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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字,扭头用饭了。
酒过三巡,宾客皆献上了自己的礼,气氛一度高涨。
老人家就是喜欢热闹,半场下来都乐呵呵的,气色更是红润康健。
今夜比那日仙客楼更闷,因为人数的缘故。
酒气,脂粉气,甚至还有些不注重清洁的汗臭味,加上她自己也饮了不少葡萄酒,胃里总有些不舒服,便跟秦家姐妹说了一声出去透气了。
莺声和燕语陪伴在侧,主仆三人悄无声息地从偏门出去了。
外面虽没有冰块热些,但胜在空气新鲜,让宁姝舒服不少。
然再悄无声息,总不会逃过某些人的视线。
一看见宁姝带着丫头出去了,秦琅浑身一个激灵,桌下的腿便忍不住动了动。
未曾思虑再三,秦琅利落起身,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他要亲自去问问她,要不然他死也不会甘心。
对于自己家,秦琅自是熟悉的不行,也能猜到自偏门出去的宁姝会去哪,因而出去后没多久,秦琅就在池边瞧见了人……
少女绾着随云髻,一袭墨发如云,与瓷白的肌肤相辉映,一身荷粉色的罗裙,随着主人坐在青石上而铺就在地上,月光如水,在裙裾上投出粼粼碎光。
似乎是觉得闷热,少女手中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姿态慵懒似猫儿。
秦琅不声不响地走过去,但哒哒的脚步声暴露了他,长夜寂静,这道声音便异常清晰,宁姝同两个丫头回头,瞧见是秦琅,面面相觑。
瞧完,宁姝又将头扭回去,显然不打算同秦琅说话。
本就憋着一肚子闷气,又看见宁姝如此无视他,气得差点眼冒金星了。
长腿一迈,径直站在了宁姝身后,像个门神。
宁姝便不能再无视了,扭头,神色淡淡道:“秦二郎有事?”
少女翩然回首,那张脸在月色下分外皎洁,让人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秦琅没回答,满脑子都是她唤自己秦二郎的事。
见了兄长都是大表哥,见了他就是秦二郎。
呵呵~
秦琅只觉得这是天大的不公平,但半个字也说不出。
“你哑巴了?”
宁姝见他半晌不吭声,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显然没了耐心,拿话呛他。
宁姝本以为等来的仍然会是对方的争锋相对,亦或者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但她猜错了,对方一声不吭地看了她几息。
宁姝见他反常,以为是醉了,怕他又发癫,赶紧站了起来,拉开了些距离。
第52章 乌龙
然在他面上扫了扫, 也未见醉态,甚至连红都没红,全然一副清醒的状态。
“你到底要作甚,我可没心思在这跟你大眼瞪小眼……”
说着, 宁姝就要换个地方, 远离这个今夜怪里怪气的家伙。
“别走, 我有话同你说……”
少年声音木楞楞地,但很是坚定, 像是有什么大事。
然宁姝不觉的, 秦琅能有什么大事,她才不相信, 除了来找她麻烦,还能干什么好事?
“我可没时间同你说话, 我要回去了。”
身子一扭, 宁姝就要走, 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了。
扭头一看, 是秦琅这厮, 一手扯住了她被夜风扬起的披帛。
柔软轻盈的轻纱像是一条麻绳被秦琅攥在手里, 另一端还在宁姝身上,让她丝毫走不得。
“你放肆了啊!”
宁姝被秦琅这逾矩的动作惊了一下, 当场变了脸色道。
莺声和燕语也满脸紧张的凑了过来,生怕秦琅对她们家姑娘做什么。
手里攥着女儿家的细软且似带着馨香的披帛,秦琅被主仆三人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有话要同你说, 你怎么就不信。”
少年声音清亮, 好似还有些委屈, 倒是让宁姝有些无语。
“那你现在说!”
虽寿宴还未结束,宾客也未散, 但路过的丫头婆子和奴仆不少,若是同秦琅拉拉扯扯的一幕被人瞧见了像是什么样子,宁姝只要耐着性子道。
秦琅见人终于愿意听他说话,秦琅眉间一松,就欲张口,然瞥到旁边两个凶神恶煞的丫头,秦琅改口道:“你让你两个丫头下去,我不想她们听到我说的话。”
秦琅不想当着旁人的面提及自己被拒婚的事,这些话他只想单独问问宁姝。
此话一出,莺声和燕语蹙起了眉,很是不愿。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见秦琅还蹬鼻子上脸了,宁姝没了耐心,扭头就走,脚下生风。
但捞住了宁姝披帛的秦琅像是变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牵着那截藕色的披帛一路追着,不许她走。
宁姝瞧见这,好胜心也上来了,裙子一提,一马当先跑了出去,连两个丫头都丢了。
想着打秦琅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跑回如意厅,看秦琅还如何发诨。
然宁姝忘了,秦琅是一个比她身板更强的少年人,
“站住……”
只见对方反应飞快,牵着她的披帛,同样脚下生风地追了上来。
莺声和燕语只瞧见,她们姑娘提裙跑得飞快,然后面始终坠着一个秦二郎。
“姑娘……”
想高声喊,但下一刻想起这会将附近的婆子引来,莺声压低了声音,同一脸惊愕的燕语快步追了上去。
耳边夜风呼啸而过,宁姝本以为自己跑得很快,足以将秦琅这厮甩掉,但一扯臂上的披帛,那感觉分明还在,宁姝心中丧气,缓缓将脚步停了下来。
莺声和燕语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姑娘和秦二郎跑进了一处假山后,不见了人影。
假山后,宁姝知道自己没甩掉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手扶着假山,一手妄图将自己的披帛从秦琅手里拽出来……
“你、你真是够了,姑奶奶没见过你这样的泼皮无赖,我要告诉你爹娘,让你再吃几十藤……”
说没规矩,秦琅确实是没规矩,然退一步说,这家伙也只是追着自己跑,别的啥也没做,让宁姝有些头大。
宁姝累得气喘吁吁,反观秦琅,脸不红气不喘,仍是先前那副倔强的模样。
“你跑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拒婚的事!”
见没了外人,秦琅好意思张口了,但仍旧紧紧攥着宁姝的披帛,恼声道。
宁姝胸口起伏不定,听了这话,抱怨道:“那你不早说是问这个,早说不就行了吗!”
只以为这厮是为兄长讨回公道的,宁姝没作他想。
“姑娘!”
脚步声凌乱,是莺声和燕语追了过来,脸色惊惶。
燕语刚想说话,宁姝对她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我同他说几句话,你们在外面守一会。”
莺声和燕语踌躇了一会,看着两人不像是要掐架的模样,才缓缓退了出去。
歇过了气,宁姝理了理跑乱的鬓发,拉了拉腕上的披帛,示意秦琅放开。
男子本就体温高些,又是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