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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联系我公司的法务部,他们会帮忙处理的。”
南浔见人就名片都送过来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谢谢顾总。”
顾谨川目光下敛,眉梢冷淡,有种锋锐之感。
他瞥了陶应然一眼,问:“还有什么事没解决吗?”
陶应然摇摇头。
“那走吧。”
顾谨川没再理会哭天抢地的张雨,径直向外走去。
派出所门口,一辆黑色的幻影正等在路旁,司机见到顾谨川走过来,立刻下车帮他拉开了后座的门。
但顾谨川没有坐进去,而是把一只手扶在车门上,回头对陶应然说:“上车。”
陶应然看了看南浔,道:“那我先走了,你打到车记得分享一下行程,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这时,亦策自告奋勇地举手:“你家在哪儿?我可以送你回去。”
正说着,一辆黄色的urus就停在了幻影后面。
南浔道:“不用了,我家在北边,有点远。”
亦策却很热情:“我家也在北边,顺路。”
于是他俩和陶应然告别,先行走了。
“还在等什么?”
顾谨川也坐进了后座,冷声催促道。
陶应然赶紧上车。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沉寂得有些尴尬。
顾谨川半靠在车座上,长腿交叠,微微仰颈,轻阖眼睑,一副惫懒的姿态。
“今晚谢谢你。”陶应然先开口了。
“不用。”顾谨川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个人情我会还你。”陶应然轻声说。
“随你。”顾谨川并不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车里很温暖,陶应然慢慢觉得有点热了。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已经半干的衬衫,想着也不是很透了,便默默脱下了外套。
听到这里窸窸窣窣的动静,顾谨川侧目看了过来。
陶应然以为他想收回外套,就递了过去:“谢谢你的外套。”
可顾谨川却蹙了蹙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道:“不用谢,你披着吧。”
陶应然还当他在客气,道:“我不冷。”
哪知顾谨川凉凉开口:“一股火锅味。”
陶应然:“……”
你身上还有尼古丁的味道呢!刚刚因为他英雄救美的行为而上升的好感度瞬间又跌回去了。
她小声嘀咕:“焦油味就比火锅味高级?”
“什么?”顾谨川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陶应然撇撇嘴,“我说明天把衣服送干洗。”
顾谨川没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放家里就行,会有人来处理。”
“……”
不愧是有钱人,洗衣服都有佣人。
陶应然正想着,忽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垂眸一瞥,只见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提醒:【陶应然女士,恭喜您的作品《夺赤》中标。】
第5章 第五天 (修)
陶应然愣了半秒,然后拿起手机反复确认。
的确和那天通知她未中标的是同一个号码!
她下意识地看了顾谨川一眼。
“又怎么了?”顾谨川目光也移向她。
陶应然指了指手机:“我收到中标信息了。”
顾谨川似乎并不意外,淡定地应了一声,道:“恭喜你。”
陶应然半犹疑地问道:“是……你下的指示吗?”
顾谨川眼皮轻敛:“对自己的作品这么没自信?”
陶应然立即反驳:“当然不是,好多人找我签呢。”
顾谨川轻笑一声,扬了下唇角:“那是觉得我不够格做你的伯乐?”
陶应然被问住了,想起昨天自己扯的那番有关伯乐的话,忽然意识到她好像踩进了顾谨川的圈套。
自己现在这副被惊喜砸中的模样,不是恰恰说明了她找的伯乐不如顾谨川这个伯乐吗!
她本想否认,但又觉得犯不着为了争口气和钱过不去,毕竟宏创给的确实多,资源肯定也比别家好。
所以陶应然只是在心中小小地挣扎了一会儿,伸出右手,想同他来个友好的握手:“谢谢老公,以后合作愉快。”
可顾谨川并没回应她那悬在半空中的纤细素洁的手,只是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
“嗯。”
—
“阿嚏。”
隔天早上,陶应然被冷风吹醒,打了个喷嚏。
她看了眼窗外,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光线暗沉得不像是清晨。
北风夹着水滴,飕飕地漏进来,挂在窗口的衣服被吹得摇摇晃晃。
陶应然裹起绒睡衣,走过去把窗户关了起来。
简单的洗漱后,她摘下腕上的头绳,熟练地将一头微曲的乌发束在脑后,露出一段白皙纤长的脖颈,和深灰色的宽领毛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是签约的日子,见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陶应然赶紧拎包出门了。
宏创总部在市中心,早高峰时期拥堵得厉害,陶应然只好选择乘地铁前往。
她在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厢里挤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不是她第一次签合同了,所以表现得轻车熟路,很快就按步骤完成了流程。
“好,谢谢陶小姐,纸质版的合同我们会有寄给您,之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工作人员微笑着将陶应然送出了办公室。
陶应然礼貌地点头回应:“谢谢,不用送了——”
忽然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哎?你们接待顾夫人这样随意的?”
陶应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路过的人都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谁是顾夫人”的时候,才意识到那人在喊自己。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看着她。
这女人长得乖巧可人,但打扮得却很成熟,妆面浓得有些显假。
陶应然正纳闷这是哪位的时候,女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踩着高跟鞋朝她走来。
“陶应然是吧,你好,我和你一样,都是顾夫人。”
陶应然微愣,顾谨川还有别的老婆?!
她立刻脑补出一番小三逼宫的狗血桥段。
女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说:“别误会,我是顾总的弟妹,翁姝。”
陶应然更吃惊了。
她隐约记得顾谨川说过自己有个弟弟,但她并没见过,更别说面前的女人了。
她只好客套地打招呼:“您好,初次见面。”
翁姝皮笑肉不笑:“可不是嘛。你和谨川领证都三个多月了,也不来见见家里人。所以今天我特地代表我公婆来和你熟悉一下。”
陶应然知道领证这么久还没见过对方父母确实不合礼数,便说:“是我轻率了,不知二老何时有空,方便我登门拜访……”
谁知翁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