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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滑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通州城的凤栖湖后面是苍茫的大山,湖心岛更靠近山的一边,距离岸上颇有一段距离,宋眠有点晕船,被傅洁发现之后,傅洁将人摁在了床上,叫她好好休息,宋眠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她轻轻掀开了窗帘,入眼就是黎王那艘豪华的大船,甲板上站着几个人,最左边的是黎王,黎王身旁站着一起气宇不凡的男人,虽然身姿挺拔,可依然能看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听说宫里年纪最大的皇子不过也才十八岁,宋眠心中立刻划掉了这人是皇子的说法。
再往那个男子的旁边看,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宋眠呆了一下,然后眼睛就像是黏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一样,再也挪不开了。
那女人穿着一身粉红色长衫,娇俏妩媚,眼波流转之间勾心夺魄,能吸了别人的魂儿一样的貌美,像是画里才有的人物。
宋眠真的看傻了,她觉得那个女人美得不真实。
但是马上,就有人将她拉回到了真实之中,她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宋眠惊了一下,转过身去。
是祁公子。
祁公子见她这副模样,眯起了眼睛,学着她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撑在窗框上,探出头去看:“什么东西那么好看,眠眠都走神了?”
这亲昵的称呼被对方那样自然的叫出口,宋眠本能的抖了一下,几乎是马上的,她就想起了刘宗。
因为刘宗也是这么叫她的。
但也就那么一息的功夫,宋眠就摒弃掉了那种想法,她觉得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现在她是在现实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会嬉笑怒骂,这是正常的,这里不会有那样诡谲莫测的妖邪。
宋眠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到了祁公子的怀里。
祁公子顺理成章的将手放下,揽着她的要往外走:“看来那些人说的真不是瞎话,黎王确实请来了贵客。”
宋眠听他这么说,就好奇的问:“你认识那两个人?”
祁公子笑笑,还在卖关子,他说:“也不算认识,不过确实是大人物。”
宋眠问:“做官的?”
“嗯。”
宋眠就不继续问了,自己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离当官的远一点,不管那个美女多好看都不能再看了。
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最怕跟当官的打交道了。
祁公子拉着宋眠就要往船下跑,宋眠立马止住了脚步,跟他说:“我的花还没带下来呢。”
傅洁说,只要认养了属于自己的花,那么就要对它负责到底,必须每天都让它呆在眼皮子底下,不能出一点儿闪失。
祁公子挑了挑眉,放开了她,让她去拿自己的花。
于是宋眠又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那株美人面给捧了出来。
湖心岛上的大客栈是黎王的父亲出资建造的,只在花节这天开放,由于祁公子在通州城的身份不凡,所以给他安排的房间大而宽敞,宋眠是需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的,所以她将自己的美人面捧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靠近这株美人面,宋眠就能隐约的感知到它的情绪,这株美人面一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时刻都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愤怒,弄得宋眠都跟着止不住的心悸,但是她又不能不管它,这是她自己选中的花。
更何况,傅洁说,她的水蝴蝶是被送去参加花王评选的,如果赢了,能得一大笔钱呢,所以宋眠也指望着自己养大的花能给她换些钱。
她掐着时间给花浇了水,看着水浇在花根上,然后那些盘绕在花茎中的白色“血管”反应飞快的吸收了水分,慢慢变得透明,宋眠觉得这花儿应该是喝饱了的,但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歇斯底里的焦躁情绪。
宋眠搞不明白。
她也问过傅洁,养花的时候是不是能够听见奇怪的声音,但是傅洁并没有这种情况,她说她肯定是太紧张,只要好好学习精心照料,花儿总会开花的,没必要想太多。
宋眠没被她安慰到,还是有点犯愁。
但是外面有人在等她,她也不能在这里耗太久,所以宋眠将窗子关好,就出门了。
路上浪费了半天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宋眠要跟她的金主一起赴夜晚的百花宴。
夜晚天气转凉,出门之前,祁公子往她的身上披了一件雪白的斗篷,斗篷上面滚了一圈毛茸茸的边,她披上斗篷的时候,巴掌大的小脸被毛茸茸的滚边包围着,显得有些乖巧可爱。
宋眠披着斗篷与祁公子一同走在路上,天色黑了下来,没了白天的日光,原本苍茫的大山变成了墨一样的黑,在深蓝色的映衬下像是半个身体都沉睡在湖中的怪物,宋眠盯得久了,忽然就有点不舒服起来。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朝祁公子问起了美人面的事情。
宋眠说:“我一直按时给它浇水,可它看着还是有点蔫,是不是水浇的太多了?”
祁公子想了想,然后说:“花房里面的花全都是稀罕品种,我从不同的地方搜罗来的,许多都是第一次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养。”
宋眠纳闷:“那怎么办?”
男人转过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明明是很好看的笑,但是在那湖中丑陋巨兽的衬托下,莫名让宋眠觉得有些瘆人。
祁公子说:“既然你说你能听见,那你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水对它没用,不妨试试其他的。”
宋眠的手抓紧了袖子,不确定的问:“其他的?”
男人耐心的教她:“比如……血。”
第18章
宋眠惊了一下,本能的后后退了一步。
但还不等她远离旁边的人,祁公子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恶劣的笑出了声来:“我跟你开玩笑呢。”
宋眠沉默了,好半天都没说话。
祁公子捏了捏她的手说:“生气了?”
宋眠说:“不,我是在思考,需要什么样的血。”
这回,轮到祁公子不会反应了。
宋眠也不是真的不害怕,可她看见男人那欠兮兮的模样就止不住的手痒,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
其实宋眠自己也挺惊讶的,她现在居然都不会被这种话吓到了,不管她想不想承认,这都跟她上一段无疾而终的“婚姻”有不小的关系。
祁公子又笑了起来,他说:“你胆子还挺大。”
宋眠觉得她胆子一点都不大,如果她胆子大,她就该当着刘宗的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可当时她太害怕了,只想马上离开那个地方。
她又想起刘宗了,真的很奇怪,她又想起刘宗了。
离开那里之后,宋眠有更多的时间去回想了,她开始纳闷,刘宗费力将她骗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