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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衣服还是那身熟悉的衣服,宋眠就要以为她被人给掉包了。
蓉贵妃丝毫不避讳的当着宋眠的面把衣服给换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开始给宋眠抹脸。
她的手法很好,很快,宋眠看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她木着脸,自诩自己已经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所以趁着这个功夫,已经消化掉了蓉贵妃口中炸裂的事实,待到蓉贵妃帮她乔装完毕,宋眠问:“所以,贵妃娘娘,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蓉贵妃笑了一声,然后说:“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当心在人前也叫错。”
她说:“我也不知道那狗皇帝为什么抓我……但他八成是想要我的命。”
宋眠听见贵妃对皇帝的称呼,眼皮跳了一下。
“他为什么想要你的命?”宋眠快晕了。
贵妃翻了一个白眼:“我不知道,这男人成天神神叨叨的,一把年纪身体不好,但是能折腾的很,八成是发神经。”
她见宋眠那小脸儿又开始止不住的扭曲,笑着说:“别这样,我跟着他是有所图的,我图他能给我尊贵的地位和享不尽的荣华,他图我的美貌,我们是各取所需。”
宋眠无言以对,贵妃的坦诚叫她无话可说。
她只能继续过滤着有用的信息,然后说:“我知道他们抓你做什么。”
贵妃一挑眉。
宋眠说:“那些死掉的人,全是黎王杀的,如果卫大人跟他是一伙儿的,那他八成是要……”
把你也给杀了。
蓉贵妃先是惊讶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怪……”
宋眠忍不住问:“难怪什么?”
蓉贵妃朝她笑笑,然后说:“大人叫我想办法将夏侯阳带上岛来,但还不等我想到办法,夏侯阳忽然就带着我来通州城了。”
依照夏侯阳原本的南巡计划,距离到达通州城,原本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愁自己没法完成大人的指示呢。
宋眠麻了:“大人?”
难不成着贵妃还是个间谍吗?
蓉贵妃笑吟吟的点头:“我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么,我跟你是一伙儿的。”
宋眠都不用再想了,她也没认识几个大人物,这个大人八成就是祁宗了。
所以,祁宗要蓉贵妃把皇帝引来湖心岛,而夏侯阳主动将蓉贵妃给带来了湖心岛。
为什么都是这座岛?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蓉贵妃看宋眠衣服想破头的表情,会错了意,警惕的说:“你不是想要叛变吧?”
她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正常,宋眠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哪家百姓对皇室都带有骨子里的忠诚。
但是蓉妃说:“妹妹实在不必如此,夏侯阳可不是好人,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故事么,那个惦记上胭脂铺老板娘的将军,你当那打天下的将军是谁?至于我跟你说的,那都是史书里面写的。”
“那老板娘一家只是平头老百姓,哪里能逃出去?当年,那一双壁人被将军夫人……也就是后来的皇后直接剥了皮,尸体挂在城门上,被晒成了干尸,最后,血肉都被秃鹫给啄了去,那对夫妇有个孩子,美貌随了娘亲,当初那孩子悄悄逃走,将军夫人就下令搜城,非要把人抓来杀掉不可。”
“你说,这样的人,他值得你惋惜?”
说到这里,蓉贵妃有些得意,想当年,那后来成了皇后的将军夫人,还是被她亲手毒死的呢。
她向来是个欲望分明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用寿命与大人交换来了绝世的容貌,就只是为了荣华富贵,为此,她可以杀掉所有挡了她路的人,就只可惜,那黎王妃是个傻子。
她选择归顺大人的时候,明明答应得很好,她要献出三十年的寿命,要献出自己的心与忠诚,她的身体从此归她们的神所有,她是不能诞下生命的。
结果那拎不清的女人非要给丈夫生孩子,惨遭反噬,暴毙而亡,她太贪心了,既想要生命与容貌,又想要孩子。
她的牺牲换来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她连命都没了,蓉贵妃看不起这种软弱的人。
宋眠想说她并没有惋惜,但是此时,惋惜并不是重点。
宋眠深吸了一口气,迅速从蓉贵妃的话中找到了重点。
祁宗要杀了皇帝。
这就是他的目的么?
可他都被抓住了,他要怎么杀?
第28章
得知自己的手下跑出去一趟, 但是一无所获,夏侯阳开始生气了。
黎王面上那焦急的表情不是假的,连带着夏侯阳都跟着焦急了起来。
他气得大骂自己那些手下:“都是废物, 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黎王拦住了夏侯阳,然后说:“皇兄,没有贵妃, 宋眠也是可以的。”
夏侯阳朝手下看。
为首那人战战兢兢:“大人, 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宋小姐她也……”
夏侯阳被气得七窍生烟, 恨不得把这些饭桶全都拉出去给斩了。
黎王正欲说话,只见石案上两片花瓣蜷缩了一下, 似乎马上就要凋零。
他惊了一下, 慌忙拾起托盘上的金筷子, 将花瓣放进了旁边的药酒壶中。
花瓣落在透明的琉璃酒壶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浅绿色的酒液之中。
“皇兄, ”黎王的面色有些严肃,“快把它喝了, 花朵一旦凋零,药性就要没了。”
夏侯阳登时顾不得那群人,转身拿起黎王递来的酒杯。
当年这株神花从黎王妃的尸体中露出头来的时候,黎王用了一瓣, 另一瓣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 到了夏侯阳的手里,夏侯阳用着,虽然重振当年雄风,但大概是隔的太久, 花朵已经凋零,所以出现了一些副作用, 他的皮肤和脸会在晴欲缠身的时候发生一些变化,所以这么多年,与女子欢|好的时候,他最欢在黑夜,或者干脆蒙上对方的眼睛,宫妃们都以为这是他的癖好。
但是夏侯阳一直对神花深信不疑,因为黎王的母亲也是早逝,死的时候不过二十五岁,那位夫人的母族皆是如此,就像是一个诅咒,可黎王现在已经成功活过了那个年纪,他还会继续活下去。
药酒下肚,微酸又微苦,夏侯阳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热了起来。
黎王的脸上有了笑意,面色都跟着红润了几分。
他心里高兴,便劝着夏侯阳先不要责罚手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落跑的两个女人给找回来。
夏侯阳听了黎王的话,这才将人都给放走了。
也就是那最后一个人退出石室之后,室中两个男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那种令人舒适的温暖慢慢变得灼烫,开始叫人不安。
“怎么回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