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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单薄,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怎么了?阿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姜眠低声道:“我……做了噩梦。”
这会儿萧玉漓也下来了,点点姜重?山:“你,出去。”
姜重?山微微启唇,还没说什么,萧玉漓已经揽过女儿瘦弱的肩膀,温声道:“阿眠不怕,只是噩梦而已。来跟娘亲一起睡。”
父母都在身边,那阵强烈恐惧消散了不少,后知后觉感觉到羞赧,姜眠悄悄看?了姜重?山一眼。
见状,萧玉漓又催姜重?山:“你快出去,我哄阿眠睡觉了。”
姜重?山没说可与不可,就点了下头,转身取过一只茶碗,便要倒杯热茶出来。
“别倒茶了,这么晚喝茶会睡不着的,”萧玉漓看?他?动作不由出声提醒。
又吩咐道:“小厨房里有?安神汤,这会应该还温着呢,你拿来给阿眠喝。”
姜重?山忙去拿了。
萧玉漓收回目光,双手捧起姜眠的脸,轻轻揉一揉:“阿眠做什么噩梦了,脸色这么白?,不怕的,说出来就好了。”
姜眠声音又低又轻:“我梦见有?坏人进我房间?。”
她?垂下眸:“醒来就觉得真的有?。”
萧玉漓微微笑,虽然只是天?方夜谭的噩梦,可女儿这样瑟瑟受惊,她?也还是很认真地告诉她?:“没有?的。阿眠,没有?人敢,也不会有?这个能力。”
“爹娘都在旁边呢,怎么会让坏人欺负你?你爹爹那人……虽然有?很多不可取之处吧,但他?的内功已登峰造极,这世上或许有?人能潜进来,但绝无本事在他?的地界施展轻功却来去无痕。”
说着话,姜重?山回来了,小心翼翼捧着一碗安神汤。
姜眠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
看?女儿脸色没有?方才那么苍白?透明,姜重?山揪着的心松下不少:“阿眠没事了吧?”
萧玉漓说:“有?没有?事,阿眠今天?也跟我睡,你回去吧。”
姜重?山摸摸鼻子:“嗯。那你照顾阿眠,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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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铺和暖,满是令人安心的气息,姜眠甚至分出一点心想: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来的,是前几天?就过来了,还是今天?第一天?。
好不容易他?们这样好,结果因?为自己?,娘亲又把爹爹撵走了。
“阿眠,还害怕么?”萧玉漓熄了灯,躺在她?外侧给她?盖了盖被子。
其实早已没那么惊恐不安,可方才那屋中布满的毛骨悚然,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姜眠没回答,整个人靠进萧玉漓怀里。
萧玉漓柔声道:“不怕了阿眠,娘亲在,没有?噩梦再来找阿眠了。”
姜眠轻轻点头,嗅着母亲身上安心和暖的气息,慢慢闭上眼睛,渐渐安稳睡去。
……
东南,潞州。
潞州的主?战场在雁鸣山腹地以及西北一带的平原,杀伐腥风暂且没有?刮到潞州城里。但百姓们都知,双方胶着十几日,只为抢先攻占雁鸣山,不到最后,谁也不知是何结果。
家家闭门闭户,大街空无一人。
深夜里,连打更人都不见,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从?街角转来。
他?们走得很急,风风火火直奔一户人家,也不敲门,一脚踢门闯了进去。
屋里很快传来惊叫声,求饶声,不多一会儿,第一个闯门的士兵走出来,往地上呸了一口:
“没有?。太老了,看?着就倒胃口。”
他?们转身进入下一家。
仍然和方才一样的粗暴推门,三?五个人冲进去,若非他?们身上穿着梁朝军制的甲胄,直教人以为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
很快,两个士兵从?里面拖出一个年轻姑娘,她?容貌清秀,荆钗素衣,半边头发已经散乱,吓得腿软连连求饶:“兵爷,兵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些人似乎对此场景司空见惯,闻言压根没理?会,如?同拎货物一样往外走,嘴里嚷嚷着:“这个还不错,赶快的,下一家,别耽误时间?——”
他?话音未落,屋里连滚带爬追出来一个男人:“几位兵爷高抬贵手啊,求求你们……小人给你们磕头了……”
男人膝行至他?们面前,嘴里念着求饶,彭彭以头抢地声响起。
一高壮士兵不耐烦“啧”了一声,一脚踢开清瘦的男人:“滚!真他?娘晦气。”
他?抬脚欲走,却被男人一把抱住脚踝:“放过她?,放过她?,求你们了……”
士兵蹲下来,揪住男人领子,抡开胳膊甩他?两巴掌:“哪里来的刁民?真是不识数。沈侯爷在前线呕心沥血,只为了保住潞州一方平安,他?为了潞州,为了东南境的所有?百姓,如?此奋不顾身不计生死,你们这些刁民却百般不肯体谅,将士们如?此劳苦,你们却不肯侍奉一二,这是什么道理??可知能伺候晋城军,也是你夫人的福气啊。”
一时间?,男人几乎忘了将求饶之语说下去,青肿的脸透出一种茫然——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嘴里竟然会吐出人言一样,能将如?此不知廉耻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这士兵嗤笑一声,一把甩开男人。后边走上来个人勾搭他?肩膀:
“行了鲁哥,赶紧走,还去下一家呢。”
他?笑嘻嘻踢了男人两脚:“我们晋城军一向?有?借有?还,但你不识抬举,就让你媳妇儿在我们那儿多待一段时间?。”
男人被打的爬不起来,趴在地上艰难喘.息,看?那娘子哭求着被几人毫不留情粗鲁拖走,一时悲愤绝望目眦欲裂:“混蛋啊!你们都是混蛋啊!!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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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老天?都在看?着呢!沈枫浒和你们这群走狗都是混蛋!你们欺男霸女,丧心病狂,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士兵大怒,唰的一声抽出腰刀:“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高高扬刀,脸颊上的肌肉翕动着,手劲猛然一顿就要向?下砍去!
下一刻“噗”一声,众人还没看?清是什么,只隐约看?见一道黑影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极其细微却掀起一股风浪。
打中那士兵眉心,瞬间?穿了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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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从?那股诡异的风迷了眼,再下一刻,暗夜血腥气大盛。那士兵鲜血喷了他?身后人满头满脸,碎了半边脑袋倒下来,双眼还怒睁着。
长街穿堂风过,一团枯叶聚堆滚过青石地,大路两边空荡萧瑟。
“怎么……怎么回事……”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