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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坠在后?头,樊将军都不会给解药。”
萧玉漓捏紧了拳。
正?要说话,忽然姜眠道:“你先出?去稍后?片刻,我与?娘亲讲几句话,便跟你走?。”
等宋满退出?去,姜眠先转身问高梓津:“高叔,若我拿了解药回来,您是否能分辨出?它是真是假?”
高梓津紧拧着眉,何尝不明白姜眠的意思,心?中百般挣扎,终是点了头:“可以。”
姜眠露出?一抹浅笑,再度对?视萧玉漓疼惜的目光:“娘亲,如果我真的毫无?把握,也不会答应跟他走?,而给这乱局再添麻烦。”
眼见萧玉漓陷入沉思,姜行峥看一眼宴云笺,他也只是沉默。连高梓津也一言不发?。
他摇头:“母亲……”
萧玉漓轻轻抬手阻止他。
此刻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她当然可以禁止阿眠,只要她下令,有这一屋子的人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眠走?出?这个门。
可是真的要像阿眠所?说那样,让她抱憾终生吗?
“阿眠……”她低低道,“娘可以同意,但是你要知道,一旦你成为人质,娘,还有你爹未必……”
她根本说不下去。
姜眠温声道:“我明白,娘亲,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最多后?日一早,我一定带着解药回来。”
一直到姜眠离开,营帐中的气?氛都沉重压抑。
姜行峥哑声:“我去跟在阿眠后?面?,与?她一起去。”
萧玉漓慢慢坐在姜重山榻边,眉眼深邃冷静:“燕北龙虎军纵是遭受重创,也有上万人之数,你想当它是无?人之境跟着阿眠,是异想天开。”
“阿眠不懂武功,力量薄弱,没有威胁,他们?不会将她视作危险。但若换作你,一旦发?现,他们?绝不会客气?。”
姜行峥握紧拳。却也知道萧玉漓此话不假。
“我去跟。”
宴云笺静静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从方才姜眠应承宋满之后?,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去?”萧玉漓反问,“你身手的确比阿峥要好,但此刻你也中了此毒,还有一箭贯在心?口下方,受伤不轻。你们?二人谁去有何区别,都是送死。”
宴云笺按一按心?口下方的伤,高梓津此前给他包扎过,眼下虽还不至于完全愈合,但早已止住了血。
他对?着萧玉漓端正?拱手:“姜夫人,阿眠有的几分把握,在于取解药,而她把控不了的是全身而退。此事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我会将她带回来。”
萧玉漓抬头看他。
对?上他的目光后?,又?侧头。
他的语气?,神情,都坚定的重如山海。
这个一直以来她不喜的人——不仅仅因为他与?女?儿共染血疾、因为他的母亲,最重要的是,他大?昭皇族的身份让她实在不愿沾染,如同威力强劲的炸.药,一旦引爆,会伤了她的家人。
可此刻,她却也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抓住一个浮木,可以舍弃脸面?。
“你……你真的愿意?悄悄坠在燕人后?边,若被发?现,他们?不会留情。”
“姜夫人放心?,他们?发?现不了。”
萧玉漓嘴唇翕动半晌:“那……拜托你……”
对?女?儿担忧太过,明知问也没结果却还是忍不住:“你……你有把握做到?”
宴云笺道:“我必定做到。”
……
梁朝和燕夏争夺雁鸣山已久,故而燕夏的军营驻扎在雁鸣山以北三十里处。
彼时燕夏军营正?在救治伤员,许多人都在外边,轻伤的照顾重伤的,军医来来回回的跑,时不时有□□声与?叫喊声传来。
姜眠走?进军营里,便立刻感受到了千千万万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加丝毫掩饰。
那种眼神不怀好意,甚至恍惚间让人有种他们?要扑上来,将她撕碎的猎物感。
姜眠低声问:“你们?的龙虎军都知道将我请了来?”
宋满勾唇:“怎么能人人都知道呢?我们?燕夏人嗜血好战,但樊鹰将军是想与?您谈交易,若让弟兄们?都知道,怕不是要将你烹煮吃了。”
这话说的叫人胆寒,姜眠心?中也的确一阵颤栗,却面?上不显,侧头看他:
“宋将军这话倒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樊将军并不希望我死,至少在得到他想要的之前,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宋满自知失言,表情一僵,笑容突然消失。
“姑娘很会套话。”
姜眠扯了扯唇角。
“死了确实没得谈,但有些时候死也不可怕。姑娘可知为何我这些弟兄们?不知您的身份,却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你吗?”
不知道,但他大?抵不会说什么好话。
“因为您实在是一位太美丽的姑娘,如此绝色,若非是我亲自带您走?进来,只怕这里不知会是怎样光景。”
“您的美貌,想必我们?樊鹰将军也会欣赏的,他等候您已久,请吧。”
话落他们?刚好走?到主营账前,宋满唇角牵着一抹笑,抬手为姜眠掀起了营帐一帘。
姜眠走?进去。
营帐里站着一位极其高大?魁梧的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榻上。
从姜眠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目光便胶着在她身上,一手搭在边沿,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姜眠也注视着对?方,盯着对?方脸上那一片赫然醒目的紫色胎记。
原来是他。
不可能记住历史上所?有人,她所?背记的重点都围绕姜重山和宴云笺展开,所?以最开始对?樊鹰这两个字没有太深印象。但看见如此明显的体征,才有隐隐记忆:历史上,燕夏有一位容颜丑陋的将军,被万马践踏死状凄惨,在他死后?,大?军无?将帅,这才派来燕夏宣城王坐镇,从此拉开燕夏与?梁朝三年的持久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她忘了,此人究竟是姜重山杀的,还是宴云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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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樊鹰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向姜眠走?来:“我原以为,就?算你有勇气?只身前来,也会瑟瑟发?抖哭泣求饶。”
他步子迈得快,三言两语已逼近姜眠身前。
陌生男人的气?息压近,且没有停步的意思,姜眠不得不向后?退去。
他有意相逼,直将姜眠逼近小榻旁。
“姜姑娘,你知道你孤身一人前来,这意味着什么吗?无?论你有多大?勇气?,有多坚定的孝心?,当你站在我面?前那一刻,你就?注定只能任由宰割。”
姜眠握了握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