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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恐怕非得同他绝交不可。

再看房内之景,眼下,哪吒已将人放在圆桌旁的羊绒毯上。

梓菱同他一样有洁癖,沾床之前必得先沐-浴,他寻思了会儿,只觉这处最为便宜。

周身温度滚-烫,怀中人亟需甘露润-泽,行为举止颇为主动。

哪吒忙抬手按住搭于腰际的纤嫩花枝,俯至她耳畔安抚道:“别急,还不到火候,会疼。”

不知是否听清,抑或是否听懂。

梓菱杏眸半阖着,黛眉稍蹙,发出一声夹杂呜-咽的嘤-咛声,似乎对他的磨蹭有些不满。

这声音落在耳中,自是足以摄-魂夺-魄。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住那方纤细下颌,男人的目光自下而上,一寸一寸,细细观赏。

凝视着她已被染红的如玉面颊,哪吒眸光熠熠,眼中烈火燎原。

她此刻比夏日初绽的牡丹更艳三分,惹人采-撷,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不可自-拔。

正所谓妩-媚天成,大抵如此。

他再一次感叹:春-宵果,可当真是个好东西啊!

喉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带着欲要将其拆骨进腹之势,哪吒俯身,再度吻住了她莹润欲-滴的双唇。

游鱼双戏,缠绕难分,他一手游山,一手玩水,如临仙境,好不快哉。

拨开葳蕤密林,轻拢慢捻抹复挑,终现溪水潺潺。

哪吒这才止住掠-夺,抬头去看怀中人。

一张娇-靥愈发红润,她眼角挂了泪,如清晨朝露般摇摇欲坠。

许是过于难受,梓菱不得不舍弃矜持,朝他开口:“本君要-你!”

“你为何……”勾住男人的脖颈,她再次主动贴近,眼中盛满水雾与迷茫,“为何还不来呢?”

哪吒眸色暗沉,与其对视,神情间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冷静。

并未急着迎-合,他反问道:“女君想-要谁?若是答错了,我可就走了。”

听了这话,哪怕梓菱思绪朦胧也明显为之一愣。

她眼底的控诉溢于言表,辅之眸色泛红,活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忙将“云昶”二字咽回腹中,梓菱改口道:“三郎!”

“本君要三郎,三郎……”

略带哭腔的嗓音逐渐湮没于急-促的呼吸当中。

她委实难受得紧,眼角清泪滑落。

凝脂玉般的身-躯胡乱地蹭啊蹭。

紧紧缠住他,梓菱含糊不清道:“三郎,不要走……”

见她如此索-求无-度,男人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是掩都掩不住了。

“好,我不走!”

他提起唇角,顺势往下,附于她耳畔温声:“我这便来同女君,翻-云-覆-雨。”

-

天际浮云飘荡,伴着此间兵荒马乱徐徐流逝,直至日头西斜,一场驰魂夺魄的大战才渐次平息。

修竹森森,朱光顺着随风摇晃的绿影投进房内,斑驳流转。

满室静谧祥和,只余榻上之人清浅的呼吸声。

梓菱缓缓睁眼,静默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从满脑子的混沌当中抽-离。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脑仁生疼。

万万没想到,不过是喝醉了酒,竟让她堂堂女君做了五千余年来的头一个春-梦?!

梦中之景依旧历历在目。

一方盈盈欲-滴,一方如-狼似-虎,此般状态,最适宜登峰造极。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蓄势已久的银-枪似游龙探-穴,千回百转,势-如破竹。

恰逢奋力一击,银瓶乍破,水浆迸溢,如笼烟芍药般的琼英艳色彻底溃不成军,莺颤涟涟。

她仿佛置身于雾气缭绕的暖泉之中,沉沉浮浮,任凭她想-要的那个人在她身-上开疆扩土。

不得不说,这场梦太过美-妙,令她沉-陷其中不愿醒来。

可已经下定决心要同他断了,又怎能再饱暖思淫-欲?

眼尾耷拉而下,略带几分垂头丧气,梓菱一把扯过被衾将头蒙住,意图平复内心的鸡犬不宁。

恰在此时,她目光往下,不承想,映进眼帘的正是自个儿光-溜-溜的身-子。

!!!

双眸陡然圆睁,梓菱脑中如惊雷炸开,猛地掀开了被子,弹坐而起。

伴随凉意一同袭来的是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臂。

旋即,略带沙哑的慵懒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酒醒了?还难受么?”

猛然转头,瞧见面前的男人,梓菱方知,脑海中混乱不堪的记忆兴许压根儿就不是一场梦?

他们在水中拥-吻,炽热浓烈。

她对他予-取予-求,难舍难分……

所以到底有了几次?

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过就是喝醉了酒罢了,她怎会如此放-浪形-骸?

梓菱简直难以置信!

可她浑身酸痛,四肢近乎发-软,还有身上那些斑驳的红痕,与对方脖颈上被她挠出来的指甲印,都足以表明委实是与之大战过一场。

梓菱连忙裹紧被衾,将他的两只狼爪子给扒了下去。

缓了缓心绪,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愧,她怒目扬声道:“你受了六道天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哪吒看着她,目光平静道:“师父给我渡了修为。”

“呵——”

梓菱毫不犹豫发出一声冷笑,继而道:“好个太乙真人,他便是这样教你的么?趁本君喝-醉,行不-轨之事?!”

“你误饮了加了春-宵果的酒,那是杨戬要的。”哪吒缓声解释。

原是这样!

记忆碎片于脑中一闪而过,梓菱恍惚忆起了那几只白玉瓷壶的形状,顿时懊悔不已。

春-宵果……

难怪她会像个狐-媚子似的,缠在他身-上,勾-着他一声一声地唤“想-要……”

回溯起那些欲-色无边的画面,她羞愧难当,真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可东西长在他身上,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错!

思及此,梓菱再度扬声质问:“纵使如此,你便能顺势而为?!”

她一双清眸上挑,盛满愠怒与谴责。

深望着她,哪吒仍旧缓声道:“你知我爱你蚀骨,你对我此般拨-弄,我怎能受-得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梓菱目光如炬:“所以,都是本君的错?”

都怪她红颜祸水?

知晓她这话还有别的意思,哪吒连忙道:“不,你没有错,是我,是我罪无可恕!”

“对不起,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上前将人拥进怀里,抚着她的脊背,如是恳求。

梓菱好半晌都未有动静。

不知她在思忖些什么,再开口时语气竟是平静了许多:“我原以为你是良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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