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和邰渊的训导,耳濡目染,对娱乐服务业颇为了解,也有相应的资源和人脉。
所以像安排合作方吃喝玩乐这种事,他一般都会交给下属去办,自己只需要露个面表达一下诚意。和Aiden他们公司签约之后,邰砾就没再过问他们在s市的情况,倒是江少观和他们还保持着联系。
Aiden他们离开的前一天,还特意邀约江少观又去了趟酒吧。
邰砾本来不知情,如果不是半夜三点钟被醉鬼吵醒的话。
听见走廊的脚步声,邰砾就警觉地醒了,大脑转过弯来,意识到门外是谁,他拿过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心中火大,于是在敲门声响起时,装作没听见。
邰砾习惯睡觉反锁卧室的门,江少观打不开,挺急的,把门弄得砰砰响。
他喝了酒,还喝得挺杂,脑袋有些晕,出了酒吧叫代驾时,脱口而出的就是邰砾的住址。
Aiden在s市总共才待了十几天,就有看对眼的艳遇,两人在酒吧眉来眼去,让他看了特别糟心。
酒吧很热闹,他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老游戏,没有他和邰砾玩骰子来得有趣。
他在很多个瞬间想起邰砾,像是酒精的副作用。
酒精上脑时没想太多,他一个人在门外搞腾了会,稍微清醒了些许。
他动作忽而一僵,自己这是在干嘛?
不做爱的时候,他哪有资格睡在邰砾家。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开门,可笑不可笑。
江少观知道他闹出动静,邰砾不可能还睡得着,而此刻紧闭的门就是邰砾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真够烦人的。
在上次邰砾说了那番话之后,江少观连着几天心里都有些不安,害怕邰砾动了踹掉他的念头。
他是想要讨好他的,但他显然也不懂怎么讨好一个人。
他盯着房门发了会呆,抚住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空置的客房平时没人住,不知道钟点工有没有打扫。江少观简单地冲了个澡,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闭眼,困意袭来,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邰砾听见门外安静了,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门,朝楼下望了一眼。
看见沙发上有人影,他又再次关上门。
没死就成。
天气逐日转凉,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邰砾被吵醒后就没再睡着,窗外的雨声更是让他烦闷。
他有下楼去把江少观这个罪魁祸首叫醒的冲动,但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叫醒之后呢?
他俩面对面的,除了做爱还能干嘛。
这个认知在大脑里一闪而过时,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
更多的画面在脑海里游走播放,他的手触碰到裤腰,又猛地移开。
他这样不是犯贱是干嘛?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可耻的事来,他干脆拿过电脑,挨个儿浏览邮箱里的邮件,对有需要的进行处理。
他发现下午五点的时候,江少观还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附件是沿海度假区规划建设的相关文件,便也一并回复了。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窗外的雨停了,天也微微亮起。
邰砾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镜子里的Alpha有点没精神,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显。
他下楼的时候,江少观刚睁眼,见到他露出诧异的神色,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你……你昨晚没睡好吗?”江少观开口,感觉到喉咙干涩,还有点疼。
他垂眸,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沙发上,连被子也没有搭。
他隐约记得,自己洗完澡后没找到浴巾,觉得穿过的衣服带了酒吧的烟酒味很难闻,便什么都没穿。
“没睡好,托你的福。”昨晚没开灯,邰砾也没留意到江少观是这副鬼样子,他眉头微拢,“你……”
“嗯?”
江少观有着微弱的不该有的期待,邰砾会不会关心他一句有没有受凉、有没有感冒。
“你确定你是进了门才脱的衣服?”
邰砾的重点与旁人不同,有些另类,江少观心中泛起失落的情绪:“要不然呢?我在酒吧跳脱衣舞?”
“谁知道你喝大了会做出什么事来?”邰砾说,“你昨晚和谁一起的?”
江少观:“Aiden他们。”
这该不该算在关心的范畴里?江少观还没来得及自作多情,邰砾又问:“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江少观反问:“什么是不该说的?”
邰砾盯着他:“江少观,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但我知道你是什么酒量,你和与公司有关的合作对象一起根本不该让自己喝到醉,喝到意识不清是大忌。”
邰砾在意只是怕他喝多了乱说话。江少观身上凉飕飕的,挨了顿教训,只觉得自己确实荒唐。
其实他远没有喝到意识不清的程度,至少在Aiden他们跟前时是没有露出一点破绽的。
邰砾:“有人知道你来我家了吗?”
“没有。”江少观咳嗽了两声,“哦,不对……”
邰砾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江少观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哪条法律写明了半夜去同性家里是要判刑的。
江少观:“代驾知道。”
“……”邰砾知道江少观是故意唬他的,“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这幅样子睡在这儿,如果柳姨早上过来看到,会怎么想?”
江少观:“她会捂住眼睛叫醒我,骂我为什么在沙发上睡。”
“砾哥,柳姨根本不知道Alpha和Alpha还能做爱,她不会多想。”
“多想的只有你。”
邰砾:“如果你没有半夜三更跑我家来,我也不会多想。”
江少观勾起唇角:“嗯,都怪我。”
他是不该扰人清梦,只不过一大早起来,听了一大堆不爱听的话,心情差到了谷底。
“我会把密码换了。”邰砾又轻轻地毫不费力地给了他一击,收回了他为数不多的特权。
邰砾怕第三人知晓他们的龌龊事,江少观怕邰砾继续把自己推远。
但邰砾说的话是通知,不是商量,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去改变他的决定。
“十点钟有个会,你回去换个衣服还来得及。”邰砾说完就朝门口走。
“我还得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恐怕来不及。”男人早晨起来有自然反应是正常的。
邰砾顿足:“难道十几个人的会议要因为你一个人推迟吗?你可以硬着去开会,反正丢脸的不是我。”
“……”江少观无言以对,“借你一条内裤。”
“嗯。”邰砾离开了。
经过这一出,江少观的醉意已经全然消散,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受了凉的缘故,脑袋有些发昏。
他后悔昨晚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