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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清醒一点,“那我问小郑的时候,小郑怎么说没有?”
小郑本郑憋得脸蛋铁青,保持微笑。
迟影拍了拍老友的腿,敷衍地安慰了两下,然后笑着对导演说,“最近有的,比较突然。”
“哎,这东西跟突不突然没关系。”时导摆手,“感情来了挡不住。”
迟影点头:“是。”
“早知道你有对象我就不凑合了,哎,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就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迟影:“……嗯,谢谢时导。”
他努力达到前四个字,后四个字实在是有心而力不足。
饭局结束逼近深夜,晕机的头晕感已经微乎其微,胃疼也疼到麻木了。
剧组定的酒店在路演的商场附近,迟影和郑上阳一个屋,双人床房。
刚关门,郑上阳就扭过头,恶狠狠道:“靠!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迟影放下行李箱,眨了眨眼,“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行,我知道了!是上次吧?”
郑上阳气得想打他,奈何明天路演,他们还要靠影哥的颜值迷住小粉丝,只能嘴里骂道:“那个狗日的叛徒吴潇然一说,你屁颠屁颠就跟人家在一起了!”
迟影一听就乐了,“你不跟吴潇然关系挺好的么?”
郑上阳:“那是以前,现在已经绝交了……你别转移话题,是不是当时在一起的?”
迟影不说话,在郑上阳眼里就是默认,他愤怒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迟影,严肃问:“影哥,我就问一遍,你认真的?”
迟影叹了口气,点头,“你知道我的性格。”
郑上阳当然知道,想当初春水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帅哥追求迟影,就因为都是随便玩玩,迟影才会拒绝的毫不留情。
迟影对待感情从不只是玩玩而已。
这是让郑上阳最忧心的。
“你确定……没他的事?”郑上阳皱眉问,“这事你跟他说了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迟影抬臂摁了下胃,悄悄匀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他,有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很奇怪,我相信他,哪怕你说的那些事是事实,我也相信已哥没做过那些事。”
郑上阳沉默了,表情不太好。
迟影叹气,走过去拍拍老友的肩,“你不放心我,我明白,但这种感觉形容不上来,你懂么?就比如有人说你做了什么什么事,我也不会信。”
郑上阳耸肩颠开他的手,嫌弃道:“他能跟我比?我和你多少年关系,他跟你才认识多长时间!”
“反正我的态度摆在这,我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以后他要真接触过,必须断!你不断咋俩这关系就断!”
话是这么说,但郑上阳表现却柔和下来,没那么强硬了。
迟影勉强算过了老友这关,松口气,这才抽气嘶了一声,手抖着摁在胃上。
郑上阳见他这架势站起身,发现他疼得额头泌汗,嘴唇的颜色都不对了!
“我草,你难受怎么不说?!”郑上阳急哄哄去拿床头的电话,要了一盒胃疼药,把迟影扶到床上,“是不是在饭店就难受了?”
“没事。”迟影缓慢吸了口气,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他疼到都麻木了,不差这一会。
耳边是郑上阳吵哄哄的絮叨音,迟影听着心里挺软。他经常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但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有人用行动告诉他,你并非孤身一人。
这种感觉特别好。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迟影猜是已哥的回复,他忍着没去管,怕触碰郑上阳的霉头。
药和热水很快送上来,郑上阳吹凉热水递给他,迟影笑着说“谢了”,顺着水咽下药。温水进肚,胃稍微舒服一些。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声。
和刚刚不同的是,这次是电话。
“谁的?”郑上阳脸色又拉了下来。
“你别对人家那么差,之前不是还琢磨凑合呢么?”迟影忍不住笑道。
郑上阳咬牙,“那是我瞎了!一个吴潇然一个他,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迟影心想已哥那是披着狼皮的羊。
摸出手机,预想内的联系人没回他,更没给他打电话。反倒是迟影从未想过的人。
“小美?”迟影接起电话,微微皱眉。
工作上的事是潇潇姐处理,小美有事才给他发消息,这么多年基本没打过电话。
迟影疑问道:“怎么了?潇潇姐呢?”
谁知小美一开口,那个清脆机灵的少女音哑得跟鸭子似的,“师父,我跟你说完你别生气。”
“……你这嗓子?”
“没事,你别管它。”小美吸了吸鼻子,迟影这才知道她这是哭的把嗓子哭哑了。
迟影失笑,故意调侃道:“到底什么事?把我们小美的清脆音都哭成公鸭嗓了。”
小美瘪了瘪嘴,“你别管,跟我保证你别生气。”
“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我生什么气?”
小美:“就是,你之前参加那个比赛,你记得吧?”
迟影心头跳了跳。
他因为上次生病耽搁了不少时间,最近的设计比赛都在筹备期,满打满算,只参赛了一个。
——已哥公司组织的比赛。
想起一直没有回复的已哥,迟影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胃似乎也在叫嚣,疼得他满头冷汗。
迟影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嗯哼,当然记得,怎么了?”
电话那头,小美又吸了一下鼻子,“妈的那个傻逼徐明,投的设计稿有一张跟你某张有百分之七十相似度!”
小美含着哭腔说:“师父,咱又被抄了!”
作者有话说:
马上让徐明下场。
他的作用:让小情侣相遇,让已哥掉马。
也就是说,马上掉马了嘿嘿:D
徐明: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么
第34章 远远不够
没完没了。
迟影压着时刻彰显存在感的胃,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他仗着几年师徒情义不去追究,徐明竟然能舔着大脸,没完没了的咬着他不放。
之前那些设计稿不够,竟然又盯上如今的。
耳边是小美压抑的哭腔,想也知道,对他而言徐明是他的徒弟,对小美而言,徐明何尝不是她的师兄。
同甘共苦好几年,他们已经从最坏的局面脱离,徐明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愤怒,又唏嘘。
迟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乖,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潇潇姐呢?”
小美确实不哭了,声音却从公鸭嗓一去不复返,听着让人嗓子疼,“是、是举办商打电话说的,因为是同个工作室,看看是不是有乌龙……潇潇姐说,是新招的那几个人……偷了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