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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目光,江枭看见茶桌上的蛋糕盒,他蹙眉:“你上午跑哪了?”

他语气虽不好,但字里行间又透着熟络。

江鸿年坐在椅子上,目光在两人脸上穿梭。

江枭无视江鸿年的存在,径直走过来,一把握住她手腕,将她往店外拽。

陆知鸢手足无措地回头:“江叔叔,您、您先坐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江枭拉到了店外。

“去哪了?”

陆知鸢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不答他反而咕哝一句:“你弄疼我了...”

江枭瞄了眼她手腕,明知她是故意做出那种让他心疼的语气,可怎么办,他真就心疼了。

吐出沉沉一口气后,江枭握住她手腕,声音不自觉低下来:“买个蛋糕至于跟我撒谎?”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她总是轻巧就能拿捏他,一个委屈的眼神,一句轻柔的声音,让他半点火气都发不出。

明明上一秒,他心里郁了一团火。

感觉到他的指腹正轻轻揉在她手腕上,陆知鸢轻轻揪了揪他身前的衣服:“叔叔还在里面呢,你要不要......”

后面的话她没说,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枭的脸色,见他神色没有起伏,陆知鸢反握住他的手,声音带出点委屈:“我们的关系,你是不是都没跟叔叔说?”

江枭看向她,抿了抿唇,表情别扭了一下:“我们俩的事,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陆知鸢知道他在嘴硬,顺着他的话,“哦”了声:“也对,是我们俩自己的事,”她偏开脸,轻叹一口气:“本来还想着端午节回去带你见见我奶奶的......”

江枭等着她的后半句,却见她半晌都不往下说了,他眉心愈见收拢:“然后呢?”

陆知鸢给了他一记茫然的眼神,“没然后了呀,”她拿他的话堵他的嘴:“不是你说的,我们俩自己的事啊,那、那就不见了呗!”

江枭气笑一声:“故意的?”

陆知鸢不答他这句:“晚上我在挽挽家定了包厢给你过生日,你来吗?”

这话说的,给他过生日,还问他来吗?

江枭往前一步,把她抵到墙边,双手捧住她脸:“陆知鸢,”他眼里只剩无奈:“吃定我了是吧?”

今天虽不是周末,可街上还是断断续续有不少的游客。

陆知鸢是个在外面有一点亲密的动作就会脸红的人,可这会儿,她却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脚后跟回落的瞬间,她眉眼弯着,唇角翘着,仰脸看着他说:“男朋友,生日快乐!”

*

江枭知道那晚的包厢里一定会有他父亲,可他还是去了。

不因别的,就因为这个生日是陆知鸢给他过的。是他们在一起后,她给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在他骑了八个小时的摩托站在她面前,看见她眼里蓄满泪水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发过誓,他会陪她度过每一个有意义的日子。

她的,以及他自己身上所有无所谓,但因为她的参与而变得有意义的每一个节日。

如他所料,推开包厢的门,江枭一眼便看见了圆形餐桌前的父亲。

陆知鸢忙起身迎到门口,挽着他的胳膊,走到江鸿年面前,甜甜地喊了一声“江叔叔”。

江鸿年在陆知鸢店里坐了一个下午,也听她说了这段时间她与江枭的一些事。

意外吗,当然。

他的确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结缘陆氏茶业董事长陆萧芸的孙女。

好在他们江海传媒也有自己的一片天,所以算不上高攀,就是他这个儿子的脾气,江鸿年有点担心。要知道,陆萧芸可是把这个孙女捧在手心里的。

但是再一想,几年来都没能和儿子坐一桌,今天却能在他生日的时候和他吃上饭,他心里又有了几分底,这说明,他儿子有了软肋。

生意场上游走这么些年,江鸿年深知有软肋不是一件好事,可若这软肋能拧正这小子的犟骨头,那倒也不失一件乐事。

江鸿年看着面前样貌如此登对的二人,笑着招手:“别站着了,快坐吧!”

陆知鸢本来还想着坐离江鸿年近一点的,奈何被她挽住的胳膊使了反力,硬是把她带到了对面。

陆知鸢弯唇朝他一笑,压着声儿:“抬头就能看见叔叔,也挺好的。”

江枭脸色顿时沉了两分,压在椅背上的手收回,拉着陆知鸢往回坐。

就这么和江鸿年只隔开三把椅子。

包厢里一阵沉默后,江鸿年率先打开了话匣子:“陆小姐,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开店了呢?”

“江叔叔,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鸢鸢。”

江枭扭头看她一眼,视线刚要再回手机屏幕,陆知鸢伸手将他的手机给没收了。

条件反射的,江枭伸手就去桌下夺,结果却又被陆知鸢另只手握住,细软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拇指指腹还轻轻地刮蹭着。

江枭:“......”

明明只是一只手,偏偏只是这一只手,让他再无了反抗,一颗心,连带着整个人都被她的柔软压制着,所有的‘反抗’都偃旗息鼓了。

江枭侧头看她,看她弯翘的嘴角,看她盛满温柔笑意的一双眼。

那一瞬,他突然在想,他怎么就能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然后就听她又甜甜地喊了一声江叔叔,简明扼要地说出了来清挽镇的目的。

之前还对他隐瞒了一段时间的‘秘密’,这会儿,倒是不遮不掩地全盘托出了。

江枭反手握住她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江鸿年看着两人挨的那么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又问:“那以后是要在这里长久地住下来吗?”

陆知鸢看向旁边的人:“如果江枭愿意在这里陪我的话......”

这话,听着像是把选择权给了他。

重点是,还是以回答的方式说给他的父亲听。

越品越觉得她这是当着他家长的面,把自己的未来交到了他手上。

半晌没说话的人,在陆知鸢和江鸿年看过来的目光里,垂着眉眼,小声咕哝出一句:“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闻言,江鸿年笑出爽朗,连应几声好,说:“你们在一块有个照应,我们做家长的也能放心。”

尴尬的气氛看似缓和下来,一顿饭,吃的也算愉快,只是江枭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倒是陆知鸢点的那两瓶白酒,江枭闷头喝了不少,眼看他第四次将分酒器倒满,陆知鸢在桌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

之后江枭没有再喝。

却又在饭后,陆知鸢去拿蛋糕的时候,因为江鸿年的一句话,江枭仰头一口喝干了分酒器里的酒。

“不用在她面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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