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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
讲他终于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凌晨,趁母亲和弟弟睡着不告而别。
一个人来了海城,改了名字。
从那之后,一别十年,终于只为自己而活——
终于不再是闻一,而是闻清临。
闻清临其实讲得并不久,甚至没超过十分钟。
甚至欲望都没有完全冷却。
可听在沈渟渊耳朵里,却漫长得如同重新走过了闻清临的前十八年。
闻清临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之后,沈渟渊没能立刻开口讲话——
或许心疼到极致的时候,是无言的。
半晌,他才如梦初醒般,忽然抬手去解闻清临的手铐。
闻清临皮肤太白,腕骨又太突出而瘦削,早已被手铐磨出了清晰红痕。
醒目到了近乎刺眼。
沈渟渊解手铐的手指都在发颤,手中钥匙迟迟对不准锁孔。
然而,就在好不容易对准了,要将手铐打开的瞬间,闻清临却忽然开了口,嗓音很轻:“其实我觉得,就这样铐着也不错。”
沈渟渊手指倏然一顿。
他垂眼看过来,似在判断闻清临是不是在说反话。
“我说真的,”就像猜到了沈渟渊在想什么一般,闻清临又轻笑道,“如果不是沈总今天的强势,我大概很难把刚刚那些话讲给你听。”
沈渟渊抿了抿唇,依然没有立刻出声。
只是又忽然倾身,无声去吻闻清临手腕处的红痕。
闻清临任由沈渟渊的吻落在自己手腕。
轻的,浅的,不沾染什么情-欲的,满是安抚意味的。
享受其中。
又忽然转口:“骗你的,沈总,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说,你再强势也没用的。”
略一停顿,闻清临又忽然偏头,舌尖探出掠上沈渟渊耳廓,绕过一圈,才继续道:“沈总要不要猜猜看,我为什么忽然这么坦诚了?”
半晌,沈渟渊才开了口,嗓音哑到了极点:“我猜不出,闻老师告诉我,可以吗?”
闻清临弯了弯唇,不答反问:“沈总听了这么多,心疼我了吗?”
如同一记重锤重重砸向沈渟渊胸腔。
砸得沈渟渊不只是心脏,而是五脏六腑都好像没有一处不泛起闷痛。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闻清临意思——
闻清临是“故意”对他坦诚的。
是为了要他心疼。
就好像从来都没吃过糖的小孩,受尽了伤痛,明明伤痛都早已经愈合结疤了,却还是固执般将疮疤都亲手揭开,露出内里鲜红血肉,固执要问——
“你心疼我了吗?”
固执讨颗糖吃。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沈渟渊犬齿重重抵上舌尖。
分明是心疼到了无以复加,不知怎么办才好。
闻清临眸光微颤,轻声道:“那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就想看你心疼。
想看你为了我,生出种种不同寻常的情绪。
沈渟渊再次沉默下来。
但动作却并没有停。
他终于还是解开了铐住闻清临的手铐,之后微微施力,将闻清临抱起来,放在了浴缸边沿。
倾身过来,沈渟渊双手按住闻清临的两边膝盖,略微施加力道分开。
又俯身低头,他薄唇终于替代了原本调皮的鱼尾,在top落下一吻。
极尽轻柔,百般珍重。
闻清临喉结微滚,他撑在浴缸边缘的两只手,葱白手指都下意识攥了起来,却偏垂眼轻笑问:“沈总现在是做什么?之前是教训,那现在是因为我回答好了,所以给我奖励吗?”
可沈渟渊却否认道:“不是奖励。”
顿了顿,迎上闻清临微讶眸光,沈渟渊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不是奖励。”
静默一秒,他才缓声补上后面半句:“只是想,哄一哄你。”
语气温柔近乎缱绻。
动作亦如此——
讲完这句,沈渟渊就再次低头埋首,如野兽敛回尖齿臣服,再也没有分毫停顿,极尽温柔而又万分虔诚,含了上来。
第30章
沈渟渊含上来的瞬间,闻清临倏然瞪大了眼睛,背脊轮廓都一瞬紧绷。
是真的没想到,沈渟渊竟会给他做这个…
毕竟在闻清临看来,用嘴这件事情,无非出于三种情况——
为钱,为欲,为爱。
第一种算是被迫,处于下位者为了钱,当然是上位者让怎么做,那就得怎么做。
第二种是多少有些那方面的癖好,在讨好别人中,自己获得乐趣。
至于第三种,没什么可说,那就是什么都不图,本心里也不觉得爽,但还是甘心情愿这么做。
可眼下,闻清临却觉得这任何一种情况,都并不适用于沈渟渊。
非要说的话,闻清临只能理解为——
沈渟渊确实是个心软的人。
他给出的这份“心疼”,甚至远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
其实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闻清临想执拗问沈渟渊——
“你现在的这份心疼,是给我闻清临这个人的,还是给你伴侣的?”
就像闻清临最近其实总会思考的一个问题一样——
沈渟渊在婚姻中,无疑是很好的另一半。
可沈渟渊越好,闻清临就越想知道,沈渟渊的这份好,是对自己的,亦或只是对伴侣的。
更通俗来说,闻清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当初和沈渟渊结婚的人不是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一样无差别享受到沈渟渊的温柔与体贴,享受到他的担忧与心疼?
毕竟他们的婚姻毫无感情基础,而沈渟渊却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就待他很好。
闻清临以前对此当然是毫不在意的,那是因为他本就不在意沈渟渊。
但现在…
现在,闻清临又不自觉垂眼去看此时此刻,以一个绝对臣服姿势,俯首在自己身前的沈渟渊。
心跳就又在倏忽间加快了频率。
无论自己是否承认,闻清临想,沈渟渊都已经确确实实,逐渐开始在他的生活中,更在他的心里,占据起一席之地。
也许还并不到爱情,但不可否认,终究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不过闻清临的思绪并没能飘远太久。
很快,他的大脑就逐渐变得空白起来——
因为沈渟渊已经开始了,吞-吐。
坦白来说,客观的感觉并不算强烈,毕竟沈渟渊在这方面是真的毫无经验与技巧。
大概在这件事情上,他生来就懂得掌控,不用学习也能无师自通,就如同先前,他轻而易举就能精准把控闻清临的节奏,还用戒指辅助作调-情的道具,灵巧掠过闻清临每一个sensitive spot一样,实在是技巧纯熟。
却也实在不大会讨好,近乎是生涩无比的。
可闻清临感觉得出来,沈渟渊做得很认真,甚至称得上卖力。
他额前都沁开了一层薄汗,汗珠正顺着过于凌厉的侧脸轮廓缓缓下滑,蜿蜒过前倾的身形线条,最终坠落于水中。
眉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