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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行雍饮尽冷茶,放下白瓷杯,慢悠悠:“被打了一棍子,现下本王背上多出一道淤痕。太子一杯茶就想将此事揭过?”

殷臻听见他又道:

“想从本王这得到什么,哄到本王开心为止。”

宗行雍:“想想办法吧太子,你这几个月还要跟本王呆在一干屋檐下。”他低低笑,想挠挠殷臻下巴,手却正人君子地收回去,引诱道,“素溪不是教了你很多?本王天生菩萨心肠,太子一做,本王立刻消气。”

【作者有话说】

想想办法吧太子

更!

第27章 27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素溪是教了他很多奇怪的东西。

殷臻冷冷:“孤忘了。”

“忘了?”宗行雍低笑道, “本王帮太子想起来?”

“……”

从某种程度上说,宗行雍真是捏准了殷臻。

他思考问题从来只有解决和不解决两个选项,除非山穷水尽绝不考虑放弃。他要拿到军籍, 势必要通过宗行雍,摄政王说一不二, 除非他服软。

服软和想办法, 指向同一条路。

殷臻手指轻搭在桌面,下意识地敲。

宗行雍放轻声音, 光线幽暗的帐中无端透出缠绵诱哄意味:“做一做,做了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太子从前骗本王的, 本王都就此揭过。”

殷臻用力地抿了下唇。

漆黑瞳仁一转。

宗行雍知道他会做。

——他虽容易害羞,却有一些不知世事的大胆。在床笫之事上意外单纯, 也很好骗。只要好好说话就会自己掉进圈套, 受骗多次还是忍不住相信, 像一只有戒心但不多的猫, 总摊开柔软肚腹给人摸, 摸得用力就会生气, 伸脚蹬人。

下次再不长记性地摊开,再被人翻来覆去地蹂-躏, 再重复。

宗行雍太爱这人主动。

这是他用心浇灌的花, 在爱中生长出一部分属于他的血肉, 和他紧密相连。

他至此真正从此君王不早朝,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灯火幢幢, 映在营帐内壁。

殷臻含了一口水。

他真是漂亮, 三千青丝如乌墨绸缎, 肤白如象牙,黑与白形成极致反差,唇不点而红。美人痣妖而艳,偏他坐在宗行雍腿上,神色正经得像是在做什么大事。

从宗行雍的角度看他整个人从耳朵尖尖到后颈蔓开大片深红,整个人差点埋进他胸口,解他衣扣的手在微微发抖。

摄政王护住他后腰,没忍住笑了下,另一只手抚摸他后背脊梁骨,语带揶揄:“太子,你看起来像是要用毒药把本王毒死。”

这种事做过很多,但在四年前。

殷臻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脸开始发烫,整个人和着火一般从头烧到脚,脚背和脚趾尖情不自禁绷直了。

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形容不出来。

宗行雍每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后背脊梁骨就抽出一道电流。

他忍不住想叫宗行雍别说话,但忘了口中含着水,情急之下全部往里咽。

“咳咳咳……咳咳!”

他反应很快,但水渍还是从唇边狼狈溢出。摄政王心中直想叹气,一手掌住他下颔,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瞧见这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泛滥,喜爱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儿还顾得上生气。

殷臻简直呼吸不过来。

“换气。”宗行雍在他下巴上点了点,低低笑,“别让本王这个都教你。”

殷臻思绪陷在一片朦胧的水面,在里面沉下去,又浮起来,再沉下去。

他吞进去不少东西,很艰难地要把宗行雍推开,但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得不攀附在对方身上。

这世间他不明白的事多了去,譬如摄政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又譬如他屋里堂而皇之堆积的春宫图。

宗行雍五指牢牢掌控住他,令他窒息之余生出安定来。

仿佛回到此前很多个抵足而眠的日夜。

如果宗行雍不说话,事情会更好。

“啊,还有一件事。”宗行雍念念不忘道,“太子让人烧了本王的春宫图,那都是本王珍藏多年的孤品——”

殷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霎那:

“闭嘴!”

宗行雍这人有让所有人开不了口的本事,没有下限,只有无下限。

见真要把人惹毛宗行雍遗憾地闭嘴,表情可惜。

殷臻没想搭理他。

宗行雍“嘶”了声,呲牙咧嘴:“本王的背。”

殷臻:“……装的。”

摄政王哼哼唧唧。

殷臻冷漠:“再叫打人。”

宗行雍停了下,没两秒,真很痛楚地抽了口气。

——这回好像是真的。

殷臻占了一个角落,原本坐姿挺直,后来歪了点,又歪了点。他眉心皱成一个结,把这辈子宗行雍对他好的事都想了一遍,在心里开始比较到底补一棍子还是……

看得出来他下决心的时间很长。

殷臻踹了宗行雍一脚,干巴巴:“滚上去。”

榻上距离桌案很远,幽幽灯烛的光不足以照亮卧榻。宗行雍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面兴味盎然地注视他。

这人从弱冠之年落在他手中,此后长达一年住在摄政王府,一切反应他都了如指掌。

摄政王去了一趟大金寺,宛如打开新世界大门,不禁唾弃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在此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没意思透顶,殷臻出现后他见着人就忍不住犯贱,变着花样逗人玩。

可真有意思。

他把人供在手心上养,时不时纵容人骑到自己头顶。毫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

本王的王妃。

光是齿间念过这五个字,宗行雍心底就躁动起来。

殷臻吸气:“你根本不——”谁背疼还仰躺。

他话没说完宗行雍快如闪电出手,将他往榻上扯,他常年混迹军中,力气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殷臻重心不稳往下摔,只来得及堪堪撑住上半身避免倒下去。

乌发如绸缎落下,将二人笼罩在私密空间中。

又上当,殷臻翻身就要往下。

“没骗你,是真疼。”

殷臻犹豫了半秒,怕压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宗行雍指着胸口,故作可怜:“心疼。”

沉默震耳欲聋。

殷臻:“……”如果把他最想让宗行雍做哑巴的时刻排序,那一定是此刻。

宗行雍虚扶着他腰和腿,叹了口气:“不能认真点对本王吗?”

殷臻一顿。

宗行雍深绿近黑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能从中看见自己,是一张柔软的、毫无防备的脸。

心脏在胸腔中不甘寂寞地跳动起来,“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激烈。

——孤喜欢他。

所以不抗拒和他亲近。

连日来的种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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