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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帮忙吗?”

“这不好?说。”

薛琰想了想:“宴云笺曾经不过是一介宫奴,却能得到?姜重山将?军的青眼?,想必此人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至少,他有些手段,又懂讨好?,眼?下跟在姜重山将?军身边侍奉已两年有余。若他是个聪明机巧的人,这么长时间,必定已经讨了大将?军几分欢心。”

“可?最终如?何抉择,只怕还得看事情于姜大将?军而言,利弊如?何了。”

薛庆历轻轻拧眉,欲言又止望着自己儿子,他目色担忧,似乎并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公孙忠肃却微笑道:“阿琰,你且继续说,利如?何,弊如?何。”

“舅舅,若您准许孩儿继续说的话,那我倒并不想谈说利弊。舅舅细想,纵观此事脉络,其实极其清晰,又何必等姜重山将?军做出选择?既然舅舅与父亲有除去宴云笺的心思,借刀杀人,岂不痛快?”

他娓娓道来,漆黑湛亮的眼?睛含笑,一张俊美的脸因?眼?角眉梢的算计而显得有些精明:“虽然孩儿并不知晓宴云笺的能耐如?何,且听方才父亲在他手下吃了亏——这小宫奴并非孤身一人,反而大有来头?啊。他手下,必定有几个得力干将?,却不知此事姜重山将?军可?知晓?他若不知他这义子藏着的心思,一旦东窗事发,大将?军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不知该如?何愤怒痛恨。”

“舅舅与父亲想杀那姓甄的,是因?为忌惮宴云笺,那何不直接抓其根源,杀了宴云笺呢?”料想宴云笺并不如?那人好?杀,但眼?下却是好?机会,“若能直接除掉宴云笺,如?此便是世上?多?活几个阿猫阿狗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依孩儿看来,倒不如?放过那姓甄的,把?他送到?姜重山将?军面前,挑一挑这里边的火。”

“阿琰长大了,”公孙忠肃默默听完,停了片刻,才低声感慨,伸手点一点薛庆历,“比你还要强出些。”

薛庆历抿唇:“阿琰自小便聪慧,多?蒙大人教导。只是姜重山将?军他……”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阿琰已讲的很明白,你我皆无折损姜大人的心思,无妨。”公孙忠肃摆摆手,望一眼?薛琰,他年轻的脸上?皆是稚嫩的踌躇满志。

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可?调.教。

收回目光,公孙忠肃没再叫薛琰出去,淡淡往下说道:“若是姜重山与宴云笺主仆分明,尊卑不乱,那也罢了。倘若他二人真的父慈子孝,那这戏码也该演到?头?了。宴云笺纵他部属抢夺甄如?是,既然得了手,那就让他自己好?好?的,与姜重山陈他欺瞒之罪。”

……

姜眠独自想了两日,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这件事,终究是要告诉爹爹的,他必定比她更有办法。只是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高叔的医术举世无双,可?看他字里行间透出的绝望和?那段日子的心力交瘁,就知道爱恨颠无解,绝不是一句空话,毒发是指日可?待之事。

姜眠心里极乱,低着头?慢慢向姜重山书房走,快走到?房门外时,看见元叔从那边走过来:

“姑娘,我正要去找您呢。”

出什么事了?姜眠遥望一眼?书房里:“元叔,爹爹不在吗?一般这个时辰他跟阿笺哥哥都在此议事啊。”

元叔脸上?显出几分愁容:“原本是的,但今日午时将?军收到?了一封线报,他看后就将?二公子叫到?书房,我看着似乎不大对呢。”

姜眠拧眉:“怎么回事?”

“那信件上?具体写了什么,我也不知晓。将?军看后本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差人叫二公子过来。等人到?了,将?军将?信件拿给二公子看,问了句真假,在二公子应声后,将?军这才变了脸色。现下他们在后厅,也不知如?何了,我也知将?军的脾气,只有姑娘您才劝得住。”

后厅是一处冷僻之所,本也没什么用?处,只闲置着。不过原来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仆就是在那审问后赶出府的。

有话不在书房说,去了后厅,那事情已经颇为严重了。

有爱恨巅这一节,纵观历史,姜眠却比之前还要清晰。

无论那书信上?说了什么,宴云笺的肯定答案背后又代表了什么,有一点她无比确定——他从来都无半点异心。

元叔也说了,爹爹在初看信件时并未变色,只是坦荡询问,这证明对于阿笺他仍然信任。而主动权在宴云笺手中,但凡他否认,爹爹也不会再多?追问。

两相?看下,他们父子对彼此却极为坦诚。那爹爹生气,其中必定有误会。

误会。

姜眠唇角牵起一抹苦笑,纵使知道日后有更大的残忍误会横在未来,眼?下这一桩却也不能不管。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第63章 鹤归华表(二)

月影残凉, 烛光静暗。

姜重山推门进来时,宴云笺依然沉静地面着墙壁,他背影挺拔如竹, 端方清雅。姜重山看在眼中,饶是此刻心中还有些着恼,却也不由浮现出几分骄傲之情。

——对于阿笺, 他早将其视作亲子。看见他这个人,自制不住身为父亲的赞许骄傲。

宴云笺听见动静,微微侧头, 没有完全?转过身。

姜重山道:“不高兴?”

宴云笺连忙回?身,低头道:“阿笺不敢。”

“我让你在此静思一个时辰,你可想明白了?”

宴云笺轻轻抬眸看了他一眼, 薄唇始终紧闭着。

姜重山点点头, 负手走到桌边坐下,一手搭在桌子上, 食指间隔有致轻轻敲击:“说话?。”

“你总不能因为我宠惯纵容着你,什么?礼数也不顾了吧。”

就算这话?是一句玩笑话?, 宴云笺也不敢承受:“义父言重了……孩儿惶恐。”

姜重山瞪他一眼。

这些年来,在他面前称惶恐二字的人?不在少数,只有他,惶恐不假,还多两分?委屈。

如此亲近自己, 他又怎会不心软呢。

姜重山思忖片刻, 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方才我问你话?, 却也没想到你回?答的如此坦荡, 纵是不隐瞒,我也被你气了一下。”

话?点到即止, 剩下的话?,阿笺应当能听得懂——总不能让他真的亲口说出“气头上话?说得重些,实?际根本不舍得罚你”这样?的话?吧。

果然,宴云笺脸色松了松,低声道:“我知道义父没有真的厌弃我。”

“厌弃。何至于此啊?事情来龙去脉还没有搞清楚,不至于给你定?罪。我知道你从未生出复国的心思,所以?更要问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若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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