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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麻烦了。”
顾谨川点点头,道:“好。”
他顿了一下,又说:“找人盯着他,有情?况就和我?汇报。”
姚秘书迅速答应:“好的,顾总。”
随即他凑到?顾谨川耳边,小声问道:“顾总,他对夫人那么过分,您说要不要找人教育他一顿?”
顾谨川冷笑一声,道:“用不着,后面有的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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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后,可?能是由于?太过疲惫,陶应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顾谨川也不打搅她,只是默默地待在书房处理公务。
等到?快要吃晚饭的时候,他见?陶应然还没起?来?,便去敲她的房门?。
咚咚咚。
无人应答。
“然然,吃晚饭了。”顾谨川轻声道。
屋内仍旧寂静一片。
“然然,我?进?来?了?”他又说道。
接着,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小夜灯已经亮起?,借着门?缝里透过来?的光,可?以?看到?床上有个小小的鼓包,蜷在一角,一动不动。
顾谨川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稍稍拨开?被笼,让陶应然的小脑袋露出来?了一点,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唤她:“然然?”
陶应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眉毛。
即使她未施粉黛,眉眼中?的精致感依旧掩饰不住,而同样无法遮盖的还有那弥漫在全脸的憔悴和虚弱。
她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薄汗,干涩的嘴唇翕动,小声呢喃着什么。
顾谨川轻皱眉心,俯身贴近她,问道:“什么?”
“好热……”
她含糊不清的声音裹着反常的热气传了过来?。
顾谨川意识到?什么,伸手往她的额头上一探,顿时警觉起?来?。
“你发烧了。”
陶应然头疼得难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虚虚地应着:“可?能吧……”
顾谨川转身去取温度计和药,一分钟不到?就返了回来?。
他打开?床头灯,将亮度调至柔光,然后轻掰陶应然的下唇,道:“乖,张嘴,量一□□温。”
陶应然现?在很乖,听话地张开?小嘴,然后任由顾谨川把体温计垫在舌头下方。
顾谨川看她这副听话的模样,不禁神思驿动,一些糟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他强忍着不做人的欲念,喉头滚烫,哑声道:“含着,别?咬。”
陶应然双眼微张,迷离地看着他,眼神似乎都无法聚焦,但还是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顾谨川把体温计拿了出来?,对着光线看了看,38.5度。
“去医院吧。”他说着就要扶陶应然起?来?。
可?是陶应然一听就无比抵触,小幅度地挣扎着道:“不要……不想挂水……扎针好疼……”
顾谨川没办法,只好倒了杯温水给她,哄着问:“那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可?能是发烧了人比较脆弱,陶应然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拱,带着哭腔道:“不好……不想吃药……”
顾谨川怕她被闷到?,一手扒拉着被子,一边耐着性子问:“那然然想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陶应然昏昏沉沉的,盯着天花板,嗓音又软又哑:“想看……大企鹅……”
顾谨川愣了:“什么?”
陶应然许是烧糊涂了,指着房里的阴影,胡说八道着:“大企鹅坐着齿轮来?看我?了哎……”
“……”
顾谨川扶额。
他想了片刻,道:“然然,大企鹅是你的好朋友吗?”
陶应然软声道:“是的呀……是南极的企鹅,北极的熊……”
顾谨川拿过水杯和药,道:“那大企鹅带来?的礼物你要不要?”
陶应然迷迷瞪瞪地笑着点头:“要呀。”
于?是,顾谨川二话不说,掰开?她的嘴唇,直接把退烧药放了进?去,然后骗她说:“大企鹅给你带了南极特产,快尝尝。”
陶应然信以?为真,用力地咬了小药丸一下,紧接着就露出了痛苦面具:“呀……这是什么啊……”
顾谨川装模作样道:“怎么啦?不好吃吗?”
“苦……”陶应然五官都拧在一起?了。
“啊?怎么是苦的!大企鹅也太坏了吧!”顾谨川惊讶地说到?,顺便递上了温水:“来?,快喝点水。”
陶应然差点又要哭出来?,抱着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
“呜呜呜,大企鹅不是好朋友……”
“就是,我?帮你把它赶走好不好?”顾谨川像在哄小孩一般。
陶应然扭过身子,往顾谨川那儿靠了靠,闷声道:“好。”
后来?顾谨川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大企鹅”赶走了,只记得自己?整夜都牵着陶应然的手。
他不停地给她换着冰袋和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给她的唇上沾上蜂蜜水,就这样一直到?了黎明。
当陶应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变得很清明。
她下意识地侧过脸向旁边看去,却正好对上了一个乌黑的脑袋。
第36章 第三十六天
陶应然先是一怔, 随即条件反射般地一颤,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捏在顾谨川的掌心之中。
顾谨川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刻抬起了头。
他?眼眶微红, 深邃的瞳眸中飘着些许血丝, 看上去很是疲惫。
“醒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陶应然懵懂地点了点头。
顾谨川躬身凑近她, 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然后轻轻地用自己的前额抵上了她的额头。
那瞬间陶应然的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 但却无法遏制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声。
“好像还有点热。”他?低声说。
陶应然却小幅度地往后挪了一点,小声道:“给被子闷得热罢了。”
顾谨川放开了她,拿出温度计甩了甩, 然后递了过去。
“那再量一次。”
陶应然听话?地把?温度计放进了嘴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顾谨川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道:“我煮了粥,给你盛一碗去。”
几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
他?先是把?盘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又把?陶应然嘴里的温度计取了出来。
“三十六度三,确实退烧了。”顾谨川神情稍稍放松。
陶应然看着床头柜上的早餐、冰袋、毛巾, 还有药片和水杯,稍带迟疑地问道:“你一整晚都陪着我的吗?”
顾谨川“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了瓷碗和汤勺,舀了一口?粥,递到她的嘴边, 道:“皮蛋瘦肉粥,我刚试了一下?温度, 刚刚好, 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