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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非常偏爱凯索。”

“没错，毕竟他的性命是由我所救的。”罗穆琉斯不知道雷米斯提起凯索的意图。

“凯索是个好孩子。”雷米斯点头。 “有你照顾确实是好事。”

“你想说什么呢，大哥？”罗穆琉斯感觉到怒火快要烧到脸上，他极力想要抑制自己浮上水面的情绪。

“离开这里吧，罗穆琉斯，你可以到北部领军。”雷米斯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的表亲在那边需要能领军的人。”

“我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了？”想了一整晚，他也清楚自己除了退让别无他法。 “那我和凯索今天就走。”他罕有地赌气道。

“不，你和凯索先回去见父亲一趟。”雷米斯道。罗穆琉斯心里一紧，只听雷米斯续道：“父亲认为凯索休息三年已经很充足了，现在重新准备让他进入元老院也不迟。”

“凯索拒绝亲上战场。”罗穆琉斯有不好的预感。

“父亲也明白，所以才让他回去。”雷米斯对他的固执相当费解。 “让他留在首都，很快就能让他成为财务官。”

“你的意思是要凯索离开我？”罗穆琉斯握紧着拳头。

“对，我现在也相当明白父亲的决定。”雷米斯两臂交抱。 “你对凯索太过偏爱了。”

“由我保护凯索，有何不可？他喜欢留在我身边。”罗穆琉斯怒极反笑。

“罗穆琉斯，我知道三年前发生的事。”雷米斯也不甘示弱，语气强硬起来。 “在俘虏了折磨凯索的将领后，你以酷刑的方式处决了他，而我所知道的还不止是酷刑那么简单……然后你就把凯索留在自己身边了，你才是想做些什么？”

罗穆琉斯一愣。雷米斯又接着道：“让凯索回去应该的地方吧，罗穆琉斯，待我成为了执政官，你和他都能为家族爬到更高的位置──”

这一刻他再也不能自我。

“一切都是为了葛劳费斯，为了你？”

他用力扳倒雷米斯，把他最痛恨的人钳制在书桌上。

雷米斯错愕间反抗起来，两人互殴，桌上的东西也连同桌子反转了，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散开。没两三下拳脚，罗穆琉斯已经把雷米斯按到地上，然后罗穆琉斯做了自己想像不到的事情。

他抓起滚到脚边的大理石雕像──

他把他兄长的头砸得血肉模糊。就如他三年前对待那折磨过凯索的将领那样。雷米斯的表情由狰狞，到木然，到死沉……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只是不停，不停地泄愤。

失去生命的雷米斯，血流如柱，血水在地上流开，与乱中压坏的石榴混在一起，深红的果籽在血水中如凝固的泪珠。

罗穆琉斯在血肉模糊中站起来，然后──

凯索在门边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罗穆琉斯问道。

“我听仆人说，你在书房跟他谈话……”他不知道凯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的，但这时他能看清楚周遭的事物了：雷米斯的尸体、满地狼藉、还有凯索极力掩藏的惊恐。

“你不是说过没有见他的意思吗？”他步近凯索，血珠从指间滴落。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他看见，凯索小步地退后。

凯索要离开他了。

他用力把凯索拽进这血腥里。推撞之间，他和凯索都在血色的地上翻滚，他像按着雷米斯那样地，把凯索按在地上。 “你不是说过会对我忠诚的吗？”

“你冷静点──罗穆琉斯、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凯索痛苦地半眯了眼睛。

“你错了，凯索，这就是我做了的事。”

他想，凯索已经发现了他一直的欺骗。

“我从来都不是雷米斯的好兄弟，父亲的好儿子……”罗穆琉斯暴怒的眼神蒙上了悲伤。 “我是个会反抗家族，杀死自己兄长的人，你所忠诚的罗穆琉斯是场笑剧、但现在一切已经完了……”

他把血污的手，伸向他所爱之人的脖子。

他所见的是他所爱之人的痛苦表情。

然后就是如死神到来的白光──

Divinitus, Salutaris;

神圣，挽救；

Furtivus, Libertas.

窃盗，自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