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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四肢爬行。向繁华的都市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着。

脚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与此同时,一阵尖锐的叫声响起,这种声音如针扎耳膜,而且十分奇异,即使堵住耳朵也没用,像在脑海深处响起。

裴追捂住头,半跪在地。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地板龟裂,一只苍白的手从地底伸了出来,黑色的指甲刺向他的脊椎!

“嗤啦——”

这不是裴追血肉被划开的声音,而是长剑刺穿魔物身体的声音。

我在裴追身后,单膝跪地,贴身匕首光芒锐涨,凝成长剑,入地三分,剑锋刺穿怪物的双翼、插在它的脊背上,将它钉在地面。

白色的光萦绕在长剑周身,如水面涟漪一般、一波一波荡漾开去。

“涟漪”触及之处,整座别墅刹那笼罩在这白光下。

时间似乎停滞了一秒。而这一秒过后,以此处为中心,百米内魔物消亡干净,回到他们那肮脏的地底。

一切发生的很快,结束得更快。连蛋糕都好好地放在桌上,刀叉都没挪一寸。

我的视线从蛋糕挪到站在一旁的裴追身上,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却化作铺天盖地的怒火。

“教了你那么久,连只小魔物都防不住!”我揪着裴追的领口,冷道:“找死也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吼他时,我将手背到身后。不让他看到轻轻颤抖的指尖。

——因为我竟然在后怕。后怕但凡我晚一秒,裴追就已经死了。

我用的力道太大,裴追被我推得踉跄,狼狈而温顺地半跪在地,脸色苍白。

当时,我其实十分奇怪,因为他是我教的,我对他的能力比谁都清楚,怎么也不至于对着这么个小怪物连一击之力都没有。

但我亲眼所见,他差点就死了。

或许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吧,之后得加强训练。我这样理解。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是自己找死,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吧。

我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裴追,见他没受伤,便一个眼神都欠奉。

当下紧急之事,是这突然诡异出现的“黑天”末日之景。

我想抓到怪物拷问。却这才意识到,刚才情急之下,我乱了方寸,用了太高阶的法术,怪物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化作血水涌回地底。我甚至都来不及拷问它异动的起源。

当时,我尚且以为只是个略微棘手的意外。甚至在搜寻怪物无果后,还是坐下来和裴追一起吃完了那只生日蛋糕。

然而,第二日,我按原计划想带裴追去处理资产时,却发现联系不上预约好的办事员。

然后,铺天盖地的简讯和新闻涌入。

原来,昨夜市内数千人死在怪物手中。

而又有千人不明原因发狂,自相残杀。

一夜之间,已统计死者万余。

城市间通讯已暂时断开,何时修复尚不得知,或者说,还没有对大众公开。

官方尚在竭尽全力地为这超自然现象寻找合理的解释。但我已不再需要浪费时间往下听。

我用最快速的速度联系上了塔罗等圈里几位有真才实学的人,众人用各自的方法推导除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那就是,末日既临。

裴追成年那日,也是末日的序幕。

古籍称:圆月既蓝,被称为“黑天”天象,是死亡降临的预兆。

此后便是艰难而漫长的七年,人类的文明被侵蚀、崩塌。怪物行踪莫测、迅疾凶猛,传播难以逃避的瘟疫诅咒,人们稍不留意便会中招,缔结诅咒契约。

妇人幼童难以生存;而尚且勉强能靠力气自保的壮年劳力也逃不过干扰精神、挑拨情绪的恶灵骚扰,自相残杀。

因此,我也始终没有找到和裴追彻底分开的机会、

黑天降临后,我没再提要让他离开的话,先前那些关于资产和择校的话题在末日之下,也显得分外悬浮和遥不可及。

如果裴追问的话,我能为自己改变主意编造无数理由。比如末日艰苦,需要他侍奉,甚至要利用他挡刀之类的。

但其实,我心里知道,再多借口都只是托辞,我改变想法的真实原因只有一个。

那夜裴追差点被杀的瞬间,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怕他无声无息地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于是,直到我启动时间阵法,开启新时间线。我和他曾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生死与共……近十年。

*

末日下的多年生死爱恨纠缠,再算上新时间线我独自度过的五年,整整十三年。

如今裴追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扪心自问,我无法界定,无法回答。

我只知道,我没有一日能忘了他。

“沈无,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重复着这个问题。甚至这次都未加“旧时间线”的限定词。

我们很久没这么安静地聊过天了。我看着他,任凭脑海中碎片回忆翻涌。

“仇人。”最后,我用两个字简单定性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仇?”

貓灵之事尚不清楚,我并不想这么早便和他说全盘托出,于是回答地避重就轻:“辱你欺你。”

裴追抬眸审视着我,忽然道:“只是如此?”

他这样看我,我便有些虚。不确定他究竟想起了多少。

作者有话说:

悄悄带个预收~这个真是古耽

他死在彻夜燃烛的宫中。

必须毁了自己的尸体,才能解脱。

【状态】1. 失忆。2. 附身了皇帝的替身男宠…之一。

【困境】皇帝有点疯,逼替身演——传闻被帝王折辱至死的帝师,谢烬。

【死局】昏君要用他的血和命复活谢烬。

“你非要他回来做什么——若他不愿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赵浔笑了:“他不愿,朕便困他锁他。无论生死,他都逃不掉的。”

【 新困境 】不被疯了的政敌发现替身壳子里是正主。

他的遗书写了一页纸,十七行字……全是江山社稷,只言片语也没留给赵浔。

————

年下,敏感病娇皇帝攻(赵浔)X清冷美强惨帝师受

第34章 瞒住他

我想了想,缓缓道:“我曾亏欠你,于是教过你些东西赎罪。而你的人生理想之一应该是出师后手刃我。”

灯光落在裴追深渊般的瞳孔中,我的视线又开始模糊,没看清他那个瞬间的神情,只是隐约看到裴追直起身,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重复了两次,再抬眸时声音更冷:“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故意装作不信你,为难你吗?”

“因为从在酒店第一次见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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