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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省省吧你,知道姚景澜什么来历吗?”
郁柠愣住。
他瞪大眼睛看着宴溪,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姚景澜?”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郁柠很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说:“他……他好惨的……”
*
“姥姥病重?他这么说的?”宴溪冷笑,“姚家是有个老太太,挺大年纪了——85岁还是86岁,可人家身体好着呢!”
他拍拍郁柠的肩膀,“那身体,看着比你还健康。”
“……”郁柠眼角耷着,嘴角也耷着,嘴唇动了几动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宴溪有些不忍心,又实在觉得必须趁着这次机会让郁宁吃个教训,以后才会长点心眼。
“我不知道那一晚他到底看着有多可怜,但……”宴溪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给郁柠看,“你自己看,他平时就过着这种生活。”
郁柠哆嗦着拿过手机,呆呆看着上面的影像。
照片里的地点不知是酒吧还是夜店,总之灯光昏暗,一群男男女女面带醉意,跟着音乐摇摆着身体,高脚杯里的透明液体在碰撞中流到手上,顺着手腕滴落,画面奢靡又颓废。
画面最中间的人,正是那晚找他借钱的男人。
换下了粗糙又皱巴巴的衣服,乱糟糟的鸟窝头也变成了一头极浅的银发,脸上的沮丧和颓废一扫而空。他右手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左手高高举起酒杯,嘴里不知喊了一句什么,画面中所有人都沸腾了,吵闹声和音乐声震耳欲聋,听得郁柠心脏怦怦直跳。
随后,视频结束。
宴溪抽走手机,在郁柠面前打了个响指,说:“回神了。”
郁柠哭丧着脸,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被骗了。
姚景澜……根本不需要钱。
“你还借他10万块钱?”宴溪还在趁热倒油,“你知道这家酒吧最低消费多少吗?你借的那点钱,只够他在这里喝三天酒。”
“他、他怎么骗人呢!”郁柠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快要哭了,“那是十万块钱!!”
郁柠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上辈子郁松礼被骗走所有积蓄时他年纪还小,无法完全感同身受。现在,同样的事情又重演在自己身上时,郁柠真切地体会到了心痛。
他快喘不上来气了。
他掏出手机,从微信的界面拨出了一个语音通话请求——
当然,毫无疑问被拒绝了。
甚至这通通话的请求都无法被发送过去,因为姚景澜已经删除了好友。
郁柠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一大颗眼泪从眼眶滴落,啪地掉在屏幕上。
而对话框中,两人昨晚还简短地说了几句话。
姚景澜很客气地说感谢郁柠的帮助,说多亏了这些钱,姥姥可以早些动手术了。
郁柠还开心地回了一个小云朵撒花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看了。”宴溪把手机抢过来锁了屏,又给郁柠擦眼泪,“钱是身外之物,别再为一个骗子难过伤心了。”
他把郁柠抱进怀里,亲亲他的头发,无声安抚着。
不安慰还好,宴溪这一安慰,郁柠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他靠在宴溪的肩膀,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整片衣服。
“他怎么、怎么能骗我呢……”郁柠哽咽着说,“我真的相信了!我真的以为他很惨……”
宴溪低头嗯了一声,半拖半抱将人放回床上。
郁柠把脸埋在宴溪的腿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过了不知多久,郁柠坐直身体。他擦擦脸,平静地说:“你能找到姚景澜,对吗?我想见他。”
明亮的小鹿眼被泪水冲刷过后更加乌黑,两颊因为太过用力地擦拭留下两道明显的红痕。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伤心,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出半点鼻音。
他说:“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宴溪揉揉他的头发,说:“下午打电话时你听到了,晚上八点,会有人带他过来。”
*
“宴少请我喝酒?”
姚景澜刚结束一个饭局,正打算赶下一个局时,忽然被人拦住了。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我们?不太熟吧。”
陆鸣笑笑,“熟不熟的,今天之后就是朋友了。”
说罢,不等姚景澜反应,一个麻袋套了过去。
喝过酒的脑袋和身体都不怎么灵光,姚景澜没来得及再抵抗,就被陆鸣塞进了车子的尾箱。
再下车时,姚景澜见到了几天前那个冤大头。
他胡乱扯开麻袋,先嚷嚷起来:“原来是你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青天白日的,你这是绑架!”
郁柠没有回答。他脸色平淡,既没有生气,也完全不激动。他只是看着姚景澜,片刻后开口问道:“你的姥姥身体很健康,没有瘫痪,也没有神志不清,对吗?”
姚景澜满不在乎地说:“对啊,你都知道了,干嘛明知故问?”
“那真是太好了。”郁柠说,“以后不要拿家人的身体开玩笑,太不吉利了。”
姚景澜嘁了一声:“怎样?真以为我在乎你那点破钱啊?来来来给你给你,还你20万行不行,够了吧?”
郁柠却摇摇头,“不够。”
他看着姚景澜,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圆溜溜的眼睛里再无半点温暖,连天生微微上翘的唇角都看不出一丁点笑意。
“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要说这种谎话欺骗一个陌生人?”郁柠反问道,“辜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好意,多少钱都赔不了,多少钱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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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欺负小柠檬要付出代价-二更姚景澜头重脚轻地从地上爬起来
道理在郁柠这边,话说得自然理直气壮,但语气还是暴露了伤心。
郁柠又说:“如果你真的需要很多钱,就算借了也还不上、一直拖着不还,我也不会很生气——人总有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有迫切需要帮忙却无法回报的时候。但你不能骗我。”
他看着姚景澜吊儿郎当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不抱希望地问:“没有能力还钱,和虽然不缺钱却还是故意耍我,这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你明白吗?”
“不明白。”姚景澜摊了摊手,表情无辜,“不就是10万块钱吗,想要回来你就直说啊,又不是不给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你都认识宴少这种有钱人了,还在乎这10万块钱?好寒酸啊。”
说着,姚景澜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用两根手指夹着,冲郁柠晃了晃,依然用那种满不在乎又死不悔改的表情对郁柠说:“这里面还有二十多万,还你两倍可以了吧!”
他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