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凌乱的头发与换了的衣服。

“是啊,毕竟要出门,总得看看明天穿什麽。”沈嘉乐笑眯眯道,说着又望向沙发上端坐着看新闻回放的沈浮,“浮浮觉得哥哥这身衣服怎麽样?”

沈浮看新闻看得正入迷,但还是拨冗回头来看沈嘉乐。

沈嘉乐上半身是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下半身一条同色卫裤,其实都是很常见的穿搭,但沈嘉乐生得颇有几分姿色,肩宽腿长,便衬得衣服格外好看。

沈浮中肯评价:“哥哥好看。”

沈嘉乐笑意更甚,又冲过去揉乱沈浮脑袋:“不愧是我沈嘉乐的弟弟,就是有眼光!等哥哥做完兼职回来就给你买好吃的!”

沈浮闻言,身体一僵。

他就说吧……家人们真的很没有省钱的意识!

沈嘉乐这活还没做呢,钱都想好怎麽花了。

沈浮忧愁,但沈浮不说。

……

第二天起床时便没看见沈嘉乐,家里只剩下蓝斯思。

“妈妈。”沈浮乖乖地打了招呼。

“今天浮浮就和我一起去工作吧。”蓝斯思眼眸弯成一泓月牙,温柔而美丽.

“其实我自己在家也可以。”沈浮实在不想蓝斯思一边上班还得一边照顾自己。

他努力寻找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论证,“家里有水和零食,还有电视可以看……”

然而他的论证却让蓝斯思脸上笑意渐渐消逝,换上心疼神色:“那怎麽行,一天只吃零食有什麽营养,而且看电视伤眼睛,再说了妈妈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家。”

沈浮觉得能够呆在家里吃零食看电视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没想到蓝斯思竟会因为他的描述觉得心疼,怔愣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蓝斯思抓住他迟疑的机会,将人拉出了门。

沈家没有车,沈山海的工作单位和家之间有班车可以直达,蓝斯思则没有驾驶证,一般出门要不就是交通设施,要不就是打车。

今天带着沈浮,蓝斯思自然是打车的。

毕竟在她看来,沈浮大病初愈,哪受得了人挤人。

在路边招招手,很快就有司机停车在二人面前,蓝斯思与单主约定的拍照地点在市区一个有许多仿古建筑的公园里,距离这里并不远。

这还是沈浮第一次坐上车。

在怪谈世界里,自然也是有类似的交通工具的,沈浮少见的几次出任务时也坐过车,只是那里的车速度显然比现在快了不少,坐在车上时,沈浮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只能看到不停往后跃动的色块。

因此,坐出租车对沈浮而言也是全新的经历。

他几乎把脸蛋贴在玻璃窗上,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景色。

沈浮不光自己看,还要拉着蓝斯思看。

“妈妈,有河。”他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第一次看见河的惊奇。

沈浮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引得司机微微侧目。

好在司机见多了人间百态,并未对此发表什麽意见,只是专心开自己的车。

蓝斯思也不觉得沈浮这样会不会有什麽丢人的,她笑着凑到窗边陪沈浮一起看窗外风景,偶尔看到一些淮江市的标志性建筑时,还要主动介绍一二,询问沈浮之后要不要和家人们一起去逛逛。

十几分钟的车程下来,沈浮不知看到了多少从前没见过的东西,对现在的世界也进一步加深了了解。

现在世界的科技比起他来的那个世界总体来说是要落后一些。

虽然他很少看到收容局以外的世界,但对曾经的世界还是有些基础认知的。

让他选的话,虽然落后一些,但还是现在的世界。

因为这里没有大片大片的建筑物废墟,没有神色恐慌畏畏缩缩的行人,没有怪谈,也没有收容所,有的只是整洁干净的街道,颇有规划的房屋建筑,还有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金桂香味。

以及,最重要的家人。

想到家人的瞬间,沈浮的心象是被什麽狠狠地捏了下,重重一跳。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很容易産生心悸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很快便会随风而逝了。

他猛地回过头,漂亮眼眸覆上一层水雾,慌忙寻找蓝斯思的身影,迫切地想要确定对方的存在。

蓝斯思站在车边,她刚付完车钱,回头正对上沈浮泛红的眼,不由微微蹙眉,放低了声音:“浮浮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满面关切,温热的手背迅速贴上沈浮的额头,热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传递,沈浮无措地擡眼,模糊瞥见蓝斯思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

这个动作又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蓝斯思摸完沈浮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略松口气:“还好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沈浮没有回答蓝斯思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手。

他想,原来试探额头的温度也是表达亲人之间关心的方式之一。

还有……妈妈的手原来是这样柔软温热的。

这和他从前在“囚笼”时幻想的很不一样。

第7章 小白

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额间,沈浮摇了摇脑袋:“没有不舒服。”

得到他的回答,蓝斯思紧绷着的心略微放松下来,但还是再次嘱咐道:“那浮浮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好吗?”

沈浮点点头,算作答应。

实际上,他对于不舒服的定义很模糊。

在怪谈世界时,他的异能经常失控,失控时,他觉得自己浑身经脉与每一处皮肉都仿佛被灌满了冰凉的液体,肿胀又刺冷,他难受地在透明的囚笼里打滚,恨不得能打晕自己,可他身为异能者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好了,即便他将脑袋磕得头破血流,他的神智依旧是清醒的,他只能在无助的情形下感受着全部疼痛,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便能过去了。

忍的次数多了,竟也就成了寻常的事情。

可以忍受的疼痛,该不该被定义在不舒服里呢?

沈浮聪明地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他总觉得若是问了,妈妈的反应应该不会太愉悦。

初秋时节,气温虽然降至二十度上下,但沿湖而建的公园看起来仍旧是绿树茵茵,鸟语花香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来来往往不少穿着运动装的男女老少,他们或走或跑,更有甚者正咿咿呀呀地吊着嗓子唱戏腔,热闹非常。

站在公园路口处等了一会儿,两个穿着同款不同色汉服的女孩子径直朝蓝斯思与沈浮小跑过来。

两个女孩看见沈浮时还有些愣,看向蓝斯思;“太太,这是你的拍摄助理吗?”

蓝斯思摇摇头:“这是我的儿子,他生了场大病刚好,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就带他出来了,你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