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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麽不开灯?”
男人的声音与推门的声音一同响起——是禅院甚尔。
他一手拎着午饭,另一只手摸上一旁的开关,脚上的皮鞋被随意地踢到玄关的角落里。
“啪——”
刺眼的白织灯亮起,也照亮了这处房间内的样子——地上到处都是拧成抹布一样的衣服,白色纸巾一团团丢得到处都是,桌子上放着昨天吃剩下的米饭,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正把头埋进饭里大快朵颐。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咔哒折断老鼠的脖子,将它丢进了垃圾满到溢出来的垃圾桶中。
随后他把午饭以及一叠纸币放到了桌上。
“过来吃饭,惠。”
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像是没听见一样,那没什麽光彩的黑眸无神地盯住电视里的画面。
“今天,我们来一起学习‘音符’哦!”
电视里,笑容温暖的一男一女,拿着小小的鼓槌敲在迷你小琴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要玩……”
在他们的下方,一个二岁左右的小孩子举起了手,想要去抓小鼓槌。
“看起来宝宝已经很想玩了呢,那麽就先一起来演奏一首‘小星星’吧!”
看着电视中,被抓住小手、慢慢演奏“小星星”的同龄人,惠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彩,他将头转到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的男人身上。
“想要……这个。”
惠指了指电视。
禅院甚尔扫了眼,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钱。
“自己买,先别看电视,来吃饭。”
惠抿了抿唇,把头扭过去了。
“怎麽了?”
禅院甚尔微蹙着眉,又叫了一声,但是那个海胆头小孩子就是不肯从沙发上下来,固执地抱着自己的腿,把脸埋在膝盖之间,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
本身,禅院甚尔就没什麽耐心,他也懒得管小孩子心里想什麽,估计是又叛逆了。
将自己的饭吃完,他站起身。
“我走了,记得吃饭。”
门再次被关上,整个房间又陷入了孤寂。
“没了?”
一直静静听着的三人组中的诸伏景光见禅院甚尔停下了话语,忍不住问。
“还能有什麽?”
禅院甚尔侧头看向他。
诸伏景光:“……你儿子几岁?”
闻言,禅院甚尔用指关节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道:“三岁?”
“你把三岁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一个星期!?”
诸伏景光错愕,从禅院甚尔的描述中,并未发现其他人生活的痕迹,他想起身却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
“有什麽关系。”
禅院甚尔平静道,“是他自己不想去伏黑……他后妈那里。”
说着,他腾起烦躁,不明白惠为什麽坚持要留在那栋破到不能再破的房子里面——人都死了。
禅院甚尔俯视着还想开口的诸伏景光,带有警告的视线,让后者把话语咽了回去。
“告诉我地址。”
僵住的气氛被乌丸羽涅自然地出声所打破,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得到答案后拨通通信录上某个人的电话。
很快就被接起,乌丸羽涅一直绷着的脸上有了笑容,他乖巧地唤道:“琴酒叔叔。”
瞬间,卧底三人组忘却刚才的一切,悄无声息地竖起了耳朵。
“伏特加大叔在开车吗?我有事情找他帮忙。”
过了几秒,似那边给出了回应,乌丸羽涅继续道,“没什麽大事啦,就是查一下监控,时间大概是上周二到……”
他仰头,用眼神朝禅院甚尔询问,后者短暂沉吟几秒,道:“周六。”
“是保镖先生。”
那边应当是听见了,乌丸羽涅收回视线,告别道,“好的,发在邮件里面吧,那琴酒叔叔先忙哦,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最近很火的蓝莓瑞士卷哦……要两个!”
“啪——”
手机合上。
“等消息吧,先查监控,找不到再想其它办法。”
乌丸羽涅把手机放到计算机旁,推开了粘贴来光明正大偷听的白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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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更新时间随缘,不过,我会尽量在2.0开文前把1.0修完!
我自己看了看,新发的和原文差别还蛮大的,可以直接当新文看了……
第40章
邮件来的很快,前后不过十分钟。
在诸伏景光的打头下,位置上的几人也陆续在乌丸羽涅身后围成一圈。
监控的画质没有经过修复,加上禅院甚尔提供的地段较为偏僻,画面难免发糊。
乌丸羽涅轻敲着键盘,把时间后拉,随着禅院甚尔的一声“这里”,画面暂停键。
图像放大,不难看出走入监控范围的是刚送完饭的禅院甚尔。
此时,右上角的时间显示【九点三十七分】
“继续。”
声音来自头顶,乌丸羽涅点点头,开启倍速的播放。
几分钟后,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
“停!”
禅院甚尔右手撑住乌丸羽涅的肩膀,弯身,眯着眼端详着屏幕里的小人。
乌丸羽涅扫了眼时间【十点一十二】
“就是这个。”
禅院甚尔直起身,双手环胸冷下了脸,“看看去哪里了。”
“离家出走诶。”
一旁的五条悟靠着乌丸羽涅,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手上拆着另一根的包装,声音含糊,“还特意等你走远,看来是早有预谋。”
禅院甚尔睨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惠想要去哪里,他心中其实隐隐有答案。
只是,两天的时间,他把能翻的地方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惠的踪影,这才求助于乌丸羽涅。
禅院甚尔不是没想过监控,但日本注重隐私,监控本身就不多,这条线查一半就断了,也不知乌丸羽涅身后的组织,能不能办到。
安室透把监控中所处的位置以及黑发小孩的衣着记在心里,排了下事情的重要程度,发现这件事只能暂且搁置……风见裕也多忙忙也不是不行?
诸伏景光微拧着眉,他不像安室透,警视厅不比公安安全,情报大多需要面对面与他的接头人洽谈,而距离上一次汇面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赤井秀一手指点了点沙发坐垫,看不出表情,禅院甚尔离开时,他曾让盯梢的几人跟踪过,但很快就被甩开。
加上这两天代号“琴酒”的人可随时可能上门,因此,没有特殊情况,他并不打算出门,一切以加入组织为重。
所以,对于另外两人很感兴趣的“保镖儿子去哪里了”,他的兴致倒是不高。
乌丸羽涅张嘴含住五条悟递过来的棒棒糖,专心干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