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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比较倒霉。
的确倒霉。
【五条悟】的话音落下，森鸥外恍惚地只感觉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扣着桌沿。
【太宰治】冷眼看着森鸥外的狼狈样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还以为会用到古籍——【太宰治】眨了几下眼睛，眼珠一转，瞥见太宰治好像第一次见他的陌生眼神。
不止陌生，还有几分惊疑不定。
太宰治默默垂下眼睫，掩住鸢色眼底的情绪，不想叫【太宰治】窥见半分。
平和？包容？
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而已。
他早该看穿的。
“太宰治”这种生物，天生便与那些美好的、正面的词汇无关。
如果产生了关联，只能说明，那是“太宰治”刻意引导并希望你看到的东西。
太宰治的眼睫颤了颤，他感觉有些厌烦。
并非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欺骗，而是在方才的一瞬，他突然发觉自己对于【太宰治】那复杂的感官是怎么一回事。
他以为……
他以为他看见了“不同的”太宰治。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诡计，纵使历经哀戚绝望，仍保有一份向上的救赎，然而事实却是对方仍在坠落。
不，【太宰治】远远比他所窥见的所有的“太宰治”都更加恶劣、更加疯狂、也更加冷漠。
抛开那点厌烦……太宰治颤着眼睫抬眸，看向那位百无聊赖、用手指一圈一圈卷着发丝打发时间的青年。
眼睫再次垂落，太宰治有些难过，这份难过并不指向谁，仅仅只是难过而已。
“完全理解不了啊……”在一片寂静中，五条悟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抓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启唇，崩溃的感叹一句后又怔愣的讷讷合上唇。
杰和硝子吐槽过，他要是没有嘴绝对是一完人，在方才那一刻他竟觉得杰和硝子的吐槽是对的，因为方才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绝对不好听。
“哦呀？森先生还没有缓过来吗？”【太宰治】略微弯了弯眸子：“那好像并不可怕才对吧？”
森鸥外鼻息沉重，用泛着血丝的眼凝视着【太宰治】，只见【太宰治】愈加笑意盎然，但开口时的话音绝对与其面上的笑意毫不相关。
“在我和悟的世界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哦。”【太宰治】带笑的薄唇翕动：“世间万物活在那位至.高.神明的梦中，一旦那位至.高.神明苏醒，世界将步入毁灭。”
“那不是天灾。”森鸥外死死盯住【太宰治】不放，开口道出自己的判断：“是人祸。”
【太宰治】微微有些发怔，忽地笑颤了双肩：“呼——森先生真是厉害呀，不愧是Port Mafia的首领哦。”
说着话，也不影响【太宰治】的动作，漫不经心的用修长手指翻动着古籍，将森鸥外三人的目光吸引而来。
太宰治只感觉喉咙发紧，用力捏着手中的“完全自.杀.读本”。
“这本古籍据说是由“神”书写的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宰治】这般道，言语间带着调.笑。
“好啦~”【太宰治】合上古籍，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从椅子上起身：“该说告辞了。”
两人旁若无人般离开首领办公室。
“啧！”五条悟咬牙咂舌，扯着太宰治向两人追去。
森鸥外深深地呼吸着，他现在没有心力管太宰治的去向，他的大脑发疯般的运转着，反复推敲【太宰治】所说的话。
古籍……
由“神”书写的古籍。
…
……
………
“喂！等等啊你们两个！”
脱离Port Mafia大楼很远距离，五条悟和太宰治总算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追到了他们。
两个小孩此时此刻没有心思吐槽两人、究竟是怎么在短短七、八分钟的时间里走出这么远的，两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五条悟顿了顿，露出牙疼的表情：“告辞什么的，是指回咒术高专，还是？”
“这不是很明显嘛？”【五条悟】对自己的同位体小孩笑得特别贱：“当然是回——”
瞧着小孩屏息凝神、等待答案的模样，【五条悟】被逗笑了：“回家啊，小鬼！”
五条悟咬牙：“……”
刚才竟有点舍不得，我怕不是有个大病！
“你呢？有悄悄话想和我说嘛？”【太宰治】侧弯下.腰，对太宰治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太宰治看着他，看了许久。
“我看不懂你。”太宰治不解的蹙眉，上一秒让他只感觉无比恶劣、疯狂和冷漠的人，下一秒居然溢出了些许温情，他看不懂。
【太宰治】笑了笑：“被小孩子看懂的话，我怕是活到头了吧？嘛，我偶尔也会冒出些关于“活到白发苍苍”这样的畅享哦。”
“……”
太宰治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妄想？”
“嘁——”【太宰治】抬手给了同位体小孩一个脑瓜崩：“你打击到我了！”
“哦。”太宰治死鱼眼：“你的抗打击能力可真是差劲啊。”
“真是不可爱。”【太宰治】小声嘟囔了句，握住【五条悟】伸开的手，对面前的小孩笑了笑：“再见啦。”
代表离别的再见，经由青年之口竟丝毫不带伤感，就好像他们真的有再见之日一般。
但，无论是太宰治、还是五条悟，他们都十分清楚的明白，不可能有再见之日的。
太宰治看着二人的身影越来越淡，淡的快要从他的眼底消失了，他张了张嘴，谢谢两字在.舌.尖.辗转，转瞬间便被他失笑的吞回腹中。
“太宰治”可不是能够应付这种“直白”感谢的人。
思及至此，赶在对方即将消失的瞬间，太宰治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完全自.杀.读本”。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远胜过千言万语。
至少，【太宰治】对此回以了安心的微笑。
“好好相处哦两个不可爱的小鬼~~”
离别在即，【五条悟】的做派仍旧惹得五条悟想打人！
“用你提、呃……”五条悟对空气透露死鱼眼，呵，开口开晚了。
在心里咂了咂舌，五条悟眨眼间就开心了起来，半露在墨镜外的苍蓝眸子灼灼的盯着太宰治猛瞧。
“……”
太宰治笑容一僵，谨慎地远离五条悟两步，用昨天初次见面时的语调道：“别挨边。”
五条悟：QAQ
——此时此刻，另一个世界——
五条悟正用相同的表情、可怜巴巴看着布朗老教授，试图以“QAQ”此唤起对方的慈爱之心。
布朗老教授拉着心中“柔弱”的太宰治、谨慎地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