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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还算看得顺眼的雇主绑走。
想远了。
禅院甚尔思绪回笼,就以乌丸羽涅的术式,姑且成为术式,除了伤心的嚎两声,也不会有其它危险……关监狱就另说。
照着这个思路走,乌丸莲耶作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能不知道手底下的员工中有卧底吗?
估计心里清楚的很,最多是不知道都有那些人罢了。
——等等。
不知道?
禅院甚尔不相信,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还有在听吗?”
孔时雨讲了许久也未得到回应,迟疑地问。
“没有。”
禅院甚尔应声,随即,了当地按下挂断键,把手机丢到副驾驶上,全速朝孤儿院的方向驶去。
如若,惠真在孤儿院,他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乌丸莲耶的手笔,可是,为了什麽?
拉拢他?
卖给他人情?
还是,打算威胁他?
目前,禅院甚尔不得而知。
羂索也不明白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他走在太阳底下,许久未见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羂索的左手牵着乌丸羽涅,右手边是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乌丸莲耶,对于此景,一时恍惚。
明明他只不过随口了一句敷衍,就被乌丸羽涅当了真,对方在得知他对东京了解的不多后,强行拽着他上了街。
十月末尾的天气不算寒冷,羂索抬头瞭望天空,注视着太阳光,浅粉的眼眸被染上了金色。
“父亲?”
乌丸羽涅走了两步没走动,疑惑地回头看去。
顶着两道目光,羂索摇摇头,朝前继续走去。
“走吧。”
均为一头白发的三人在东京街头异常显眼,时不时就有路人投来视线。
其中,一辆贴着防窥膜,停在路边的马自达车内的车主,正呆呆地目视三人的走远,等他们从视野中彻底消失,才蓦然回神。
他蓝色的猫眼微微睁大,神色茫然。
没等他陷入头脑风暴,又有一名银色长发,头戴黑色礼帽,抱着小孩的青年从他车旁路过。
——琴酒!
作为“扒一扒,阿尔萨斯后台有多硬”中的其中一名主人公,大脑刚重启的诸伏景光自然不会忘记。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多想。
诸伏景光:“……”说起来,刚才走过的那两名白发青年,哪个是乌丸羽涅的叔叔?
那另一个是谁?
乌丸羽涅的父亲?
白发基因这麽强大的吗!
等等——
不是说乌丸羽涅的父亲是琴酒?
能在代号成员中传出这种消息,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诸伏景光沉思。
琴酒的本名是姓乌丸?
还是说,他是入赘乌丸?
原来琴酒对组织的效忠还有这一层面。
诸伏景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挖掘到了真相。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打算给亲爱的幼驯染分享下自己的脑……思路。
趁着拨通的空隙,诸伏景光又思考起了另一件事——琴酒怀里的孩子是谁?
他的新儿子?
“咳咳咳——”
霎时,诸伏景光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噎,撑着方向盘止不住的咳嗽。
“绿川?”
车内回荡着询问,电话接通了。
诸伏景光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咳一边开口:“是,咳咳,我,咳咳咳——”
“你怎麽了?”
听筒中传出安室透狐疑地问询。
想到自己要说的,诸伏景光先谨慎地和安室透对了下暗号,确认对方那边安全后,把获知的情况告知。
另一边,安室透的表情一路从认真转化到了呆愣,再到不可置信。
他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见是来电人是诸伏景光没错,这才把手机贴回耳朵。
听着对面的喋喋不休,安室透欲言又止。
他头疼地按着眉心,打断道:“不要过度脑补啊,hiro。”
“这个猜测,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释得通乌丸羽涅不需要做任务,却能拥有代号,无拘无束的生活。”
诸伏景光严肃地说,“尽管很离奇。”
安室透缄默不言,眼皮下垂,灰紫色眸子暗淡,他轻声吐出两个字:“怪物。”
诸伏景光一怔,松田阵平的声音在脑海中逐渐清晰,他瞳孔骤然缩小,被下意识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怎麽就忘了呢。
他懊恼地靠着椅背,仰头盯着车顶。
比起那一段无厘头的猜测,乌丸羽涅是“怪物”,可以用自己生命逆转时间,从而得到酒厂的赏识更合理不是吗?
“不过——”
安室透话音一转,“既然组织内有成员觉得阿尔萨斯与琴酒是父子关系,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两者曾表露过……可阿尔萨斯不是叫琴酒叔叔吗?”
两头都安静了。
“zero,如果,阿尔萨斯真是怪物,组织也能掌控怪物,我们真的可以将它摧毁吗?”
诸伏景光发自内心地问,作为普通人,他们如何能与可以回退时间,悉知未来的怪物抗衡?
他这并不是未战先败,只是在问询一个事实。
“可以!”
安室透毫不犹豫地说,他掀起眸子,凝望着天边象征着光明的骄阳,眼底是坚定,“就算是怪物也会有弱点,一次不行我们就尝试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至将怪物彻底杀死!”
许是被对方的自信感染,萦绕在诸伏景光心头的阴霾被驱散开,他蓝色的猫眼中是同样坚定。
“我们会成功的,一定。”
第60章
微风吹动,繁密的枝叶切开阳光,掉下满地的碎片,光影斑驳。
寂静的【东云孤儿院】今天格外热闹,门口停了一辆雪佛兰,没多久又有一辆本田停在前车的后方。
如孔时雨所言,略显荒败的孤儿院看起来确实离倒闭不远了。
禅院甚尔抬头观察两侧,高处锋利银亮的球状铁网引起了他的打量。
正常的孤儿院是这样的?
他手指指腹摸了摸下巴,心中起疑,短暂沉吟过后,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周遭宁静,孤儿院铁门大开。
禅院甚尔双手高举,懒懒舒展着身体,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
他视线掠过前院地上散落的白纸、一动不动的塑料小马,最后定格在了熟悉的秋千上。
除去其它,单靠这座外观奇特的秋千,禅院甚尔就能确定这里是乌丸羽涅今天的目的地。
他走到草坪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纸,翻过来,上面是一副油彩画。
一人坐在塑料小马上,顶着刺猬般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