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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才!欺人太甚!”
第八区。
伏盖小姐哆哆嗦嗦地回来禀告:“夫人, 报纸上说?安娜小姐真的是因为写些?不?合戒律的东西,被皇室逮捕了......”
她们是亲眼见到骑士带走安娜的, 早就为此提心?吊胆。
热朗夫人更是为此踏出了久违的深宅,遍亲戚故友打听过去。
“夫人......”伏盖小姐眼含热泪,近乎哀求,“安娜小姐,她还那么?年轻,她还......”
热朗夫人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想起安娜亲吻她的脸颊时候,像她的女儿一样。
她久久地跪在神前,膝盖上的经文,一点点被泪珠打湿了。
半晌,这?位柔弱的夫人阖上经文爬起来,胡乱地披了一见披风:
“我,他以?前在世?的时候,还有些?朋友......”
她慌乱之中,甚至连自己踩了一脚经书都没有发现,
“伏盖,快点准备......准备马车......”
港口。
今天?难得没有演出,装卸工、水手、蔬菜摊贩们闲得无聊,聚在一起谈论:“唉,你听说?了吗?那女的被抓了。”
“哪个女的?”
“《牡丹夫人》、《错姻缘》、《铁王座》的作者啊!我听说?为了抓她,出动了足足五千人呢!”
“吓!抓一个女人要那么?多人?”
“说?是犯了大罪。”
“什?么?罪能这?么?严重?”
一旁迷恋西奥多爵士,衣着暴露的女人扭扭腰,不?屑地啐了一口:“我看是那些?老古板栽赃陷害。”
一天?的苦日子后,码头上倒有大半人,全靠街头舞剧解闷,结果舞剧演员也为报纸上作者被捕的消息所惊,不?敢再演出,闷坏了不?少人,听了这?话,都附和起女人来。
马车自街头走过,马车里的查理.贝克特目露不?屑,向自己的跟班嗤笑?一声:“下等人见识。”
他当时半夜里一听说?这?个消息,当场笑?出了声,人做自有天?收。第二天?,就联系报社的朋友,发了新闻。务必要让整个阿巴特第二天?就知道这?个消息。
消息传出去不?消半天?,从前对着他已经没了好脸色的剧院老板们,又一个个叫起“亲爱的查理”来了。
来如流星,去如朝露。
到底是外?来户,不?懂规规矩矩的重要性。
规规矩矩,才能长长久久!
此后阿巴特戏剧界,不?还是他查理.贝克特的天?下?
也只有这?些?不?识好歹的下等人,有眼无珠的假清高,贼眉鼠眼的库克老头,懦弱无知的女人,才会为这?等注定陨落的“流星”伤感流泪。
在一片叹惋声里,查理.贝克特哼着圣歌,穿过了码头。
砰。
马车停了。
跟班叫醒了还闭着眼的他:“先生,您看......”
看什?么??
他睁开眼,迟早要重新落回不?死不?活的境地去的库克剧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斜了一眼。
嗯?
排着老长的队的人群,时不?时响起一阵骚动:“快,到我了没有啊?”
排着队的人群中,有衣着朴素的小店主,有行会师傅,甚至还有码头帮工,挨挨挤挤地抱怨:“唉,我等了都快一天?了,怎么?还没轮到。”
抱怨的小店主肩膀上被拍了拍,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看起来是文人的青年,远处还有一张拉长了神似驴脸的面孔。
青年受贝克特的指使,摸着汗,向他讪讪的笑?:“您们这?是?”
“排队看戏。没见过咋地?”排了半天?队,小店主没个好声气。
问起是什?么?剧,他白了青年一眼,直接手一指前面挂牌处:“自个看去!”
青年擦着汗回来禀告,贝克特拉着脸,亲自走到了挂牌处。
挂牌处,别的火爆的剧全都撤下去了。今天?,奇异地只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海港之梦》,作者:安娜。
即日起,全场免费,无论门庭。】
又是这?个安娜!她都被抓了,还玩出什?么?新花样!
青年偷偷地瞄了一眼贝克特,发誓,他此刻在贝克特脸上看到了堪比神教地狱雕像里魔鬼的狰狞。
他二人走到门前,门子拦住了他:
“先生,您还没有买票。”
“......你们这?上面不?是写着全场免费吗?”
“抱歉,贝克特先生,”门子斜睨他一眼,“老爷吩咐了,您们几位不?免费。安娜小姐的作品,不?是送给您们几位的。五先令,谢了。”
原来这?个就是查理.贝克特?
排队到前面的人不?由一时侧目,人们或多或少这?段时间都在报纸上或听或读,被这?个人的名?字轰炸过――大部分对安娜的作品的诋毁和恶意评价,不?是直接写着这?位的名?字,就是这?位和其他几个名?字的并列。
贝克特在众人的视线里,咬牙切齿掏了钱:哈,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玩什?么?花样!
走进?剧院,戏开场的时候,报幕格外?与众不?同。没有介绍背景,没有介绍人物,只一行大字:
这?是东方剧作家安娜.林小姐,献给海港之都的礼物。
*
“喂,麻袋、麻绳准备好了没有?”一个穿着皮靴的富家少年熟练地问。
“没问题。我们连堵嘴的布都准备好了。”另外?几个少年向他比了一个手势。
还有一个放风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警察!啊,他来了,他来了!”
少年们赶紧系上蒙面布,悄悄地窝在了巷子里。
“女流之辈就是女流之辈。什?么?海港之都,呵呵,这?种暴发户的城市也值得赞美?这?媚好下等人的样子,呵......瞧把他们唬的!”
贝克特高谈阔论,青年连连点头应和,却眼圈还是红的,不?太自在地掩盖着对他的不?赞同。
“准备......”为首的少年压低声音,“一、二、三?......上!”
因《海港之都》而?从库克剧院狼狈地逃出来,正发泄着不?满的贝克特,没有注意到前面阴暗巷子处的异常安静。
青年只顾着低头想事情,也没有注意到。
砰!
挥舞着的酒瓶,一把砸在了贝克特的脑袋上。
随即,他嘴里被塞了一块臭袜子,眼前的世?界黑了。
麻袋被套到了他的头上,手持木棍等武器的少年蹭一下子冒出来,对着早已蒙头转向的贝克特就是一顿暴打。
一旁的青年被这?些?忽然窜出来的恶少年整懵了:“你们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