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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蜕变，偶尔的一些文字，还透露着他正在面临的窘迫生活。

X先生忽然焦躁不安起来，回忆起直播中老师那些流畅自然的色情表演和评论中逐渐加码的出台价格。是不是再这样任他堕落下去，乔老师最终也会像其他网黄那样，开始接客卖身呢？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他的乔老师。

2021-02-13 19: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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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闹钟准时响起，乔言迷迷糊糊起床，收拾好自己下楼去买菜。

城郊这片待拆迁区没有固定的农贸市场，为了方便居民买菜，特例允许菜贩子每周三和周六早上九点前，到指定区域摆一会儿早市。

乔言要抓紧时间赶到早市囤上三四天的食材，要不然就得叫外卖，他可舍不得。

等他拎着满手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回家时，才看到单元楼门前贴着一张拆迁办的巨幅通告。

上面写着拆迁马上就要进行到这一片了，催促住户尽快搬离，一个月后断水断电，两个月后正式拆除。

虽然是早几个月前就知道的事，但真面临搬家时，乔言还是挺失落的，便宜的独居太难找，他那点微薄的积蓄又要遭罪了。

把蔬菜水果安置进冰箱里后，乔言立刻坐在电脑前开始看房，好几个小时后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看着上面的三处地址发愁，因为它们分别位于城市的东、南、西角，他已经宅了好几年，要一下子让他绕着城跑一遍，真有点难为他。

“唉……”乔言还没出门就开始丧气，干脆躺在床上刷起了推特，顺便贴一条日常，“比租房更难的，是绕城一周去看房！”

刚发完，就收到一条私信，乔言刚看了一行就噌地坐直了身子。

是X先生！他回复了自己收件地址。

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又弹出来一条消息。

X：冒昧问一句，您是要在B市租房吗？因为我看到您之前的定位都是B市。

乔言秉承着以客户为中心的营业原则，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对方聊了起来。

小言：嗯嗯，但是一居室太难找了。

一居室？X忽然想到自己刚买下来的那两处小房产。

X：我有个朋友刚好是房屋中介，我可以让他帮你查查，把真实照片发给你，这样免得你出门白跑一趟。

租房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东奔西跑一整天，脚走出泡来也瞧不到一处合适的。虽然说网络世界处处陷阱，但一想到不用出门，乔言还是选择了躺在床上，相信这个为自己花过钱的“网友”。

小言：那再好不过了呢～

X：查到了，刚好有个一居室的租户联系他，说最近准备回老家，租房合同还差九个月才到期，房东不愿意退租金，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从他手上续租，租金是一个月2000块。

这段话之后还接着好几张实景照片和一个坐标位置。

宜家装修风格，门后右手边是一体式灶台和冰箱，左手边卫生间，卧室里有软绵绵的大床和白色宽幅飘窗。

2000块？环境好，有物业，周边设施齐全！乔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要什么自行车？

小言：哇，谢谢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能把您朋友的联系方式和姓名告诉我吗？我和他电话沟通一下。

X先生很快发过来一串手机号，利落地存好号码后，乔言赶忙贴心地告诉X先生，快递下午就会寄给他，对方却始终没有回话。

“还是个薄脸皮。”乔言自言自语道。

2021-02-13 19: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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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局促不安地坐在咖啡厅里等待房东先生出现，很久没有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交流了，他怕自己嘴笨说些不得体的话，惹房东不高兴。

原本以为X先生给自己的是中介的联系方式，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房东本人，对方很爽快地和他约在当天下午看房，但要求先和租客见一面，看合不合眼缘。

“您好。”

对面的位置忽然坐下个年轻人，乔言愣愣地点头答“你好”，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要干什么。直到对方说“我就是房东”时，乔言才恍然大悟地和对方握了下手。

“您是……乔老师吗？”年轻人不确定地问道。

“啊？”乔言已经好几年没被人叫过老师，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所中学。

“您是……”乔言不认识眼前的年轻人，自己教过的学生也没有这么大年纪的。

“我叫程曦，您可能对我没印象了，但我一直记得您。”年轻人说到这里忽然涨红了脸，“五年前有一个叫作助梦的活动，主要是资助有创业计划的大学生，您当时是我的资助人。”

“助梦计划”——乔言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堵的厉害。

他原本平静的人生就是因为这件事发生转变的，可究其根源，也只能怨那些恶心人的社会败类，跟眼前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创业成功之后，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报答您，当时因为只知道您的名字，不知道具体的学校，还托了好多朋友到处去打听，最后辗转打听到您的时候，说您……离职了。”

离职，年轻人虽然换了个好听的词，但乔言心里明白，他那个不明显的停顿，肯定是因为当时听到离职原因特别难听。

“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离开学校了。”乔言淡淡说道。

“那老师现在做什么工作啊？”程曦问道。

“我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兼职。”

“那老师对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我现在不是也创业开公司了么，您可以跳槽来我这儿，薪资福利绝不会亏待您的。”程曦说完，怕乔言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又补充道“只要您愿意来，起步就是副总。”

“不不不……”乔言赶忙拒绝，“我对目前的工作挺满意的，而且挣得也挺多。”虽然不是上得了台面的职业。

“那好吧。”程曦没有把自己的副总职位安利出去，略有些失望，但还有租房的机会，“我先带您去看看房子吧。”

咖啡馆就在小区附近，程曦带着乔言一路上边走边介绍，这附近是成熟的生活区，要什么有什么，以后生活会便利很多。

房间和之前看到的图片基本没有什么出入，大小合适，装修也很新。进屋子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三点钟，房间里竟然满地阳光。

住久了发霉的旧楼，天晓得乔言有多渴望一个能照到阳光的家，当即拍板决定住下。

“乔老师，这房子我就是买来投资的，一直都租不到合适的人，现在能租给您我自己也是一百个满意，要不咱直接签个长期合同吧，房租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付我都行。”程曦搓搓手，腼腆地说道“您看……签三年行吗？”

2021-02-13 19: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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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曦热情地提出可以帮乔言一起搬家，可考虑到家里那些一言难尽的背景布置和奇奇怪怪的女装，乔言还是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