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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还在给烟花鼓掌的楚湛哥哥说:“谢谢哥哥给我偷烟花玩,我特别喜欢,太美了。”
楚湛依旧仰头看着烟花,热情鼓掌!
林月乔又说:“我爹娘今年只买了鞭炮,那个炸得耳朵疼,我一点都不喜欢,还是哥哥给我放的烟火好看。”
在璀璨的烟火下,年幼的林月乔突然很想听楚湛对她说些什么。
见他还在鼓掌,她就继续对他说:“你爹娘要是发现你偷玩烟火,会不会揍你?”
楚湛终于转头看向她,艰难又认真地回答:“就说,给乔乔玩了,就不揍。”
他抬起小手拍拍胸口,说出准备好应付爹娘的话:“我,乔乔的好哥哥,不要揍,好吗?”
林月乔暴怒:“所以是你自己想玩,又怕挨打,才故意拉着我一起放烟火!”
楚湛眼睛一亮,立即给聪明的乔乔妹妹用力鼓掌,毕竟这世上很少有人能理解他想说什么。
现实就是这般不忍直视,很难符合小姑娘的幻想。
林月乔小时候经常想要引导自己的小未婚夫,说些能让她害羞的话。
但是基本上没成功过,导致林月乔常常恼羞成怒,开始跟楚湛吵架闹脾气。
所以,她有着极其丰富的气死楚湛的经验。
可以说,楚湛能说出能让大多数人听得懂的话,她林月乔功不可没。
现在,她和楚湛阔别三年,这一下午,也没听楚湛对她说过几句话,突然能逼急这家伙,她很兴奋。
她想要听楚湛多说一些话,不论说什么都好。
可惜被那个玄天学宫的修士打乱了计划。
孟雪年继续安慰道:“反正你与苏忘河最终之战避无可避,他现在脱身,也只是为了多攒些铭牌罢了,等决战时,他或许会有自知之明,直接认输,楚师弟就别生气了。”
黄静春和宋州也顺着孟师姐的话安慰:“就是呀,这次大典第一,非楚师弟莫属!”
不远处,林月乔的队友和苏忘河的队友暗中观察许久。
见楚湛没有跟孟雪年交手,反而十分平和的在交谈,便小心翼翼地也凑近了,想知道现在这状况,楚湛是打算怎么办。
毕竟刚才亲眼看见了楚湛的实力,剩下的两个队友没有苏忘河的逃跑速度,楚湛不让他们跑,那就肯定跑不掉,还不如乖乖留下来听凭处置,免得挨揍。
楚湛的想法很简单,依旧是让所有人留下铭牌后滚蛋。
但孟雪年还是最后挣扎了一下,她取出腰间的芥子囊,笑道:“或许,我可以用一件宝贝,换我们的铭牌在身上多挂几个时辰。”
说完,她便从芥子囊里取出几袋油纸包裹的糕点、牛肉,以及三只水壶——
“这结界内,除了参赛的修士,其他活物可都已经被长老们用法术驱逐出去了,现下天也黑了,楚师弟若是不想饿着肚子歇息,不如就让我用这些食物换我们几人的铭牌,你看如何?”
不等楚湛回应,赵望舒就忽然冲出来,对着食物泪眼朦胧。
她猛地转身看向楚湛:“你就答应了吧楚师兄!我为了跟上你,狂奔了五里地,又挨了顿揍!已经快要饿死了!”
原本还在犹豫的楚湛目光一凛,抬手利落地接过食物和水,侧头注视赵望舒,严肃宣布:“全都是我的。”
赵望舒:“……”
林月乔一把按住即将饿到暴走的赵望舒,低声安慰:“别急——我有虎口夺食的经验,看我的。”
第12章 反向守护
苏忘河脱身后,以最快的速度,一己之力突袭了六个队伍。
这对他的灵力消耗很大,等到山巅决战,他恐怕连击败龚一朔或谢玉蓉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可能。
他不得不抛下自己的队伍来保住铭牌,现在也只能独自作战。
通常,他经历一场恶战后,会立即开始复盘对手的作战思路和优势劣势。
但从摆脱那个可怖的楚湛之后,苏忘河努力不去想任何作战细节。
连想起楚湛这个名字都让他感到不适。
他并不感到愤怒,或者说,想到大典结束后,面对云谷学宫长老们的羞耻愧疚感占了上风。
方才,若不是楚湛被学宫里那个叫林月乔的女修呼唤引走,苏忘河险些栽在决战圈的第一天。
倘若前五十名都没闯进,且不说如何对得起众长老多年来对他倾注的特别照顾,光是大典前服下的那些丹药灵草,苏忘河都应当自掏腰包填补上。
此刻的苏忘河信心溃不成军,再也没有心思谋划山巅决战的策略。
只求能拿一块铭牌是一块,至少得拿下前十的排名。
如此慌乱的心境很快招致失误。
在用识神探寻周遭灵力强度时,苏忘河浑浑噩噩自投罗网,单枪匹马撞上了龚一朔的队伍。
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双方碰面的一瞬间,龚一朔等人也吃了一惊。
他们了解苏忘河心思缜密,敢单独率先露面,周围想必已有埋伏。
龚一朔一时间没敢轻易发起进攻。
他隔着几步距离,主动抱拳示好:“抱歉,误闯苏兄的地界,可否让条出路,待到决战之日,再来领教苏兄指点。”
苏忘河闻言一愣,随即侧身让道,示意龚一朔请便。
见他丝毫没有犹豫,龚一朔反倒起了疑心。
他假意道谢后,继续前行,实则用识神仔细感知周围灵力波动。
龚一朔很快就意识到,周围并没有埋伏。
苏忘河的学宫里绝对没有第二个能隐藏灵力、完全逃出龚一朔感知的对手。
这意味着苏忘河并非在此处伏击、故意独自现身。
而是他落单了,慌乱中撞见了龚一朔的队伍。
思及此,龚一朔心中一阵狂喜,紧接着便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神色紧张的苏忘河。
苏忘河见他半路折返,禁不住紧张得脸色发白。
这更加印证了龚一朔的猜想。
“苏兄,”龚一朔面带微笑,沉声开口:“你的队友呢?”
龚一朔若非有十足把握,不会用这种调侃的态度发出质疑。
苏忘河绝望地闭上眼,低声回答:“要打便打,恕我狂妄,即便没有队友,这一战,你队的损失也不会小。”
龚一朔一挑眉,连忙收敛幸灾乐祸的态度,上前赔笑道:“苏兄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好奇苏兄这是遭遇了何人袭击?这场大典,你我二人也就那两个敌手——谢师姐性情稳重,断不会决战之前与你我交锋。可若是那姓楚的臭小子……”
龚一朔摸了摸下巴,神色不悦地分析:“惭愧,若是我,断没有全须全尾从他手下逃脱的可能,所以我很好奇,苏师兄难道是完好无损地从楚湛的追击中脱身了?那可真是了不得!”
苏忘河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