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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

淡黄的银杏叶飘然而落,翩飞过剑身,仿若花雨。

她记动作确实很快,可大抵因不常用到她手中那柄青萍剑,并未掌握到出剑的精髓。

趁着对方一招结束的功夫,哪吒迈步来到她身后,道:“舞剑不可用蛮力,需得找准发力点,如此才能费最少的力气,给予敌人最有效的攻击。”

说着,他自然而然伸-出手,握住了梓菱持剑的那只手,而另一掌则落在了后腰上。

这举动无非就是想调整她发力的方式,可男人的大掌甫一用劲,酥-痒之感就沿着梓菱的脊背漫了上来。

好痒啊……

她无法专心了……

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有些无力,哪吒垂眸,只见她面色不太自然,遂问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梓菱稍稍侧眸,语气委婉,“别碰我那里……”

哪吒顿了一顿,待反应过来后迅速收回手,背至身后,恳切道:“抱歉,平日里一同练剑的都是男子,习惯了,一时没注意。”

“不是……”梓菱对此倒是并不在意,手把手教学,有些肢体触碰是难免的,“我只是觉得好痒,要不,你放上去一点儿?”

哪吒这才想起,月姝最敏-感的地方也是那处,每回他一使坏,都能将对方闹得眼角沁出泪花。

于是他往上挪了几寸,梓菱点了点头,“行,这样就不痒了。”

可是……

她需要使劲的是腰啊!他放在这后背的位置,有何用??

哪吒蹙了蹙额,只觉拿她十分难办。

也就在此时,四周突然狂风肆虐。

长久以来的敏锐促使他第一反应就是有妖兽作恶。

那双星眸腾现凌厉,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眼睛和耳朵上,并未发觉梓菱已被吹歪了身-子,只随手一扣,哪吒将人紧紧护在了怀里。

这人定力甚好,哪怕在飓风里也呈岿然不动之势,如此,梓菱便可放心施法织出结界,护住这栋湖心小屋。

与此同时,她也恍然明白这风是因何而起了,梓菱道:“这些日子未曾观天象,今日定是仙界的谷雨时节了。”

“每逢谷雨,风动崖便会有狂风肆虐,而崖边那块风动石也会因此挪动几寸,这也是为何几千年来,风动石的位置一直在改变,而这处山头也是因此得名。”

原来还有这般典故。

哪吒兀自颔首消化的功夫,只见梓菱忽就抬-起头来,疑惑道:“不对啊,按照仙界的时间算,大抵每隔一月就会轮及一次谷雨,这屋子是如何保持完好无损的?”

“哦,这儿原本是有结界的!”

哪吒有时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张口就能胡诌:“只不过被我给破了,我就说为何要设这般顽固的结界,费了我好些法力,原是为了防这飓风。”

这话听上去有条有理,梓菱深表不疑。

这风大抵得吹个半盏差的功夫,但结界内风平浪静,梓菱这才觉察到身前的异样。

她低下头去,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爪子正在随自己的呼吸一同起伏。

她眨了几下眼睛,提醒道:“你,还不松开么?”

闻言,哪吒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继而下移,眼眸随之遽睁。

就方才那般姿-势,属实只要她一侧身,他的手就会顺势滑-动,而它高耸挺拔,正是借力的好地方。

这……当真是怪不得他。

“在下无意冒犯!”

他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以表确实是因方才的险象,才铸就的无心之过。

可梓菱一直没有转身看他,而是自顾自挪到了小兽的笼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里头的青草,好似不愿再理会他的样子。

心想对方定是已将他视作与黄天化一般的无-耻之徒,哪吒握拳在后,如芒刺在背。

他再次道:“在下对天发誓,绝非有意为之!”

梓菱垂着头,仍旧没有回应他,葱白似的指-尖戳了戳灰兔的小脑袋。

她此刻愈发确信了“玉虚宫弟子仗脸行凶”这个论断。

这登徒浪子的本事,莫不是玉虚宫祖传的??

她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自个儿身前,自思——

挺大,也挺软……他应当会觉得她身材很好罢?

对于这般羞-耻的念头,梓菱属实无法理解到底是如何从她脑子里蹦出来的?

她一个激灵抬起了头,杏眸圆瞪。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不行,她必须得轻薄回去!

如此,梓菱立时转过身,朝杵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那人摸了过去。

因着实在揉不动,她只好用戳的,同时感叹道:“你们男人的胸肌,真的好硬哦!”

哪吒:“……”

他还没使劲呢,这就嫌硬-了?

但梓菱似乎还是颇为喜欢这般体格的,指-尖乐此不彼,扬唇道:“不错,不愧是习武之人。”

哪吒原本满心局促,被她这样一闹,蓦就放松不少。

他打量对方道:“仙子这是礼尚往来?”

“那可不,”梓菱抬了抬眼眸,回应得不假思索,“虽说你是无心的,那我也不能让你白占便宜啊!”

很好,不愧是霸气十足的蓬莱女君。

哪吒不禁失笑,唇角的弧度愈发深邃,“嗯,仙子此言有理。”

他一把捞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腹肌上送了去,坦然道:“既是在下的错,那就让仙子玩到解气为止。”

第14章 鹧鸪天(五)下

羲和轩,水流顺着石壁流淌而下,入了夜,清泉转暖,淡雾蒸腾。

今日练剑出了不少汗,梓菱一回来就往这池子里钻了去,水中放了茯苓草,有舒缓身心之效。

想来这小道士的确是真心想要带她修习玉虚剑法的,对练时毫不敷衍,出招力道十足,她整个人都被他折腾酸了,只想软在这水中一动不动。

方才因盈蕊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她嫌烦就将这丫头遣出去了,可此刻她后悔了,当该留下盈蕊帮自个儿捶肩才是。

梓菱用手掌揉了揉后颈,脑中不自觉又浮现出今日之事。

想来也是惭愧,五千多年了,这还是她头一回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再加上盈蕊总是明目张胆地诱导,她确实对男女之事生出了好奇。

梓菱记得,潇芊与真君初尝云-雨,是因为潇芊误食了春宵果,难受得紧,孤男寡女共处野外,真君只得顺势而为。

“芊芊说,痛且愉悦,”梓菱转身趴在岸边,喃喃自语,“可是既然痛,又为何会愉悦呢?”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呀?

还有,她真的好想看看云昶不穿衣服的样子……

梓菱下巴抵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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