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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医院记录的出生时间对上了大师卜算的八字,让秦家夫妇找到。
秦长乐几乎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每年生日才偶尔记起,蜻蜓点水般掠过脑海,很快抛到脑后。他是秦家一个普通的幸福的小孩,因此对亲生父母不记恨不想念,像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连印象也留不下。
秦正明和祝宜对他小心得紧。来到秦家的第一个生日,祝宜轻声询问他的意见,问他对亲生父母的意见,对自己的生日又是否会介怀。秦长乐心大地摇摇头,于是冬天的这个日子便成了秦家每年固定的节日。
说来也巧,秦长乐的生日在二月,正好是寒假。祝宜问秦长乐有没有想请的朋友,他想了想,给陆松桥和程江春发去消息。
陆松桥回得很快:“我要去!”
程江春也十分激动:“这家酒店太高级了吧,我真的可以去吗?”
“赶紧来,”秦长乐回,“派个司机接你们怎么样,够气派了吧。”
程江春突然扭捏起来:“不好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班长和我一起去呗,”陆松桥说,“我爸给我派了个司机。”
程江春叹气:“忘了你也是富二代,我自惭形秽了。”
秦长乐安慰她:“书中自有黄金屋。”
程江春说:“哎,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紧张,知识不管用了。”
话虽如此,到了生日会当天,程江春看起来比暴发户家的陆松桥还要游刃有余。
祝宜订了泫阳最老牌的酒店,足足有60层,生日会在酒店顶层举行。程江春一出电梯,明黄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入口摆放着巨大的展板,底下一堆花花绿绿的气球,上面是秦长乐的卡通形象和装饰,层层叠叠,最顶端两个小天使吹着喇叭拉开横幅,写“祝乐乐十七岁生日快乐”。
前一个合影的来宾刚走,程江春紧随其后跳进去,招呼陆松桥:“快、快给我拍照。”
“拍一张得了啊,”陆松桥说,“乐哥还在里面等着呢。”
合影完毕,二人进了主厅。里面是自助餐的形式,从餐前小菜到餐后甜点琳琅满目,程江春差点走不动道。还好她记得自己是乐哥的左右手,克制住食欲,和陆松桥一起去找秦长乐。
陆松桥眼尖,指指闪烁的水晶吊灯底下:“那个是不是?”
程江春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秦长乐穿着一身白西装,刘海撩上去些许,正在和长辈们寒暄。他褪去了校服外壳,眼下倒更像个小少爷,站在灯光中央显得从容而陌生。
程江春感叹:“这还是乐哥吗?看前面的小帅哥,你敢相信他能一挑五?”
“那是你不懂乐哥,”陆松桥将秦长乐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断言,“不过这套衣服太华而不实,束缚了乐哥的手脚,一挑三还是没问题的。”
和长辈打完招呼,秦长乐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二人,朝这边走来。
一见面,程江春先竖起大拇指:“生日快乐!乐哥,帅啊。”
陆松桥不甘示弱:“乐哥生日快乐!送你的礼物。”
陆松桥捧出一个大盒子,程江春也举起手中的袋子:“我也有。”
“谢谢啦。”秦长乐很高兴,咧开嘴露出熟悉的笑容,把朋友们的礼物抱在胸前。
他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叫起来:“哥!帮我放到房间去,我拿不动了。”
陆松桥见一个看起来很矜贵的男人走到秦长乐身旁,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接过秦长乐手上的礼物。男人和秦长乐穿着相似的白西装,却比秦长乐高半个头,气场也更加严肃。秦长乐摸摸他的金丝袖扣,抬手揽他的肩,重新变回十七岁的男高中生。
秦复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走了。秦长乐向朋友告别:“我还得继续接待呢,哎、没办法。你们先去吃点,我忙完了再找你们。”
向秦长乐挥手拜拜,陆松桥和程江春小声说:“那就是乐哥他哥啊?”
程江春点点头,压低声音:“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嘛,超级帅。”
“话不能这么说,”陆松桥在背后也不忘马屁事业,“和乐哥帅得不相上下,等乐哥再过几年,气场肯定更加强大。”
今年生日会来的人不少,除了秦家亲戚朋友,连缺席好几年的秦复好友柳玉山也到了,实属难得。
柳玉山是秦家世交的儿子,和秦复秦长乐称得上青梅竹马。他醉心艺术,近年一直在国外游学,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和他关系最好的秦复,二人的联系也只止于线上和书信。
柳玉山在语音消息里笑:“秦复,我们现在算不算网友啊?怎么时间越久关系还降级了。”
秦复打字:“有这个闲心就回来一趟,柳伯前几天正好说起你。”
柳玉山想想不无道理,行李也不收拾了,揣上手机证件就上了当天的飞机,降落到秦长乐的生日会上。
秦长乐和他打招呼:“山哥稀客啊。”
柳玉山长发及肩,胡乱在脑后扎起,一副懒洋洋的做派,说:“都跟你说了别这样叫我,和我的气质不符。不过今天寿星最大,生日快乐啊乐乐。”
“谢谢柳哥。”秦长乐笑嘻嘻道。
柳玉山赶得急、到得晚,这会已经没有什么客人进来了,于是他端了两杯橙汁分给秦长乐,二人靠着墙边闲聊。
柳玉山问:“乐乐最近过得怎么样?”
秦长乐说:“挺好的,高中很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谈恋爱了?”
秦长乐差点呛到:“没上过高中很新鲜而已!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当年女孩子可是都找到我哥这里来了。”
“年轻不懂事,乐乐也记这么清楚。”柳玉山装模作样叹气,“更何况也不是人人都和你哥那样啊,成天不近女色。”
秦长乐嘟囔:“那不是应该的。”
柳玉山和秦家关系好,是为数不多知道秦长乐身世的人。他脑海中闪过几个月前秦复喝醉后在电话里说的胡话,不由得摸摸下巴,想:今天的日行一善目标还没完成,刚好趁这个机会做了。
于是柳玉山语重心长地说:“你得多照顾你哥,他成天不是念书就是工作的,活得多没意思。”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这样不行。”
柳玉山循循善诱:“他都二十好几了吧,初吻还在,像话吗?”
“啊?”秦长乐倒是一愣,“他那个是初吻啊……也是。”
柳玉山眨了一下眼睛,摇晃着橙汁呵呵笑:“哦?这样吗?”
秦长乐意识到不对,脸颊微红:“干嘛、干什么。”
这时秦复注意到角落里的二人,端着盘子走过来,拿了一枚纸杯蛋糕放到秦长乐手里,然后问许久未见的好友:“到了?在这里干什么,别又和乐乐说乱七八糟的东西。”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