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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一样地扭曲着身体靠近。
如果此时此刻,弥什朝这些呈现波浪状滚动的肌肉砍一刀,恐怕将有无数的虫子收不住力,顺着动势全数喷涌出来。
弥什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
与此同时,一个正确的发现在她脑海里清晰冒出,那就是——原来,寄生虫遍布全身。
它们的目的地从来都不是大脑,而是无处不在,吸光人体内所有的营养。
那么破坏大脑算什么?
得像李父一样变成干尸才有意义啊。
意识到这点的弥什压根没有时间跟梁砚行解释了,她拿出惯用的匕首,上前就插在女人胸上。
大大敞开的窗户链接着两栋楼,两个李豫成和梁砚行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弥什疯了一样插刀。喷涌的鲜血喷在弥什的脸上,赶在虫子进入体内之前,就被她及时擦掉了。
“噗嗤!”
“噗嗤!噗嗤!”
刀子一下一下捅进女人的身体里,她胸腔连带着半块肋骨的皮肤应声掀开,露出里面的内脏。
弥什放下刀子,转而用手抓起内脏,将它们丢到一旁的地板上。
没多会,女人身上有寄生价值的内脏都被弥什掏光了,不成样地堆在地板上。她满身血红,拧头看向堆放成小山的脏器,底下木地板缝隙里咕噜噜冒泡,像是血温泉在运作一样翻涌,无数血红色的小虫子冒出头来,将这些脏器吞食干净,又回到木地板下面了。
“哐当。”
弥什将小刀丢到地板上,有点犯恶心地站起身来。身体不住摇晃。
梁砚行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不会是被这些虫子污染了吧?
弥什摇摇头。
“从明天开始,我要换一个武器。”她不能再用小刀了,多少有点心理阴影了。
好在虽然造成阴影,但女人确确实实是死了。她躺在地上,整个身体像待售畜生一样剖开,她的皮肤毫无血色,一如即将被封棺的李父,皮肤上无数的血洞也终于没有虫血流出来了。
这次死了。
邻宫的女人真的死了。
可是弥什怎么感觉,女人是死了,却好像引出了更大的疑惑。
她拧头看向李豫成的寝宫,大小李豫成还站在比邻的窗内,变成副本以外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也不知道李豫成看到她杀人,会有什么反应。
弥什心生烦恼。
然而她不知道。
此时的她满身血污如恶魔降世,可是双眸闪亮,好像一把利剑穿透黑暗直直射进对方的眼中。涉世未深的小皇子见到这幅场景,心里除了惊艳感叹,也只剩下假装高冷的胆怯了。
至于讨厌她?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大李豫成还是小李豫成,本质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不同阶段爱上弥什。
弥什和梁砚行跑出邻宫,站在宫外抬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哪怕早已知道寝宫周边的宫殿都在朝李豫成倾斜,当他们看到建筑物接近90度折腰的时候,还是会惊叹于这个副本灵异的强大。
邻宫的变化最为明显。
它的窗户直接从墙面突出来,好像昆虫捕食的嘴,紧紧贴着李豫成寝宫的窗户,毫无间隙。忽然,弥什想起什么,从女友系统里调出这几天的截图。
一张,一张,再一张迅速划过。
弥什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觉得邻宫的氛围很奇怪,可她每次都被邻宫的女人吸引全部注意力,只能匆忙截图后离开。
可她没想到,肉眼看发现不了的变化,放在截图里竟然是那么明显!
每一张照片,邻宫离李豫成的距离都会更进一步,它在截图里的存在面积也更大了。
直到最后一张,也就是今天黄昏的截图。邻宫从最开始的距离,变成了紧贴着李豫成的寝宫,它阴险地站在李豫成隔壁,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沉默又好似刻意挑衅,却被他们集体忽略了。
原来这段时间里,邻宫一直都在变化,只不过他们来去匆匆,没把这些细微改变放在眼里。
弥什收起截图,心里已经有一定的想法了,只不过她要等人齐再说。
她们回到李豫成寝宫,发现这两人居然不合时宜地在吵架。小李豫成指着大李豫成的鼻头,怒气冲冲地说:“妖孽,交出我的脸。”
“谁偷你的脸了,你摸摸你脖子上那是什么,那是脑子,想明白再跟老子说话!”
“脑子又是个什么东西?妖孽莫框我!”
小李豫成二话不说,抓出藏在腰带下的武器,直直朝大李豫成冲过来。
这是把来自西域的□□,刀柄处镶满五彩的大宝石和碎钻,一看就知道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大李豫成见状,不仅没有躲避的想法,还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一样的东西。
一样的大宝石,一样的黄铜刀鞘,一样的“赠豫成”刀柄刻字。
“咦?”小李豫成停下脚步,诧异看着另一把宝石□□,质问道:“你也有这把刀?”
“西域上贡的时候,分明说过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孤品。”
“确实是孤品啊。”大李豫成指着刀柄上的刻字,说:“你难道没认出,这是谁的字?”
李豫成当然知道,刀柄的字是已故李父亲自刻上,赠予他的成年礼物——当年他年满十六,父王没出现在及冠礼上,却派人送来这么一把礼物。
李豫成嘴上抱怨父王的薄情冷漠,实际偷偷将刀藏起来,随身携带。
这事连母后都不知道,大家都以为李豫成因为抱怨父王,故意把这么珍贵的礼物丢掉了。
悲伤温情的回忆到此为止。大李豫成随手将□□丢到对方手里,让他好好地、仔细地查看。他说:“我有这把刀,是因为我就是你,但又不是你。”
“我是未来的你…哦,你还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概念,你就理解成我是长大后的你吧。”
“长大后的…我?”
小李豫成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刀柄,挪到了对面的李豫成身上。
他没有眼瞎的旧疾,自然能看出另一个李豫成身上有熟悉的口问语气,也有陌生的成熟感。
他不知道长大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他见过在外游历的哥哥,他和大李豫成的感觉很像,都是那种战场里血池厮杀,生活中又回归本真的矛盾体。
他看着李豫成,又看向后来赶到的弥什,忽然眼睛一翻,居然晕过去了。
“砰!”
巨大的闷响声响起,把弥什吓了一跳。
她连忙冲过去,不顾双手血污扶起李豫成,顺便在他的丝绸睡衣上擦手:“他晕过去了!”
弥什的意思是,快给他一个急救手环?谁想到大李豫成白了地上的自己一眼,冷冰冰地说:“不用担心。他是装的。”
“啊?装的?”
弥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