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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冒出来。
看来医生已经来过了。
“礼……”嗓子像被刀割过一样,他艰难坐起来, 拿起床柜上放的水杯, 喝了一口,缓解了嗓子的不适。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是有些发烫,浑身也有些无力。
拿起终端看了一眼, 已经到第二天下午了, 他睡了十几个小时。
正想着,有人敲了敲门。
斐偌扬声:“进。”
打开门后, 发现是礼伯, 他手里端着托盘, 上面放了一碗热粥。
“少爷, 您醒了, 感觉好些了吗?”礼伯关上门, 走了进来。
发.情期的不适感依旧还在,但或许是打着点滴的缘故, 倒是缓解不少。
“我好多了。”斐偌说着, “医生怎么说?”
礼伯放下手中的托盘, 将热腾腾的瘦肉粥放在床头柜上,斐偌原本还不觉得饿, 但一闻见香味肚子就叫了起来。
礼伯拿过床上专用的小桌子, “医生说, 过期的抑制剂对人体有一部分的伤害, 暂时……没办法使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了。”
斐偌接过瘦肉粥,拿过勺子的手一顿,疑惑道:“没办法使用抑制剂?”
礼伯点了点头,“是的,医生建议,少爷还是和alpha度过发.情期,或者熬过去。”
礼伯闻不到信息素,自然无法感受到整个房间里依旧是浓郁的玫瑰香,甚至在斐偌醒来后,没有减缓反而愈演愈烈的架势。
斐偌已经无法控制信息素了。
但他却是在感知到发.情期的第一时间就安排季北午离开,无非就是因为不想那么快被标记,如果他因为抑制剂的失效就让季北午赶回来,那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何况……他咬了咬唇,想道,季北午好像生气了。
短短几秒,他就已经想好了,只是熬过这几天而已。
礼伯见他心里已经有成算了,便没有开口。
斐偌看了一眼终端,季北午到现在还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虽然他那边可能已经深夜了,但也不能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昏迷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吗?”他急忙地问。
“大少爷打过,得知您发.情期来了,也说等这段时间过去后再聊,其他……”礼伯看了一眼斐偌越来越沉的脸色,摇了摇头,“没有了。”
斐偌低头,搅动着热腾腾的粥,脸上没有表情,“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礼伯点了点头,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里偶尔传来几声吞咽声,斐偌吃了几口便有些吃不下去了,实在是没有胃口,就把粥放在一旁,将床上的小桌子放下去,整个人躺下去。
发.情期少有的清醒时刻很快就过去了,身体一阵一阵的煎熬和难受再一次袭击斐偌,他把被子盖过头顶,蜷缩在被子里,时不时轻颤一下,咬住唇瓣,不让声音泄露一分。
在这样难熬的时候,他落下几滴泪来,好希望季北午能在此刻从后方抱住他,狠狠地咬向他的后颈,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感受着温暖和安心。
可如今也只能想想,他已经给季北午打过一个电话了,Omega的骄傲让他没有勇气去打第二个。
如果他放下自尊打给他,但那个时候的季北午要是还是不理他,或者还是那么冷淡,他会受不住的。
一阵又一阵的情热、身体内部的渴望、还有不知名的空虚让斐偌喘不过气来,他掀开被子,露出汗津津的脖颈,拔掉还在输液的点滴,按了按手背就下了床,本能地跑向季北午的房间。
房间里的琥珀香已经很淡了,连床上的味道都无法满足斐偌,他又艰难地起身,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来到季北午的衣帽间里,没想到这里的信息素竟比床上还要浓几分。
他跌跌撞撞地爬进衣柜里,抱紧信息素最浓的睡衣,蹲坐在衣服堆里,这衣柜的位置他蹲坐着不算太挤,反而狭小的空间给了他不少安全感。
他难.耐地等待着,像是发高烧一样晕乎的脑子很快就
想不到其它的了。
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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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他国的季北午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胸膛不断起伏,一滴又一滴的冷汗流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脏,反应过来他只是又做了噩梦而已。
缓了好一会儿,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很强烈,他掏出终端,斐偌到现在也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他奇怪极了,注意着自己的新人设,没有打电话给斐偌,而是打给了礼伯。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北午急忙地问:“斐偌没出什么事吧?”
礼伯在那一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季北午,但他听完这件事后没有说话,礼伯开口问:“季少爷,您在听吗?”
“我在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帮我订最早回国的机票,我现在就回来。”
礼伯吓了一跳,犹豫道:“可少爷那边……”
“先不要告诉他,什么都别说,等我回来。”季北午的声音沉稳,从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却让礼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等挂了电话后,礼伯才恍然记起,季北午也是庞大家族里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虽然平时面对少爷的时候容易犯傻,但礼伯却本能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何况上次的万争……
礼伯不再多想,订好机票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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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的行李箱都还没有打开,赶紧换好衣服,给爷爷和管家发了消息后,就趁着夜色赶往机场。
他的脸色不算好,面无表情,面部立体分明,优越的长相立马凸显出来,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被频频偷看,但他本人的内心却没有脸上那么镇静,却是焦急万分。
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斐偌在意识到自己发.情期时,让他去国外无非就是不想被标记又不想他多想,所以才偷偷进行。
但知道这件事的季北午一时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该难受,安心的是因为他并不是黏人被讨厌,而是因为发.情期不得不离开。
难受是因为斐偌觉得他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计较多想,但又不想被标记,才不告诉他,顺势答应让他离开。
季北午叹了口气,他怎么会计较呢,他们才在一起几天,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地标记掉斐偌呢。
这是对他的不负责。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连临时标记都没有给过,他知道标记过后的Alpha和Omega会本能地给对方带上滤镜,他不想影响了斐偌的判断,才什么都不做。
在机场里没有等多久,季北午就登了机,焦灼万分,他知道斐偌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可却没有办法帮他分担一点。
等他终于回到了国内,时间已经不早了,凌晨时分,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只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