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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

“放到云天风身上。”

这话大祭司听得一清二楚,当场便怒斥出声,“你敢!”

云灼然有何不敢。

不过没等云灼然开口,云沛然忽然一把捞起他往屋顶上飞去,原来是云天风已经冲着他们的位置跑了过来,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紧跟着就被轰出一个大坑。云沛然将云灼然放在屋顶上,扔下一句话就提剑下去。

“照顾好自己!”

云灼然从屋顶上站起来,云沛然已跟云天风打了起来,怕他们会将木雕放到云天风身上的大祭司也凑了过去,还不忘抽空瞪他一眼。

多年后的云沛然确实很强,他在巅峰时期,也就是失踪前的两年已是大乘后期,顾神枢曾说过云沛然若要与他一战,他也未必会赢。

可是现在的云沛然还只是一名筑基修士,他还没有得到最上乘的功法,天赋再强,在大祭司和云天风面前也不过是区区一只蝼蚁。

云灼然深吸口气,眸光决绝道:“蔚然,你去帮他。”

“我……哥哥小心。”影子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往下飘去。

云灼然没有一只在屋顶等,他翻出一张符纸,飞快地折出一只小纸鹤,再次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抹上去,纸鹤旋即变大,他跳了上去,载着纸鹤往大祭司的院落深处而去。

此时大祭司也已经夺回云沛然手上的木雕,见云灼然要跑,他也急忙追上,一眨眼便到了云灼然前方,挥掌击毁云灼然坐着的纸鹤。

云灼然脚下一空,瘦小的身体就要跟断线风筝一样坠下去。

正与云天风纠缠的云沛然和心魔见状异口同声地喊出他的名字,而后影子扑过去一口吞了云天风的影子,为云沛然争取来脱身的机会。云沛然想不通云天风怎会突然间全身僵硬一动不动,情急之下只管御剑过去,想赶在大祭司抓到云灼然之前将人接住。

只可惜云沛然来得太晚了,大祭司已经抓住了云灼然的手腕,吊着他悬在半空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上总算又重展了笑容。

“蝼蚁就是蝼蚁,你跑不掉的。”

被吊在空中的感觉并不好受,云灼然面色苍白,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我没想跑。”

到了此时此刻,这孩子居然还能保持冷静,没能从他眼里看到恐惧的大祭司有些好奇,但他不敢再任由这个孩子在他面前摆弄下去,他竟然开始害怕这个孩子会真的杀了他。

大祭司羞愤地敛去笑容,提着云灼然的手将人拉起来。

可下一刻,大祭司便握住了这个孩子纤细而又脆弱的脖子。

即便大祭司没有用最大的力道掐断他的脖子,云灼然面上总算浮现出了几分痛苦之色,大祭司看着,慢慢笑了起来,“这才像个孩子。”

云灼然哑声道:“你不敢杀我。”

大祭司神色微变,怒火与一丝惊惧同时涌上,“你倒是了解我。”

云灼然笑了笑,“你留着我有用。”

大祭司语气冷硬道:“小小年纪,心思还不少。我奉劝你一句,别妄想揣测我的心思,你猜不透的。你死了,我未必就不能取出东西。”

云灼然笑而不语。

大祭司脸色极难看,“你笑什么?”

云灼然心道,因为他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大祭司若能杀死他,早在一开始就杀了他。

云灼然没有再说话,他垂落身侧的手上滑落了一张符纸,在黑夜中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往下飘落,摇曳着落到斜下方紧闭的房门前。

大祭司心跳快了几分,以为这是云灼然要对付他的招式。

最后看着那张符落到地上,火光熄灭,大祭司低声笑了起来,嘲讽道:“你已经没有力气了吗?那接下来,就该到我这个大祭司出手了。”

云灼然心情颇好地点头,“该的。”

大祭司完全不懂云灼然在笑什么,只觉得哪里有诈,便感觉到下方卷起了一阵风,他低头一看,漆黑的眼眸里轰然亮起了耀眼的火光。

在他们下方的院子,房门忽然打开了,露出里面汹涌的火光,这并非云灼然体内的太阴真火,只是阵法中的离火。大祭司满脸错愕地看着屋子里的大火,他的住处被人布了阵,他竟然不知道,而且这些阵眼全都是他平日最为珍视的他亲手雕刻的神像。

原本该被珍藏在密室箱子里,在神像圣光普照下的木雕,此刻一个个被悬在房间里,被这些火无情焚烧。

“我的神像……不!”

大祭司慌张之下,一把松开云灼然,竟直直飞进屋子里,而云灼然本就全靠他才能悬在半空,此刻自然也坠落下去,但这次很快被人接住。

云灼然抬头一看,果然是云沛然,他也看到了云沛然肩上跃动的一小团黑影,便知道这是他的心魔,他忍着脖子的不适,抿唇一笑。

“还笑?”

云沛然板着脸,又看了眼大祭司不管不顾钻进火海的背影。

“他疯了吗?”

云灼然揉揉脖子,他看不到,也能从灼痛程度猜到他的脖子一定是肿了,“他是一个很虔诚的信徒。”

云沛然皱眉,“我们走。”

云灼然问:“云天风呢?”

云沛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断气了,七窍流血,没有影子。”他其实看到了从云灼然身边飘来帮他的影子,也知道云天风的死就是这个影子造成的,所以他现在看云灼然的眼神越发深沉,但他也不想再问下去。

不管弟弟怎么变化,都是他云沛然的弟弟,什么样他都认了。

“我们离开这里……”

云沛然还没说完,火海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听声音是大祭司的。云沛然偏头看去,只见到一个浑身着火的人在里面四处乱窜,但就是出不来,他听着那些叫声都觉得毛骨悚然,同时也十分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云灼然道:“只是将他要用在我身上的阵法,复刻了大半还给他。”

云灼然不是这时候单纯天真的云蔚然,他曾经为了研究这个邪阵翻过数百本阵图,即便是残阵,他也知晓那些地方是最重要的,如今全都还给大祭司这个创造了这个邪阵的人,将当年的小蔚然承受过的痛苦还给他。

“他出不去了。”

云沛然听着云灼然用轻描淡写般的口吻说出最后总结,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从未想过,欺压他们兄弟多年的云天风、大祭司,都会在今夜相继死去。而且他们的死都太过仓促,让云沛然一时间想不起是该高兴的。

忽地肩头一沉,云沛然恍然回神,便见怀中的孩子双眼紧紧闭着,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竟是晕过去了。他与黏在肩上的影子俱是大惊,没再理会还在阵法里痛苦惨叫的大祭司,抱着弟弟迅速离开了城主府。

大祭司住处的火烧了整整一宿,翌日晌午才慢慢熄灭,据闻,有人在里面发现了一具紧紧抱着一块被烧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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