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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皎月明亮,繁星点点。
夜色之下,天内理子笑着挥手与站在门口的乌丸羽涅告别,前院大门合拢,她的笑意不减。
天内理子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很是欢快。
裙子折痕隐藏的口袋中,传来了震动。
她脚步稍稍一僵,似想起了什麽,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黑井】,而此时,时间接近七点。
天内理子:“!!!”
回到家的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工藤优作的电话,没等接通,他又犹豫着挂断。
爸爸不希望我与乌丸多接触。
工藤新一窝在图书室的椅子上,书桌上摆放着摊开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他一手托着腮,一手翻着书页,不禁出神。
工藤新一在思索,思索从遇见乌丸羽涅到如今的种种。
从一开始的偷窥,到第二日的跟踪相识,根据仅有的线索,在那时,工藤新一只当对方是少与人接触的有钱人。
变故产生亦是当日,劫匪的出现、保镖的不负责、报警处理后的结果、损坏严重的客厅,这一切,都充斥着莫名的违和。
那时,工藤新一没往深处想,以为是自己多虑,关于那幅在时间推移中逐渐模糊的画面,他也以为是前日没睡好导致头脑不清醒产生的幻觉。
直到那一日……
父亲特意的警告,勾起了他的好奇。
想到挡在乌丸羽涅身前,诡异黑色屏障,以及对方像是在和东西战斗的表现,工藤新一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抖。
世界上真的有怪物吗?
他停下翻页的手,眉心拧起。
如果真的有,为什麽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如此想着,工藤新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名高挑的白发少年。
他不只一次注意到少年不同与常人的瞳眸,比少年的白发更加能引人注目。
与那双眼睛对视时,就像是被看透了灵魂,一切污秽、肮脏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少年是不是也知道怪物的存在……还有那位不负责任的保镖。
工藤新一双手合十抵在唇前,膝盖弯曲,双脚踩着椅子,这是他沉思的动作。
从绿川明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不知情,剩下两人中,安室透工藤新一接触过一次,赤井秀一则只远远看过几眼。
工藤新一:“……”看着不太像好人。
至于安室透——
有待观察。
抛除这件事,令工藤新一更在意的是,乌丸羽涅提起过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这到底是个什麽地方?
所谓的咒术指的什麽,和那个看不见的怪物有关吗?
如若真是这样,那乌丸羽涅入学这所学校就能解释得通了。
乌丸羽涅究竟是何身份?
工藤优作让他远离乌丸羽涅会是这个原因吗?
前段时间,他拜托阿笠博士帮他调查乌丸羽涅口中的药厂和这所学校,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被阿笠博士语重心长的劝告了。
这一看就是工藤优作的手笔。
可恶的老爸!
让人着迷的谜团摆在眼前却不能去解开,这让工藤新一很是抓狂。
同时,工藤新一还在纠结,要不要对乌丸羽涅挑明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他们现在是朋友了……真的是朋友吗?
工藤新一不清楚,他没有感觉到和乌丸羽涅的关系有所变化,甚至有种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的既视感。
应该是太过匆忙了吧?
他自我安慰地想。
时间无声的流逝,一眨眼,挂钟的时针掠过了八的位置。
大致整理完脑海中思绪,工藤新一伸展了下因为长时间没有改变姿势而发麻的双腿,合上《福尔摩斯探案集》,关灯出了书房。
他决定了,明晚,等乌丸羽涅回来,他一定要与其展开一场坦白局!
“安室,你到底想说什麽?”
冷色调的房间中,诸伏景光背靠着门,眼中满是无奈,他看着坐在床沿,绷着脸的安室透,轻叹了一声,妥协了,“问吧,我尽量回答。”
对方回答地很快。
“我想知道,你和乌丸羽涅单独出门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麽,才会让你对他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不,更早,一开始入住乌丸羽涅家中,你的态度就是最友善的。”
安室透双手环胸,不知第几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厨房时的那一句解释我信了,但这肯定不是全部,你还有事瞒着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绿川,就算乌丸羽涅没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念,这也只能表明他以前的错误行为是被人诱导,而不能证明他没有做过这些事。”
谈话之前两人检查过房间,没有发现窃听器的存在,因此,安室透的话语大胆,亦有些不留情面。
“在所有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上面说清缘由。在此之前,你的善心不应该用在乌丸羽涅身上,现如今没有一条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无辜,那麽,在不知情者眼中,乌丸羽涅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
说着,他激动地站起身。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我能看出你对乌丸羽涅的好是出于本心,而不是达成目的的伪装,也幸好只有我知道。”
“乌丸羽涅才多大,他才十三岁。十三岁就获得所有卧底梦寐以求代号,在组织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连琴酒这种人在他口中都能被亲切的称呼为叔叔。”
安室透走到了诸伏景光跟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见后者逃避地垂下眸,他心中腾起烦躁,压低声音道:“hiro,我知道你的信念从未变过,和我一样把毁灭组织当成最终的目标。
可是,卧底最忌讳的就是付出真情实感,你逾矩了。”
闻言,诸伏景光低低地“嗯”了一声。
安室透握紧了拳又松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不是对诸伏景光,是对自己,他坦言道:“我承认,乌丸羽涅的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我第一眼见到他时,也是下意识的为他加入组织查找着借口。
“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找到理由说服自己。
像他这种从小就在组织中生存的孩子,根茎深扎污泥,除非连根拔起进行清洗……但是这很耗心神。
我们不知道,污泥之中,到底是白净根须,还是早已腐烂的内里。”
“可有希望,不是吗?”
诸伏景光反问着,他很冷静,“只因生于黑暗,从未见过光明,就要被剥夺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权利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对于自家幼驯染,安室透再了解不过,他无可奈何。
“这不是我们卧底的意义所在吗?”
诸伏景光抬眸,眼里映出安室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