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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能自持的,却在这种时刻难以自控流露而出的所有情绪,将都不能够再被隐藏。
都会完全暴露。
这样不行。
只是,不等想出再次推辞的借口,沈渟渊就感觉到,闻清临的一只手又从他后背滑向了前方。
流连在颈间。
开始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纽扣,解下他的领带…
领带。
在这个倏忽之间,沈渟渊有了想法。
他睁开眼睛,忽然开口:“可闻老师今天有件事情,做得让我不是很开心。”
闻清临手指顿住。
印象中这好像是沈渟渊第一次如此直白,闻清临挑了挑眉,略讶异问:“什么事情?”
沈渟渊抿唇沉声答:“闻老师好像已经忘了上次在车里答应过我的事情。”
在车里。
闻清临立刻便回忆起了沈渟渊所说的,是之前画展出了小问题,他却没有找沈渟渊解决,反倒还去和汪淳吃饭的事情。
那天后来在车里,沈渟渊指腹按在他的颈动脉上,同他讲:“下次如果万一,你再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亦或需要解决的问题,我希望能成为为你分担的第一人选。”
而今天…
今天在碰上钱洪那件事情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做法,却依然选择了对沈渟渊隐瞒,甚至说谎。
如果不是后来恰好在洗手间碰上钱洪,闻清临想,自己很可能真的不会让沈渟渊来分担。
其实有很多理由可以为自己辩解。
无非是性格使然,亦或是有把握自己能处理好,再或者只是不想影响到沈渟渊的合作…
总归,想找借口总是能找得出的。
但…
一瞬犹豫过后,闻清临什么借口都没有找,他不但没有辩解,反而从善如流认错:“我的错,答应了的却没做到,所以…”
略一停顿,闻清临又忽然向前靠近沈渟渊。
舌尖探出,在沈渟渊凌厉喉结上一掠而过,他这才轻声补上后面半句:“所以沈总,你要惩罚我吗?”
不是质问,是引诱。
沈渟渊没有出声,呼吸却明显愈发急促。
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这一刻也彻底崩断,他忽然抬手,很难说是想要借此来避免自己的眼神泄露一切,亦或者只是在遵从本心,总之,他抬手攥住了闻清临手中刚刚解下来的,他的领带。
迎上闻清临眼眸中盛满的,并存的蛊惑与挑衅,交织的期待与兴奋…
目光一触即收。
沈渟渊敛眸,动作极其迅速而干脆,就像早已在心里,在梦中如此演练过无数遍一般,将自己的领带,覆在了闻清临眼睛上。
手指绕去闻清临的脑后打结,沈渟渊贴近闻清临耳边。
感受着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防窥膜隐绰落入车内,聆听着闻清临猝然变了频率的呼吸声…
沈渟渊终于开口,一字一顿:“闻老师,现在这个惩罚,能接受吗?”
第24章
沈渟渊此时的嗓音已经哑到了极点,如同被用最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裹挟着某种难以言明的颗粒感。
在此时的情景之下,性感得无以复加。
他讲这句话时,更是已经与闻清临靠得极近,近到薄唇近乎贴上闻清临的耳垂,近到温热而又鼓噪的气息,都悉数喷洒在闻清临耳廓。
激起分明酥麻痒意。
闻清临的感觉上涌得迅猛而又急切——
他从没有想过,沈渟渊竟然能有这么…
这么上道的时候。
闻清临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沈渟渊会说,诸如“我只是提醒闻老师一下,希望闻老师下次能记得。”这样一类再温和不过的话语的准备。
毕竟这才是沈渟渊一贯的风格。
可却没想到,沈渟渊竟会忽然用领带覆上他的眼睛…
竟真的用了他心底所叫嚣渴望的方式,来“惩罚”他。
有那么一个瞬间,闻清临甚至恍惚觉得,他好像变成了自己笔下漫画的主角…
心尖都仿佛因此而泛起颤栗。
或许是因为没有等到他的答案,沈渟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低而缓,语气中蕴了两分意味不明:“闻老师为什么不回答,是觉得不能接受吗?”
话音未落,闻清临竟还感觉到颈侧,又忽然覆上一道温热触感。
视觉被剥夺,因此迟了两秒,闻清临才反应过来,是沈渟渊指腹贴了上来。
且如果没有猜错,沈渟渊此时指腹所触碰的位置,正是自己耳朵下方的那颗小痣。
如同过电般的痒感顺着颈侧,顷刻便席卷上大脑。
闻清临终于开口,分明心里对沈渟渊此时的做法满意到了极点,可却偏要反问:“如果我说不能接受,沈总会停下来吗?”
他故意如此。
好似针锋相对。
可嗓音却已明显染了不同往常的,从不示人的粘稠。
是最鲜明的反差。
可问题出口,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沈渟渊的回答。
闻清临忽然感到了两分难耐——
因为他现在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沈渟渊的脸,看不到沈渟渊的表情,亦就无法以此揣测沈渟渊在想什么。
耳旁只有交错呼吸,在幽闭空间内此起彼伏。
颈侧那颗小痣,还又被沈渟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
“闻老师,”片刻之后,沈渟渊才终于开了口,可竟也是句反问,“不是闻老师自己讨要惩罚的吗?现在为什么又不接受?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略微扬起,苏得闻清临瞬间腰软。
在心脏的剧烈跳动下,闻清临所剩无几的理智终于判断出了——
此时的沈渟渊,是真的和往常很不一样。
比往常多了分明强势的侵略感。
倒也还是绅士的,可却绅士得有些坏——
领带都在自己脑后打上结了,才问自己“能接受吗?”…
实在很难不去怀疑这人居心。
“沈渟渊,”闻清临忽然笑了,他没有再叫“沈总”,而是叫了沈渟渊的全名,勾唇问,“你这是忽然被解除了什么封印吗?”
闻清临自己不会知道,他此时的模样有多诱人——
明明半张脸都被领带遮挡了起来,明明是被掌控的姿态,可他此时瘦削下巴微抬,薄唇略微挑起,即便看不到眼神,却依然足矣让人从这张过分清冷的脸上,品出明确的傲气。
可愈是如此,愈引人想要侵略,想要征服,甚至赐予他凌-虐般的破碎与脆弱。
毕竟,又有谁会不想玷污山巅上的雪?
“闻老师,”沈渟渊眸光近乎定格在闻清临脸上,他哑声道,“是你自己今天说的,会好奇我偶尔不那么绅士的时候,是什么样。”
所以,我现在揭开一角,给你看。
沈渟渊想,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贪念与欲念,他本就从不比旁人少半分,甚至更多,更疯狂。
所以明明理智上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跨过那条早已设定好的,名为绅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