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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不仅没有说错反倒是说太对了呢?

一直窥屏的系统默默地出声道:【可能是他们生性不爱说话吧。】

那行吧。

从系统那儿得到“答案”后,小骊珠也不纠结着一定要扶苏他们回答她了。而恰好此时药奴回来了,生(实)性(在)不(不)爱(会)说(回)话(答)的扶苏和蒙信两人也松了一口气,直接岔开了话题,问起了那位客人的情况。

药奴便将对方的情况大致地说了一遍,又说了他的处理方案:“我已经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再给他开了退烧的药,不出意外的话,他明日就会恢复神智了。”

事实证明药奴的判断是对的,第二天小骊珠醒来后,一出门就看到了从对门出来的男子。

小骊珠道:“咦?你真的醒啦?”

男子想起他醒后,酒保跟他说过的话,便对小骊珠道:“多谢女公子的救命之恩。”

“你谢错人啦。”小骊珠十分坦白地道,“又不是我让药奴救你的。”

大概是身份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的原因,虽然同样都是始皇帝的孩子,但是如果换做是小骊珠的话,昨天她别说让人去救人了,怕是连停下脚步听掌柜和酒保说话都不会。

因为对于从小生活在洛伽山的小骊珠而已,她根本没有那个意识。

小骊珠的坦率叫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不知道可否劳烦女公子替鄙人引见一番?我想亲口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恩。”

“没问题。”虽然小骊珠并没有主动帮人的意识,但是对于这种别人求到面前的举手之劳她也不会拒绝,不过……

小骊珠一边带着男子往扶苏所住的房间走去,一边好奇地问他,“你叫‘鄙人’吗?好奇怪的名字。”

男子又笑了,可以看得出来他有一定年纪了,笑起来时眼角会有细纹,但是因为生得俊美的原因,使得他眼角的细纹都仿佛比寻常人要漂亮许多。

“‘鄙人’只是我的谦称而已,并不是我的名字。”

男子虽然笑了,但是并非是在嘲笑小骊珠的无知,所以小姑娘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倒是在“喔”了一声之后又问道:“那你叫什么呀?”

“我叫……”男子正要做自我介绍,就被小骊珠打断了,“真巧,你的恩人来啦。”

男子闻言,抬头望去,就见有两人朝他们走来,为首的男子器宇轩昂,英武不凡,叫人见之便觉得眼前一亮。

然后男子就听到小姑娘用她软乎乎的嗓音喊道,“扶苏你快来,有人要谢谢你。”

男子脚下步子一顿——

等等。

她刚刚喊他什么?

扶什么?

什么苏?

第11章 发愁

男子为什么对扶苏的名字这么大反应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扶苏就是他的仇人之子。

张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他一命的恩人竟然是暴君秦皇的长子扶苏。

这位张良是何许人也呢?

简单一点来说,是区区一个六国余孽罢了。

但是如果要展开来详细说说的话,那么可有的说了——

张良,字子房,出身于韩国的贵族世家,其祖父张开地连任韩国三朝宰相,其父亲张平也曾连任韩国两朝宰相。

在秦国灭掉韩国之后,张良并没有如其他韩国人一样对秦国和当时的秦王□□首称臣,而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家财投入到了反秦事业当中,决心为韩国报仇。

甚至在公元前218年,也就是始皇帝二十九年的时候与仓海君策划了一起刺杀始皇帝的行动。

当时张良准备十足,偏偏始皇帝因为多次遭遇刺杀的原因,早就有所准备,因此那一次的刺杀行动自然是失败了。

如今距离那次刺杀行动已经过去八年的时间了,张良并没有放弃反秦的想法。可以说,张良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如何为韩国报仇。

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在无意间接受了来自仇人之子的恩惠,这让张良觉得自己似乎被命运捉弄了一下。

*

张良认出了扶苏,扶苏却并不知道自己让药奴救下的人就是曾经派人刺杀过自己父皇的张良。

甚至此时他根本就没有看张良一眼,注意力全在小骊珠身上了。

扶苏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活像是一个老父亲似的皱着眉对小骊珠道:“骊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去你的屋里接你,你不许一个人出门?”

小骊珠实在是太小了,扶苏压根不放心她一个人睡一间房,可惜小姑娘性子倔得很,扔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就自己拍板要一个人睡了。

当时听到她这么说的扶苏真的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第一反应就是哪里来的小古板?

男女授受不亲对吗?

对的。

但是那也得分情况。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而且小骊珠也才三岁,还不到要讲究“食不连器,坐不连席”的地步吧?

不过扶苏拗不过小骊珠,只能够答应让她自己一个人睡了,但是却也跟她约法三章了。

其中一章就是扶苏刚刚跟小骊珠说的。

“是说了。”小骊珠点点头,然后道,“可是我没答应你呀。”

想起小骊珠当时确实是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反对的扶苏:“你就气我吧。”

扶苏不仅有当大哥的经验,同样也有当父亲的经验,但是不管是那些弟弟妹妹,还是儿子女儿,扶苏觉得他们捆在一起都没有一个小骊珠那么会气人。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扶苏就没见到有哪个人类幼崽能够比小骊珠还要更加深谙气人之道了。

*

在小骊珠和扶苏对话的时候,张良就已经收拾好他复杂的心情了,他上前对着扶苏作揖,随即道:“拜见公子扶苏。”

扶苏打量了张良一眼:“阁下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长公子的贤名便是坊间的黔首都有所耳闻。”张良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昨日若非长公子对我施以援手,救我一命,只怕我也熬不过昨晚了,长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必将铭记于心,日后寻到机会了,定当回报。”

“阁下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想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的。”扶苏并没有将张良的话放在心上,他道,“只是昨日药奴给阁下处理伤口的时候却发现阁下的剑伤在后背,看样子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所致的,不知道是否上报亭长了?阁下若是不便的话,我们可以代劳。”

张良闻言,却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再次给扶苏拱手,然后道:“先谢过长公子了,只是我身上这伤并非是被贼人所伤,而是错信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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