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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撑着道:“没有啊,就,那个鬼还挺白?的。”
不过这也只是?她自以为的镇定罢了,毕竟她的声调都变了。
顾谨川轻笑一声,道:“好?。”
好?什么好?!陶应然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
“也不是?很吓人?,不过如此?。”陶应然嘴比钢硬。
但是?,十分钟后,她就默默地扯过了空调被,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这么诡异的房间,肯定不要?进去?啊……”她碎碎念道。
“进去?才有意思不是?吗?”顾谨川声线平稳,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里。
他看着陶应然缩成一团的样子,尾调微扬,问道:“害怕了?”
陶应然还准备装一波,却一眼瞥见了银幕中的画面——
暗红色的底片冲印房里,水池里的水哗哗地留着,无数黑色的发丝从水管里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惨白?乌青的手。
“啊啊啊啊!”
陶应然再?也绷不住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脸直接埋进了臂弯里。
顾谨川微微侧头,问道:“哭了?”
“我没哭!”陶应然闷声道。
顾谨川抬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轻飘飘道:“我好?像突然明白?看恐怖片的乐趣了。”
“哈?”陶应然露出半只眼睛。
“观众的反应比电影有意思。”
“……”
电影终于结束了。
陶应然仍裹着空调毯,蜷在沙发的角落里,和个蒙古包似的。
顾谨川却波澜不惊,甚至还在回味电影的内容:“这个鬼还挺讲道理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祸害别人?。”
说完,他就蓦地站了起来。
陶应然早就给?吓得一动不动,沙发另一端又突然一空,差点嗷了一嗓子。
她一把拉住顾谨川的裤腿,声音带着些惊惧:“你、你要?去?哪?”
顾谨川道:“开?灯啊。”
“我和你一起去?。”陶应然坚定地说道。
顾谨川回道:“开?关就在离这儿几米的位置。”
陶应然直接裹着毯子站了起来,死死地拽住他的臂弯,道:“嗯,一起去?。”
顾谨川也没说什么,仍由陶应然拉着她。
灯亮了,房间恢复了光明。
顾谨川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催促陶应然道:“挺晚的了,你去?睡觉吧。”
陶应然从刚才开?始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他停下她也停下,他移动她也跟着移动。
现在听他这么说,脑袋立刻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怎么了?”顾谨川明知故问。
“还、还不困。”陶应然说话都有点磕巴。
“你不是?两?个小时前就要?休息了吗?”顾谨川看着她有点耷拉下来的眼皮十分想笑。
陶应然确实挺累的,但是?她觉得一闭眼刚才那些惊悚的画面就在眼前晃,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她想了一下,问道:“你睡哪?”
顾谨川随便指了一间房,道:“这间吧,我无所谓的。”
陶应然厚着脸皮道:“那、那我也睡这间。”
顾谨川扬眉:“哦?不一个人?睡了?”
陶应然点点头,接着就跑进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道:“你别担心,我不占你便宜,咱们一人?睡一个被窝。”
顾谨川松肩,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接着,他还欠欠地补充了一句:“我又不怕。”
一语双关,指桑骂槐。
陶应然很气,但也没有办法。
谁叫她胆子真的很小嘛!
啊,不,是?那个恐怖片真的很吓人?嘛!
入夜,人?间的灯光都慢慢熄灭,而暗色的天幕上?则繁星点点。
海边的夜晚总是?别有一番风味,轻柔而静谧。
陶应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沉沉地睡去?。
可能是?顾谨川在身边的缘故,她睡得还算踏实,只不过在大约凌晨的时候,她不知为何醒了过来。
“唔……”
她轻轻皱眉,然后下意识地往床的中间滚去?。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倏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枕边没有人?。
只有还带着一丝余温的被子散着。
顾谨川去?哪儿了?
陶应然一下清醒了许多,一些不着调的可怕猜想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顾谨川不会?……被鬼拖走了吧!
她纠结片刻,还是?鼓足勇气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此?刻她终于能体会?到一点恐怖片女?主的心境了。
虽然害怕,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去?一探究竟!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菜又爱玩吧。
不过,她没走两?步,就发现卫生间的门缝里透过一丝微弱的光线。
哎?难道顾谨川在里面吗?
她悄悄走进,却想起来刚才恐怖片里女?主也是?从门缝中看到了鬼影,小心脏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她神使鬼差地靠近门板,把耳朵贴了过去?。
可她还没触碰到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而性感?的低吼。
那是?顾谨川的声音。
他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陶应然刚想敲门问他,却又听到了一声沉吟:“陶应然……”
他在喊我?陶应然更疑惑了。
可接下来的声音,直接让她愣在了原地。
那是?充满野欲和荷尔蒙的喘息,在安静的房间里是?那样清晰。
陶应然面红耳赤,立刻明白?了什么——
顾谨川这是?被色鬼拖走了。
陶应然从脚底板开?始发烫,一直烧到了脸上?,她几乎是?踮着脚逃离了现场,飞速回到床上?裹紧了小被子。
可是?她的心脏却越跳越快,大脑一片混乱。
解决生理问题她十分可以理解,但、但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啊!
就在这时,她听到黑暗中响起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接着,身旁的床往下一沉,是?顾谨川回来了。
陶应然赶紧装睡,甚至屏住了呼吸。
还好?顾谨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往陶应然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胳膊隔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揽在她的身上?,熟悉的木质香调再?度覆了上?来。
“然然,”他声音又低又轻,如呓语一般,“我爱你。”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分,顾谨川才敢将心事剖白?。
不然把她吓跑了可就糟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陶应然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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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陶应然的神经高度紧张,根本无法进入睡眠,后来听着顾谨川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好?不容易有了困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