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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盈满的泪水也掉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太肮脏了……被遮住眼睛卖身的时候……被陌生人做到高潮……还射进身体里……如果……当时不是你把我买下来……也可能会是其他人……我和那些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乔言说话间已泣不成声。

“不！区别就是我买下来了！”程曦反驳说，“你的第一次是我的，第二次和第三次也是我的……而我不是陌生人，我是想和你共度余生的人！老师，你一直是干净的，你不脏，求你别这么说自己。”程曦说着便将乔言按在自己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老师，和我在一起吧。”程曦问，“好吗？”

“程曦……”乔言额头抵在程曦胸口呜咽道，“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因为我还过不了自己这关……”

“我可以一直等。”程曦摸摸乔言的发梢，认真说道，“就像我当年找你时那样，绝不会轻易放弃。”

2021-02-13 19: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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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酒店掉马后，程曦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乔言了。他不知道乔言在不在家，但还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将早餐买来放在门口，却始终不敢敲响那扇紧闭的门。

今天也一样。

他回到家后，给乔言发了条微信，提醒他记得吃早餐，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手指在对话框稍稍往下拉一点，就能看到三天前两人的对话记录，乔言问他出差怎么样，他故意撒娇说很辛苦，肩膀都累疼了。乔言说，回来给你炖排骨吃，好好补补。

对话时间就在他们上床前的几个小时。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真想回到那个酒店门口，把色令智昏的自己一脚踢开，这样他的老师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退出微信，程曦一眼就看到他亲手制作的恋爱app，他灵机一动，立刻打开电脑查看后台数据，果然发现乔言在这几天里，从早到晚反反复复登陆过十几次。

老师也放不下这段记忆吧？

程曦原本晦暗无光的眼神顷刻间恢复往日神采，他说过不放弃，那就一定不会让幸福从身边溜走。于是他立刻打开app后台，开始埋头键入一行又一行的代码。

乔言把自己关在家里的那两天，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曦，他每次稍稍鼓起点开门的勇气想和偷偷送早餐的程曦打个招呼，就会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浑身赤裸着和对方交欢。

这是个死胡同，他站在里面好几天，愣是找不到一点出路。于是在第三天，他趁着月色从小区溜走，回到了福利院。院长妈妈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笑笑说想家了，想回自己家住两天。

叹完第不知道多少口气后，乔言打开手机，再一次登陆进恋爱app，这几天没完没了地点击查看那些照片，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唯一的娱乐活动，可今天登陆进去后他发现，app变得不一样了。

里面未完成的拼接工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放置在玻璃瓶中且正在凋零的玫瑰花，下面散落着许多花瓣。

画面弹出对话框，提示道：求求您，救救这朵玫瑰花吧，只需要每天点击一片掉落的花瓣，花朵就会重新长出一片新花瓣，直到它获得新生。

乔言关掉对话框，试着点了其中一片枯萎的花瓣，窗口立刻弹出一封信来。

亲爱的老师：

对不起！

虽然已经说过好几遍，但归根结底，这一切痛苦的根源还是在于我的不诚实，所以我仍需要向你道歉。

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弥补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也害怕鲁莽地出现在你面前会更让你厌恶，于是只好借着玫瑰花向你诉说衷肠。

我喜欢你，这份喜欢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变化。如果遇见你时，你是个普通男人那我就会喜欢上一个普通男人。而你是现在的你，那我就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你。

老师，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要和大家一模一样，你要相信你的与众不同或许是上帝给予的额外馈赠。

不知道何时才能重新得到你的信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有需要，我这个人和胸膛里这颗跳动的心，随时都可以双手奉上。

落款——坏学生：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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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里掉落的那些花瓣，每重生一片，就能重新找回一张乔言最不舍得丢失的记忆照片。所以从玫瑰花出现的那天开始，乔言只得乖乖按照规则，每天跟被下了降头一样乖乖登陆app，点击拯救花朵。

而每一片花瓣中，不仅有照片，还同时附带一封程曦的道歉信。

乔言觉得受之有愧，因为错的不只有程曦，还有他自己。只单方面地接受道歉，让他特别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他忽略了道歉信内容逐渐从歉意变为了爱意地表达。

救回第三片花瓣的那天，乔言早上出门时发现，房间门把手上被人别上了“小礼物”——一朵玫瑰花。乔言把花捡起来，默默地插在了房间的花瓶里。

玫瑰花一送就是好几天，每天早上都不会迟到。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乔言还没起床，就听到自己门口围了一群小朋友，悉悉索索地翻着塑料袋，几个人还不时说几句悄悄话。

“乔老师怎么把好吃的放在门外？”

“是不是给咱们买的？”

“还有一朵花。”

“我想吃那个草莓味的饼干。”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小朋友委屈地问“你打我干嘛？”

另一个底气十足地训斥道，“乔老师没说给我们，我们就不能乱动！”

乔言打开门，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大包零食和一朵玫瑰花，五个小朋友围着塑料袋整齐地蹲成一个半圆。小朋友们看到门开了，赶忙站起身准备逃跑。

“都过来，跑什么跑。”乔言把玫瑰花抽出来，塑料袋递给几个中最大的孩子，说道“里里，叫所有的小朋友去活动室，把零食分享了。”说完，几个孩子就兴奋地喊道“耶”。

“还有！”乔言又补充道，“记得给院长妈妈她们留一份。”

“知道啦！”叫里里的小朋友提着袋子信誓旦旦地说，“我先给妈妈们一人送一份，再和弟弟妹妹们分享。”

乔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去吧。”孩子们得了允许，立刻向活动室跑去。

照例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乔言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六朵玫瑰花，虽然他给水里加了阿司匹林，希望能让花开的再久一点，但是第一天的那朵，还是有点蔫了。

随着花朵的不断增加，乔言越发地想念程曦，同时这种想念也在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自尊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程曦的这份爱意，但也知道再躲下去，对程曦太不公平。

凌晨两点，程曦关掉车灯，绕行到福利院后墙外停下。

下车后先是谨慎地听了会儿院子里的动静，然后才拿出车里的两袋水果，先把两个塑料袋提手相互绑好，再蹑手蹑脚地挂在墙头。接着他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