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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没有。”他好像不?愿意飞廉再缠问?,于是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拿的什么。”
飞廉小声?道:“这是卫巡检叫我去他们后厨收拾的东西,今儿?出了这等事,那些菜指定吃不?了,放着也白瞎了, 我刚才捡着好的去收罗了点儿?,好些炸鱼、肉干之?类的, 回去能吃好几顿呢。”
宿九曜意外,望着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到底没言语。
卫玉问?飞廉道:“外头怎么样?”
飞廉道:“府里差不?多安定下来,我听他们说,县衙正派兵满城里搜寻匪贼呢。”
其实相比较徐府内的情形,县城内反而好些。
一来在宿九曜往徐府赶的时候,已经杀了一批棘手的贼头,二来,因?为这些贼匪都?知道徐掌柜府才是大肥羊,所以?都?眼红此处,方才被宿九曜所杀的那几个,也都?是身手不?错的小头领。
至于其他在城内兴风作浪的,不?过是些小喽啰,如今头目被除掉,他们也掀不?起大风浪,见势头不?妙早就偃旗息鼓准备逃窜了。
卫玉心?中惦记一件事,便跟飞廉道:“你去告诉武都?头,让他务必留几个活口。”
飞廉才要去,宿九曜道:“这个不?难,我去看看。”
卫玉忙道:“你不?行,你……”
她?还没说完,少年道:“我行。”身形一晃,已经闪出门去了。
卫玉瞪着他的背影:“真是……”最终却又没说完,只叹了口气。
此时院门口,明掌柜脸色铁青从?外疾步走了进来,说道:“小九曜匆匆地干什么去了?”
“有一点事,”卫玉并未解释,只问?:“怎么明掌柜脸色不?妙?”
明俪犹豫片刻,把她?往旁边一拉:“卫巡检,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她?掌心?放着一个纸包,也看不?出什么来。
卫玉的眼神却一变:“哪里来的?”
明俪答非所问?地说:“卫巡检知道这是什么?”
卫玉道:“明掌柜心?细,想必已经打开看过了,若我所料不?错,这里应该是……砒/霜。”
明俪扬眉:“卫巡检果?然目光如炬,这都?给你看得出来?这砒/霜没什么气味颜色,我也是辨认了好一番才确认。”她?掂量了一下那东西,忽然问?道:“卫巡检既然这样神通广大,那你不?如再猜猜,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卫玉的目光从?纸包移到明俪脸上,望着明俪几分戏谑几分期待的眼神:“这个嘛……我想,总不?会是跟那位徐府的新嫁娘有关吧。”
明俪脸上的笑刷地收了:“你……”她?吃惊地看着卫玉,换了一副正经神色:“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卫玉道:“我先前?告诉了明掌柜那吴小姐同武都?头似乎有些微妙,你必定是悄悄过去查探那位姑娘了。”
明俪瞪着卫玉,终于道:“啧,真是活该你当大官儿?,我自问?也是有些七窍玲珑的了,怎么在你跟前?,就跟个透明人儿?一样。”
卫玉仰头一笑:“哪里,我也不?过是从?人之?常情推论。明掌柜既然心?仪于武都?头,又才知道武都?头跟吴小姐的关系,想必是要好好地看一看……对方……”
她?说的含蓄,明俪却哼了声?,道:“老娘我可不?是去跟她?比美的,我又不?是那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只是觉着她?有些古里古怪,所以?转回去看看。谁知道……”
明俪在听了卫玉的话后,自然放不?下,趁着徐府乱成一锅粥,便折了回去,本是想认真看看那位吴小姐,谁知看到意外一幕。
此时徐家主母跟公?子都?在那里号丧,新嫁娘却匆匆往后面去,拐到一处角落,便跟自己的伺候丫头低低耳语。
明俪侧耳倾听,却因?隔得太远听不?真切,只见那一对主仆站在那里半晌,不?知忙些什么,到最后走的时候,那丫鬟拍了拍手,手指上有些泥灰。
明俪越发好奇,等到两人去了,她?便闪过去,原地徘徊,见地上落着许多树叶花瓣之?类,层层叠叠,可留心?再看,却发现靠近墙根某处,似乎有翻过的痕迹。
明掌柜过去拨拉了几下,最终从?草堆底下找到了这包东西。
她?是开酒楼的,自然见多识广,打开一看,便认定了是砒/霜。
明俪把自己找到□□的经过说了,又对卫玉道:“卫巡检,我可真迷糊了,大喜的日子,她?弄这个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难不?成……”
卫玉心?里想到的,是前?世案宗中记录的那下了砒/霜的黄雀卷儿?。
见明俪瞪着自己,她?便问?道:“难不?成什么?”
明掌柜神秘兮兮地说道:“难不?成她?跟那些山贼有勾结,打算来个里应外合?”
卫玉笑道:“难说。”
明俪却道:“要真是这样,那可真真是绝世罕见的蛇蝎心?肠,让老娘我也望尘莫及。”
正如卫玉所料,县内的风波很?快平息下去,安澄得知卫玉在徐府,也急忙带人赶来。
恰好宿九曜也拿住了一名山贼,扔在厅门前?。
卫玉要问?的,自然是所谓周老六被牛头山匪贼所杀之?事。
这在山上并不?是秘密,喽啰很?快招认,说道:“这件事是宋头领命做的,原本是接了这里徐员外的一大笔银子,叫悄无声?息地把周老六除掉。”
卫玉道:“可知道原因?。”
喽啰道:“本来想要逼问?周老六,不?料他受了惊吓,自己不?小心?撞到枪头上死?了。”
安县丞在旁听得分明,震惊地说道:“原来那周老六的死?,竟是徐掌柜买凶?”
明俪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那周老六赌红了眼睛丧心?病狂的,若他手里真有徐掌柜的把柄,那可真够人受的了,换了我我也容不?得他。”
此刻,徐公?子同几个亲眷也在门口,听到这里,徐公?子激愤难平地:“胡说,这是污蔑!我父亲岂会做这种事!”他奋不?顾身地冲向地上的贼徒,拳打脚踢,叫道:“你们这帮狗贼,杀死?了我父亲,又污蔑他的名声?,我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那山贼在宿九曜手里如同面团般好拿捏,可面对徐公?子就不?同了,趁人不?备,反手将徐公?子胳膊一扭,竟轻易地擒住在胸前?,他磨牙说道:“此事山上人尽皆知,我干什么要在这上面扯谎!”
徐公?子被人所擒,未免害怕,但?仍是颤声?说道:“你说我父亲□□,那自然跟你们有交情,那为何今日你们竟会杀过来害了他性命!这不?是自相矛盾?”
山贼嗤之?以?鼻道:“我们眼里只有银子的交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