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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发了会怔,起身去阳台抽烟。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邰砾动了动肩膀,但没有翻身。

夏天已经快过了,夜晚的风有些冷,他在肩上随意地搭了外套,嘴角叼着的香烟火苗忽明忽暗。

窗外路灯长亮,入眼是青翠的树木,清净宽阔。

他将外套兜里的手表掏出来,捏在手心仔细看了看。

深棕色的鳄鱼皮表带深邃沉稳,表壳的粉红金却又优雅柔和,表盘镶嵌的钻石闪耀夺人,让他在杂志上看到这块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买来送给邰砾。

他记得当时为了拿到这块表,他是辗转着托了关系,还请人吃了饭。

送出去的时候他装得很随意,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邰砾的反应。

邰砾只说了一句“谢谢”,后来也没怎么戴,看来是不太喜欢。

他们俩认识这么久,江少观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懂邰砾,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邰砾的人,知道邰砾有什么样的成长背景,有怎样的过去,知道邰砾有怎样的生活习惯,以及有哪些怪癖,可有时候,事实又证明,想要看透一个人是很难的,他连送一块表也会出错。

没意思透了。

方才做爱时有多血脉偾张有多疯狂,结束之后就有多冷静多空荡。

但这些不都是他和邰砾开始这样畸形的关系时就预料到的吗?

邰砾只是需要性而已。

楼下没有人,江少观吐出一口烟圈,扬起手中的手表往外扔。

手表呈抛物线地落到了楼下的树林中,发出一声响。

江少观想,也许表盘碎了。

“在干嘛。”卧室里传来邰砾的声音,应该是被他吵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和不耐烦,“不睡觉就滚回你自己家去。”

江少观把烟熄灭,缓缓勾起唇角,朝床走过去:“睡,怎么不睡。”

即使睡一张床,他们也是背对着,没有任何温情旖旎,床很大,他俩睡姿也很安稳,几乎睡时是什么样子,醒来时就是什么样子。

睡一张床这件事从来就不代表什么。还没习惯这样别扭的关系时,江少观还会有点犹豫是否该留下来过夜。但邰砾格外坦荡,坦荡得就像他们不是刚做了爱,而是刚切磋了拳脚功夫。

坦荡得让江少观心酸。

江少观和邰砾一起长大,小时候就睡过一张床了。

现在和以前有很多的不同,可他最想要的那种不同,注定无法实现。

第二天早上是邰砾先醒,还没睁开眼,感受到的就是浑身肌肉的酸痛,特别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火辣辣的。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昨晚的内裤已经成了一块脏布,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地板上。

因为没有清理,大腿上还有干涸的液体痕迹,他毫不避讳地站起身,弯腰在衣柜里翻干净的家居服。

江少观同样觉浅,掀开眼皮,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因为基因遗传和长期锻炼,邰砾有一副好身材,个高腿长,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充满了力量感和男性荷尔蒙。

臀部尾骨和腰椎的连接处两侧凹陷,有浅浅的腰窝。

江少观觉得这腰窝真他妈的性感。

邰砾拿上家居服往浴室走,两分钟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门不是透明的,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但却惹人无限遐想。

江少观起床,拆了条新的内裤套上,内裤是邰砾的,但他俩尺寸差不多,他穿着也合适。

他把屋内的狼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邰砾正好从浴室出来,问他:“喝美式吗?”

江少观:“嗯。”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江少观进了浴室,邰砾下了楼。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有消散,江少观能闻到雪松的清香。

可没过几分钟,味道就淡了。

虽然他在这里过了很多次夜,但这里仍然没有他的洗漱用品。

牙刷、洗脸巾全都是一次性的,很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儿同样也没有他的衣服。他冲澡之后,只能换回昨天的西装。

他准备喝了咖啡就走,走下楼梯时却见客厅里多了一抹身影。

是柳姨。

柳姨二十几年前就在邰家做事,看着邰家两兄弟长大,虽是雇佣关系,但也算半个家里人。

在邰砾的父母出国之后,她就在邰砾家和邰砾的弟弟邰星宇家两边跑,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所以有这边的钥匙。

江少观的父亲江佑天是邰砾父亲邰渊的下属,所以江少观不止从小就认识邰砾,还在邰家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柳姨自然也认识他,亲切地招呼道:“少观,你也在啊。”

她一点不纳闷江少观为何大清早出现在邰砾家,在她看来,江少观就和邰砾的弟弟差不多。兄弟俩感情好是好事。

邰砾侧过头,和江少观对视了一眼,从眼神里读出了相同的想法,庆幸昨天没有直接在客厅做,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你们再等会,马上豆浆就打好了。”柳姨可能也是上了岁数,喜欢念叨,“小砾说你们喝咖啡,你们今天又不上班,怎么不多睡一会?喝什么咖啡呢,总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的。我买的豆子自己打豆浆,不放糖,会更营养。”

“还有豆沙包和虾皇饺,是我早上在星宇家做好了带过来的,热一会就可以吃了。”柳姨说,“昨天星宇钓了鱼,有十几条,我也拿了几条过来,中午做清蒸鱼吃。”

江少观:“谢谢柳姨,我就跟着……砾哥沾光了。”

柳姨笑:“说什么呢,你要想吃我做的菜,随时打个电话给我说,我给你做了送回来。”

柳姨厨艺精湛,做的豆沙包和虾皇饺都很好吃。

江少观喝惯了咖啡,偶尔喝一次豆浆,也觉得味道不错。

不过饭桌上,柳姨又提起老生常谈的婚姻话题,让他有些头疼。

“你们俩个啊,不能光顾着工作,钱这玩意挣得完吗?还是得考虑一下个人问题,是时候组建一个家庭了。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柳姨看向邰砾,“特别是你,明年都三十三了。”

邰砾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又这样。”柳姨佯怒道,“每次和你说,你都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去认识接触Omega。”

换个人这么说话,邰砾肯定不理会了,但柳姨毕竟不一样,是少数真心关心他的人。所以他也没恼:“我心里有数。”

柳姨又转向江少观:“少观,你可不能学他。一个人生活,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像什么话。”

江少观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砾哥不是有我吗?”

“你又不是Omega。”柳姨没多想,“但也幸好你从国外回来了,能帮他分担一下,不然他压力更大。”

他当然不是Omega,他昨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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