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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期去谭溢的心理诊所面谈,谭溢对他的情况表示乐观,偶尔也会从朋友的角度提两点建议。

比如邰砾提到江少观在筹备公司,谭溢说那他压力一定很大,你可以多表示一下关心。于是邰砾也学着“嘘寒问暖”,学着开始给江少观点外卖,让他记得吃饭。

他其实很在意江少观和那位“新朋友”还有没有联系,但他没有问,是想试着学会在感情上的信任。

江少观的确每天都在忙,忙的程度和他当初在美国成立公司时差不多。

国庆结束之后,他挑了个时间和段缪在语音里直说了,考虑到少年的自尊心,他特意铺垫到——

“你打游戏很厉害。”

“连总说RXFD有你是挖到宝了。”

“但是——”

段缪接过话:“能不能别有但是啊。”

他其实也不是没有猜测,因为江少观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聊天。但他只当是成功人士工作都忙。

“不能。”江少观无情道,“你也知道连总介绍我们认识是什么意思,我这边觉得不合适。”

“为什么?”段缪追问,“我哪不好了?”

江少观:“你没哪不好。你比我小太多了,我们中间有多少个代沟你算过没,我把你当儿子差不多。”

“放屁!你十一岁生儿子吗!”段缪说,“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顶绿毛?你们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保守。”

作为上了年纪的人,江少观有些无语:“……”

段缪还在争取:“我可以把头发染黑的!”

江少观:“不是头发的问题,就觉得……我们像是两个时代的人。”

段缪:“真不至于。”

江少观叹了口气:“换句话说,我哪好了?你也就见过我一面。”

段缪想都没想:“你帅啊,还有钱!”

江少观实力坑朋友:“让你们连总再给你介绍一个又帅又有钱的。”

段缪又说:“也不止因为这个。你还挺温柔的,给我剥虾呢。”

温柔?

江少观没想过这个词能用到自己身上。

他说:“但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偏执的,不是温柔的。”

“哦……”段缪还挺聪明,“原来你有喜欢的人。”

江少观不想让段缪觉得被戏耍:“我认识你的时候,以为和他已经没戏了。”

段缪那边已经演起了苦情剧:“我懂了,我是备胎呗。”

江少观:“你算哪门子备胎。”

段缪:“备胎都算不上,我更惨了!”

因为接触不深,段缪也算不上多伤心,但他还是觉得挺可惜的:“好吧,感情也许是有先来后到的,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江少观:“……段缪,搞清楚,你才成年一年多。再早就是害我了。”

而且,他和邰砾在更早更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在他还没上学的时候,在他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在他的世界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

段缪问:“那你和那个你喜欢的人,现在是在一起了?”

江少观:“没有。”

他心中还有顾虑。

段缪不理解:“没在一起,你急着拒绝我干嘛啊!”

江少观只是不想让第二个无辜的人被牵扯进他和邰砾的纠缠之间,不想再欠感情的债。

段缪并不是难缠的人,和他摊开说了之后,段缪再也没有找过他,反而是连沛打电话给他:“江少观,你让我去哪儿再找个又帅又有钱的给段缪介绍?”

江少观:“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连沛:“……”

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江少观收到了一份请柬,是他前助理的结婚请帖,举办的地点在s市。

江少观和前助理共事多年,也还是有几分私下的交情。之前听说江少观在开公司,前助理还说如果是在s市,他就义无反顾地跳槽了。他和他女朋友都是s市人,也打算在s市定居。

前助理单身了很多年,去年才和现在的女朋友谈了恋爱,如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江少观收到邀请时,心中也有唏嘘。

前助理问:江总,能来吗?

江少观不是很确定,只说会尽量到场。

婚礼定的日子是十二月初的周六,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江少观前一晚应酬到深夜,第二天起一大早坐了早班飞机赶到了s市。

落地的时候,旁边的乘客都等不及地想要下机,江少观却产生了点近乡情怯的意思。他多久没回来了?上一次回来还是办理四季云苑的过户手续。

其实算算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打车去酒楼的路上,江少观透过窗户看见好几辆贴着喜字的婚车,大概是因为这天在黄历上是个好日子。

他刚下车,在门口就碰见了熟人,是后来顶替他位置的刘总。

刘总胖了,笑着问:“江总,最近在忙什么?”

刘总递过一支烟,江少观接过,和他寒暄了一会。

前助理出来迎宾,看见江少观,有些兴奋地挥挥手:“江总,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然后又连忙叫了一句“刘总”,毕竟这位才是他现在的直系上司。

江少观说:“这不是怕你忙不过来吗,新郎官。”

前助理穿着黑色的西装,但和他们这些同样穿西装的人区别开来的不是胸前别的花,而是难以掩饰的喜色。

即使前助理长相不够出众,也没有人会认错新郎官。

江少观随了礼金,随口问道:“邰总要来吗?”

前助理小声:“应该不会吧,邰总日理万机,哪能抽出空来参加我的婚礼。”

但十几分钟后,那个前助理口中日理万机的人出现在了入口处。

他的眼神在室内游走,触碰到江少观的视线时,明显顿了顿。

“操。我好大的面子啊。”

前助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迎接。

他以为邰砾和江少观已经闹崩了,特意把他们安排到了不同桌。

邰砾的那桌基本都是邰氏的员工,见到大老板来了,都变得有些拘谨。

邰砾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总忍不住侧头去看江少观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江少观旁边坐的是什么人,两人竟然聊得挺投入。

没过一会,婚礼正式开始了,庄重的音乐声响起,新娘慢慢走向新郎。

司仪问出那句“你是否愿意娶眼前的女人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前助理:“我愿意。”

下面起哄道:“声音太小啦!”

前助理对着话筒大喊:“我愿意——”

他们互戴戒指、喝交杯酒,在众人的见证下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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