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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酒厂。
酒厂和港口黑手党除了官方的合作外,首领之间私下未进行过交流。
谈完了合作的事,琴酒刚打开门,只见威兹曼和太宰治都站在门外,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
“?”琴酒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看向这对奇怪的师生,“怎么了?”
“没什么。”威兹曼站直,看向琴酒,指了指大厅的方向,“去喝一杯?”
“走吧。”琴酒微微颔首,看向站在威兹曼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太宰治,“你呢?”
虽然伏特加说太宰治和小时候看起来很不一样,但是琴酒总感觉太宰治还是原先那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这也是他不太喜欢威兹曼这个学生的原因,太难相处了。
“你们去吧。”太宰治耸了耸肩,“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琴酒见状也无疑再次邀请,和威兹曼向大厅走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太宰治眼神微眯,站直了身体,打开了微开着的会议室的门,“森先生。”
琴酒拿起两杯,递给一旁的威兹曼,顺势靠在一边看着宴会里来往的人,“威兹曼。”
“?”攥着酒杯正在思考怎么说的威兹曼抬眼看向男人。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威兹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面前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男人。
“感觉。”琴酒淡淡道,看着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笑着的青年。
多年的相处,琴酒自然感觉到青年笑的并不真诚,更多的是一种伪装。
从来横滨之前,他就是这样了。
会是什么原因呢?
“没想到你这些年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正在脑海里思考的琴酒只听威兹曼这样“夸”自己。
或许,某些时候也算不上一种夸奖。
“我确实在想一些事。”威兹曼直言道。
这种事情他没有想瞒着琴酒这群人,而且本来就瞒不住。
“想出结果了吗?”听到威兹曼这么说,琴酒站直了身体,那阴鹜的眼眸里居然流露出一丝善解人意,“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我已经想出来了。”见太宰治走了过来,威兹曼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之后告诉你。”
琴酒见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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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一个纵横国内外的组织。如何成功的端掉酒厂并成功上位,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据威兹曼所知,成功完成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你说呢?”
彼时夏目漱石的住宅里,威兹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森欧外——成功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男人。
森欧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威兹曼,这位白银之王,放着好好的权力不用,反而潜伏一个对于他来说几乎什么任何意义的黑衣组织,而且一待这就七八年了。
直到那晚太宰治告诉他后,他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果然,终于等到了。
“学长,人对最亲近、最信任、能抓得住把柄的人向来是放松警惕的。”森欧外勾唇笑着,男人紫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却又未及眼底,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坠进去恐万劫不复。
“森先生的意思是,可以走他的老路。”坐在威兹曼一旁的太宰治直接说道,丝毫没有戳破谜语人的自觉。
“太宰君,这样就不好玩了吧。”只见男人眼里神秘的雾消失殆尽,皱眉哀嚎道,和刚刚□□黑手党翻云覆手的模样判若两人,倒像是因为上班而满是怨言的社畜。
“这样吗?”听到他们这么说,威兹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森欧外如何当上港口黑手党首领这件事,他听001和太宰治说过。
作为先代的私人医生登上这个位置却坐的这么稳固,面前这个人的手段当然也绝对不能忽略。
“不过您是打算一个人吗?”想到了酒厂那几个干部,森欧外摩挲着下巴,“成功后,琴酒他们,您打算怎么做?”
一个组织经不起这么大的变动,就算是当初的港口黑手党,也只是肃清了上层的一些干部,其余的依旧各司其职。琴酒和贝尔摩德,虽然他只和前者交涉过,但是后者的传闻也不是空悬来风。
说到底酒厂不能只有威兹曼一个人孤军奋战,必须要有人接应。
森欧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他相信威兹曼是明白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策反琴酒三人。
太宰治闻言也看向威兹曼。
在老师心里,那几个人算是他的朋友吧?
威兹曼自然领会到了森欧外的言下之意,思忖道,“我会考虑的。”
“你们啊,来这里总是谈事情,也不陪我下下棋。”夏目漱石端着茶壶从书房内走了出来,眼神责怪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横滨的三重构想完成之后,夏目漱石就彻底功成身退,每天喝喝茶看看书,有灵感了再写写小说,这些年出版了不少优秀的小说,为日本不知为何越发干枯的文学界增添了不少亮色。
他自然也听森欧外说了威兹曼的想法。
在他看来,一个危险的组织长期存在且对一个城市没有任何好处,那就应该趁早消失。
“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直接说”夏目漱石直言道,“我这学生还是有些本事的。”
听着恩师难得的夸奖,森欧外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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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家的夜晚到来的很快,不到九点就彻底安静下来。
威兹曼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住在了太宰治的隔壁,收拾好东西后,他脱下鞋袜,赤脚踩在木板上。
正值夏日,木板泛着温热。
“夏目家的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啊。”床的侧对面是一个很大的木制书柜,里面的书摆的满满当当,各国作家的书都有涉猎。
威兹曼也只是拿起了夏目漱石最新的一本书,直接坐在地上,看了起来。
只不过他刚翻了几页,就听到了敲门声。
大概率猜到是谁了,威兹曼将书随意放到桌子上,慢悠悠起身,打开了门。
“老师。”
青年一脸乖巧的站在门外,在看到开门的那刻,鸢色的眼眸仿佛满是星子,格外的亮。
“怎么还没睡?”威兹曼侧了侧身,看向走进来坐在榻榻米上的太宰治。
“有些睡不着。”太宰治双手后靠,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单纯的眨了眨眼,“想找老师说说话。”
难得来横滨,听到自家学生这么说,威兹曼自然欣然欢迎,直接盘腿坐在了太宰治的对面。
夏天总是要比冬天热闹一些,窗户外面传来了车辆轰鸣而过的声音,蟋蟀偶尔路过响起轻微的窸窣声。
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