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津腔,嘴利得很,围着小舅的大伙听了都笑起来,还有几个被提醒了,抓紧拿手机给小舅录视频。

小舅习以为常,“别了,挺重要的一东西,我自己去。”

“呦,那您这东西哪?”

小舅吃惊地看了看手里,然后左右转着瞧了瞧地上,我东西哪?

大伙也帮着他找,找了一圈没瞧见,还是京片子机灵,翻着那沓纸说没夹这里头吧。

大手一翻就在第三页瞧见A大的录取通知书,那同学赶忙拉出来递给他,问他是不是这个。

小舅一拍脑门,“哎呦,瞧我这记性。”

“周归?呦顾老师!这不是您外甥吗?考A大了。”

小舅拿回我通知书掸了掸,“唉,我忙起来没顾上他,谁知道小兔崽子瞒着我把志愿改了,我到今儿个才知道他第一志愿填的不是B大。”

“天哪都够B大分了,那得考多高啊,顾老师您当年也是这操作吧,外甥随舅了。”

小舅摆摆手,“咳,都是运气,B大也难,他要是全市第二还算稳,全市第三就有点悬了。”

我捧着手机趴在地上,直接笑的肚子疼,最后没忍住给小舅发了个语音,云菖,不愧是你。

小舅这一波操作直接给我笑萎了,一点不饿,又躺地上看了好几遍视频,我琢磨着小舅估计是算到今天通知书能到所以特意换的粉衣裳。

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小舅回来了跟我玩情趣,兴致勃勃去开,结果见一个帅小伙一脸庄严肃穆地站在我面前,双手带着白手套,牢牢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我昨晚刚陪小舅看了个战争记录片,电视里一位上将死后也是这么被端去他家送给他老婆的。

我顿时眼泪就哗哗地流,几次张口都发不出声音,喜极而泣地问,这里边装的是顾云芷吗?

小哥一脸懵逼,但很快就控制好了面部表情,重新认真了起来,操着极其清亮的普通话问我是不是周归先生吗?我说是。

他将盒子抬高,然后字正腔圆地介绍,“欢迎使用京尊达同城派送,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我当场掀开盒子一看,啊,不是骨灰,是我那已经被无数人奉承抚摸过的录取通知书。

真是葬礼级别的待遇了。

云菖,不愧是你。

2021-02-17 14:48:04

第37章

小舅问我要不要办个升学宴,我就学着他那天的语气说不要了,区区A大,随便考的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

小舅冲过来拧我屁股,我那天晚上把那几段视频投影到墙上反复给小舅看,他在操我前给李叔发了个语音,说李老师,你橘子没了。

小舅非要说别人有的我也该有,但我觉着他就是想自己虚荣一把,就同意订几桌饭,把同学老师还有小舅的朋友同事们都请一请,但不要太夸张,小舅毕竟是老师。

小舅吃完晚饭后和我一起整理了一下宴席名单,人不多,小舅说随便弄个几桌就行。

结果我那天去酒店试菜,他订了足足十九桌,一桌五个人,单桌菜品定价一万九。

行,反正也是绝后了,花吧。

协商了一下各位朋友的时间,最后我们把宴席订在了小舅放假的第二天。我那晚兴奋过了头,在小舅怀里吃了个脐橙,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腿都在抖。

刷牙的时候小舅抓着我的腿,说慢点,牙膏沫都要给吞下去了,我亲的他一脸白沫子,差点蹭的在浴室里又来上一回。

“小舅饶了我吧,你也不想今天我敬酒的时候抖成帕金森吧。”

说好不引人注意的,但自从江叔叔把那火红的法拉利停在酒店门口并把999只玫瑰扔到我怀里后大家就都脱缰了。

那几个一起吃过饭的mba学生给我直接搞了个横幅挂酒店门口,写的是【热烈祝贺本市第三状元——周归同学考取A大】。

高江来的比他们晚了一点,一看不干了,这活肯定是哥们我干啊,怎么能轮到你们?

然后他直接打出租去隔壁一条街打印了一条是mba那条两倍长一点五倍宽的横幅挂上,就在原来那条下边,差点把人酒店门给包了,写的是【热烈祝贺本市第三——高江,的哥们周归同学考取A大】。

以他为首的其他狐朋狗友当然不甘落后,打了我好几张易拉宝和人形立牌。每一个都是学校论坛上我的抓拍照,上面写满了班花宝宝绝美之类的。

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小舅说一会儿要把那几个人形立牌扛回家去,我偷偷问他我真人还不比纸牌子好吗?纸牌子能操吗?

小舅在我耳朵边低声说,“这几张太性感了,放外边小舅不放心。”

李叔叔上完课才来,一到就从公文包里拿出几鞭子炮给我点了,突如其来的骚炸的我直接跳起来。

小舅单手从背后搂着我,把我头发间一只炮渣子捡出去,呼吸夹在玫瑰和硝烟里热烈而温柔。

我在那喧嚣的空间里恍惚觉得我今天好像在和小舅结婚,我们的恋情大白于天下,但收到的祝福比唾沫更浑厚。

小舅摸着我的头说在想什么,我问他我们可以结婚吗?

小舅没有正面回答我,他只是问我,你想在婚礼上摆什么花。

“玫瑰。”

“好,要火红的。”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场高级饭局,但李老师是程序走多了。还没动筷哪,站台上先一顿祝贺词,然后就在我以为可以开心干饭的时候他居然说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周归讲几句。

?????

席间掌声十分热烈,大家都殷切地看着我,小舅在一边嚼着个柠檬糖笑看着我。

唉,还能怎么办,现场这么多云菖的哥们同事,我得给小舅长脸啊。

我上台去,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啊!今天天气真晴朗啊!我们欢聚在这里...”

本来是在纯粹胡扯,我看江叔叔要笑疯了,拍着桌子揪我小舅的袖子,但扯着扯着就有点走心了。

因为小舅在很认真地看着我,他眼里像盛满了向日葵,把太阳吞进去,柔化了强光所有的刺激,然后再嘴对嘴喂给我,让我没有负担地暖和。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直是在跟小舅过。”

“家长会是他开,卷子上的名字是他签,伙食费是他给,小时候就连袜子和内裤都是他给洗。”

“我不是没有妈,我有的,但是她坐牢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连着我和我已经与她离婚并娶妻生子的爸爸一家一起,放火烧了我们,他们一家死了,我没有。”

那场大火让我成了孤儿,也变成了我爷爷奶奶和姥姥痛恨厌恶的对象。

我在那之后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和抑郁症,三年没有说话,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但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