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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怎么睡,他很早就爬了起来,打算下楼煮杯咖啡。
他走到楼梯旁,渡边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埋头用刀钻着什么东西。
琴酒放轻脚步,慢慢往下走。渡边很专注,完全没有发现他在靠近。茶几上放着一小块木头片,连着一块扣针,渡边正用刀往上面刻字。
“你在干什么?”琴酒突然出声,把渡边吓了一跳。他手中的刀往旁边划了一下,木片上歪出一条线。
“Gin,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渡边摸了摸手里的木块,“这是我做的挂饰,你看看怎么样?”
“挂饰?”
渡边把木块提到脖子边上,摸着那个白色的项圈,扣了上去。
琴酒凑上前去,仔细观察,那个木块是个小桃心的形状,上面刻着圆圆的字体“GIN”。
“怎么样,Gin,”渡边摸着那块木片,“好看吗?”
“很丑,”琴酒冷漠道,“赶紧摘了。”
“......好。”渡边又默默把它摘了下来。
不过,Gin说的是很丑。如果好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戴了?
干脆找个专门的首饰店去做一个好了。
“今天下午和我去见BOSS,”琴酒说着,往厨房走去,“上午我叫加美莎过来。”
“见BOSS?”渡边“噌”地从沙发上跃起,“乌丸莲耶?”
“嗯,怎么了?”琴酒回头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这么兴奋?
他当然不知道渡边的恋爱脑里想的什么。一般人听说要见BOSS,只会觉得紧张,或者畏惧。
而渡边的脑子,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太好了,要去见家长了!
第50章
琴酒草草做了一点早饭,吃完了就打算钻进书房。渡边一直跟在他后面,像根甩不掉的尾巴。
“Gin,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渡边趴在他的书桌上,手指无聊地戳着仓鼠的鼻子。
“随便。”琴酒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他打开密码柜,又翻出了一部新手机。
“Gin,你手机好多。”渡边望着那个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几个手机。
“为了防止意外。”琴酒顺手给渡边也丢了一个,“你拿个去,以后用这个跟我联系。”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渡边摸着那款新手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说不清楚,”琴酒打开新手机,凭着记忆在屏幕上输入了一个号码。“下午你注意点行为,不要让BOSS看出猫腻。”
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响声,始终没有人接听。琴酒看着墙上的挂钟,掐着时间。
36秒后,他挂断了电话。
“Gin,我——”渡边担忧地望着他。
“嘘,别出声。”琴酒说,“你把那只仓鼠丢出去。”
渡边抓着那只白绒绒,起身把它丢出了书房外。几十秒后,琴酒手中的电话响起。他等了三声才按下接听键。
是一个沧桑的男声:“你好。”
“Richard,是我。”
理查德没有立刻回答。听筒那边传来风声,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敲出回音,接着是门被推动的吱呀声。
“Gin。你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联系我了。”
“我下午要去BOSS那里。”琴酒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以为你不会打来了。距离上次你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Richard,还是说说正事吧。”
理查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BOSS最近在吃一种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不是一直在吃药吗?”在琴酒的记忆中,BOSS吃的那些药,都是维持身体机能的药。
“这次不一样,他在吃一种新药,是卡慕带给他的。”
“卡慕?”琴酒坐直了身子,“是什么药?”
“我不知道是什么药,但BOSS最近变得很不对劲。他的性格变了。”
琴酒皱着眉头:“Richard,你得说具体一点,这样我没法帮上忙。”
“他好像变了个人。”理查德的语速急促起来,“他还变得越来越粗心,脑子也越来越不灵光,人也懒惰了不少。我觉得,他好像在退化,不管是智力还是情商。”
“退化?”琴酒对理查德的说法存疑,“你确定不是多想了吗?”
“我确定,Gin。我跟了他几十年。”
琴酒思考着理查德说的话,他手指放在桌面上敲击。
“自上次你走后,这种变化更明显了,甚至到了极端的地步。”理查德继续道,“这样下去,他会被毁掉的。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嗯,我明白了。”琴酒顿了顿,“你去地下室查看过吗?”
理查德的话听上去太玄乎了,琴酒其实只信了一半,不亲眼见到,他没法做判断。
“你应该查一下他吃的是哪种药,还有最近在做什么。”
乌丸莲耶有在纸上记录的习惯。按他的说法,这是一种“怀旧的浪漫”。他的地下室是最机密的场所,里面藏着组织BOSS的秘密。
“我不能,Gin。”理查德的声音不明显地颤抖着,“我没有资格进入他的地下室。”
“进不了地下室,我没法帮忙。其实你不需要进去。”
只要他可以进去就可以了,这也是琴酒最终的目的。他要尽可能地说服理查德帮自己。
“还有那个卡慕,他现在是银色子弹的负责人,BOSS对他非常上心,如果下午他也在场的话,事情就更难办了。Richard,你要我怎么帮你?”
听筒那边传来长长的叹气声。
“Gin,我已经很老了。”理查德说,“有的事我做不了。”
“你要做的很简单。今天来庄园的时候,我想请你亲自来接我。”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琴酒耐心地等待着。
“好吧,Gin。”理查德终于松了口,“我还能做什么?”
“地下室,”琴酒说,“我需要地下室的钥匙。”
“我会想办法的。”
*
伏特加开来保时捷356A停在门口,琴酒拉开车的后门,把一个带锁的红酒箱子放了进去。
“Gin,你可要请我吃饭哪。”加美莎靠在他的车上,“我这几瓶酒,都可以买一个小公寓了。”
琴酒从大衣里掏出一张黑卡递了过去。
“瞧你,我是那种爱财的女人吗?”加美莎嘴上这么说着,手飞速地把卡抽走。
琴酒钻进了副驾驶,渡边在后座。车子启动后,向着城外驶去。
车厢里很安静。渡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一言不发地坐在后排。
“你今天早上怎么了?”琴酒的声音打破了车子里的沉寂。
自从琴酒打完那通电话后,渡边就变得心事重重的,一直沉默不语。琴酒不介意多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