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他。

龙的舌头撑开他的牙齿，压住他的舌头，有什么东西混着津液往他喉咙中滑去。

上一次像吞下了火，这一次像咽下了一块冰。

他感觉冰从喉咙蔓延到胸口，把心脏都冻住了。除了心跳和寒冷，世界仿佛静止。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连龙划破了他胸口撕毁了皮肤上的烙印也没有感到痛苦。

龙变成人的时候，眼睛的颜色还是琥珀色啊。法师想。

把魔法的烙印毁去后，龙满意了。他俯下身，舔了舔法师胸口可怕的伤痕。

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脏被冻住，可能它会跳出胸膛。法师又想。可能是生命被觊觎的危机感什么的……

好了，走吧。

龙扯开自己的斗篷，把法师裹得像具尸体。带着他离开。

感谢您又一次救了我。法师感觉好多了，痛苦似乎也被龙的魔法暂时压制，除了不能动，唯一不适的地方可能就是在斗篷里有点闷。

能否斗胆请您……帮助我……拿回导师的研究成果……

你在祈求吗？

是的，向您……如果您……愿意……

我已经帮助了你。

是的，两次，永生难忘的恩情。我可耻地向您祈求第三次，虽然我无以为报……

我是说，我已经帮助了你，包括你向我祈求之事。

龙划开斗篷，露出法师憔悴和迷茫的脸庞。他舔了法师脸上的血污，法师苍白的脸竟然迅速地变成粉红色。

我的醒来不是偶然，你会找到我似乎也不是偶然，龙想。

你的导师在研究唤醒龙的方法。你就是那句咒文。

法师一路上沉默了很久，久到腰间旧伤——和更多伤口比起来已经是旧伤了——的疼痛又回归他的身体，胸口的伤却反而没那么疼，龙之涎有治愈功能的传说看来不是随便写写的歌谣。

“……那我还是人类吗？”他连自己现在正靠在龙怀里都没有察觉，像丢了灵魂一样。

你一直都是人类。

“我不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我无法分辨。”

无需分辨。

“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我是真的。

法师抬起头，与龙对视。

你也是真的。

龙又一次救了他。

1.3

龙听到法师的咳嗽声，于是他像之前做过许多次那样，变成人，走过去，抬起法师的脸，张开嘴吻他。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用接吻来代替施法，除了需要变成人这点，接吻要方便得多，也不必每次都要另找身上的什么来作为媒介，他可以通过津液直接把法术刻进去，他的津液也对人有止疼和治愈的作用。

他也中意和法师接吻，舔法师后牙的牙龈，听他喘息，湿漉漉，甜滋滋的。

接完吻，他看着法师轻轻地呼气，觉得他今天实在有点可爱。他把法师抱起来，像抱一只猫。

这样有多少次了？几十次？几百次？龙想，记不清了。

“您怎么了？”龙听到法师问。

今天是满月，龙不着边际地想。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也是个满月，他因此毁了一片森林。他上一次发情是多少年前来着？几百年？记不清了。

我好像发情了。

龙对法师说。即使变成人类，他仍然不习惯开口说话。

法师好像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龙又说。

你想吗？

法师咬到了舌头。

他忍着痛，只能在脑海里回应。

您、太、这太、我、我……他涨红着脸，深呼吸了几下。

您太突然了，我、我不知道。

龙抵着他的头看他，法师的眼睛是浅翠色的，他觉得很好看，像冰翡翠。

你想。

然后他俯下去吻他，纠缠他的舌头，吻好他舌头的伤，心情像放开束缚飞在空中一样轻快。

我想吗？法师混乱地自我反省，然后发现自己或许，可能，真的有点想。

龙继续吻他，舔他的下颚线，舔过他的喉结和锁骨，解开他的外袍和罩衫，拉出他的上衣和内衫。

法师一个哆嗦的时候，他的上半身已经被脱得不剩什么，而龙刚扯松了他的腰带扔到一边。

“请、请您、等等，我、有点混、混乱、我、我没、没……”

活了二十年，他以为自己只是还没遇上喜欢的女性，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好像有点太重口了……

龙放下他，和他一起坐在刚刚扔了一地的狼藉上，抱住法师。

法师的脸靠在龙的胸口，以前他也摸过龙变成人的身体，没有什么温度，现在却觉得自己快被烫伤了。

你在发抖。

我……非常紧张。我没想好……我、不是害怕您……我只是有点害怕……

别害怕。

龙吻他的耳朵。

别害怕我，阿尔文。

法师抖得更厉害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龙念出他名字时候穿过他全身，几乎击倒了他，让他甚至无法靠自己坐住，只能勉强扶住龙才能不倒下去。

他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去抵御这份突如其来的酸涩感，他发着抖，泄露了一两声轻微的呻吟，整个人涨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龙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他毫无防备。

他射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强烈体验。可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呆上十年忘记这件事。

龙又开始亲吻他，他激动得差点忘记应该怎样换气。他心脏附近有一大块伤疤，但龙好像很满意这块伤痕，不断舔舐那里深色的皮肤，那块皮肤传递来的感觉和别的地方不同，带着木木的钝感，笨重地敲击他的心脏。

然后他被翻过身，龙沿着他的腰身开始亲吻他后腰的伤口，褪下他皱得不成样子的裤子。腰部那处他原本已经习惯的疼痛突然又燃烧起来，他像回到他们第一天遇见时那样觉得自己烧得快炸了。

终于，等他习惯一些后，龙扶着他的腰缓慢地进入了他。

呼吸，你太紧张了。

我、我会、会习惯的。法师紧张地哽咽，他觉得自己非常没有出息，完全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龙抚摸他的背脊，引起身下这具身体的一阵战栗。他律动起来，法师咬着手指闷哼出声。

龙就着姿势把法师转过来顶他，啃咬他的小腿腹，引得法师不得不发出些嗯嗯啊啊的呻吟。然后他侧着俯下身，半压在法师身上，抚摸他的额头，把他湿淋淋的刘海往后撸顺。

睁开眼睛。

法师睁开了，他的眼睛里全是龙的倒影。

我想看着你，阿尔文。

法师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又回复到最初绷紧的状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