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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开得争奇斗艳,她很是喜欢。

沿着九曲回廊一路赏景,路过庖厨时,梓菱被浓郁的食物香味吸引,这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里头的厨娘正在做糕点,梓菱见了,突然想起哪吒在乾元山给自己做的桃花糕。

她寻思着也该做点什么犒劳他才是,于是便趁机在此讨教起厨艺来。

云溪栈的主厨娘名唤素心,丈夫早逝,有个尚且年少的儿子几年前刚拜入玉虚宫门下,幸得她颇善烹饪,被几位真人一眼相中,这才能跟随儿子上山谋个差事。

人间常云“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无回头路”,而进了玉虚宫也是如此。

身为顶级的修仙门派,玉虚宫矗立在昆仑山的云巅之峰,凡人只要进来,不修炼到筑基之境,那是再无下山的可能。

故此,玉虚宫的弟子们向来都是刻苦努力,人才济济。

而素心娘子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是得在这山上待到寿终正寝了。

梓菱一边揉面一边问:“再也无法见到人间的繁华烟火,不会觉得很遗憾么?”

说着,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滦阳城里的软红香土,说实话,她真的好想再去一次。

“嗐,”素心娘子展颜一笑,“有啥好遗憾的,能来玉虚宫当差,那是我的福气啊!”

她眼角挤出了些微皱纹,语气诚恳,大抵是当真对这里的生活十分满意。

旋即,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啊,还是三太子有福气,竟能得女君亲自洗手作羹汤!”

说着,她目光落在了梓菱的手上。

莹白细腻,仿佛比粘在上头的面还要更嫩三分。

关键是不仅肤质好,连骨相也尤为齐整,修.长匀称,尖端细圆,宛若刀削一般。

如此好看的一双手,素心娘子这辈子都没见过,只觉估计连皇宫里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妃娘娘都比不上。

别说揉面了,哪怕是让她端个盘子那都是暴殄天物啊!

而那张脸就更加惊为天人了!

以往觉得邝碧仙子便是人中绝色,直到今日,才算是见到了真正的大美人。

素心娘子没什么学问,只得在心里频频称赞道——

真漂亮啊!太漂亮了!简直是让整个庖厨都蓬荜生辉了呢!

“哎呀!三太子这是修了几辈子的善德啊!真令人羡慕!”素心娘子笑得合不拢嘴,终是忍不住感叹出声。

梓菱莞尔一笑,倒也没有难为情,只低下头继续揉面。

他哪里修善德了?

上辈子靠她滋养,这辈子又吸她修为,真是坏死了!

手指往面团里戳了戳,就像戳在那人身上似的。

她虽心下腹诽,但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漾出了甜蜜的笑,手下揉面的动作愈发起劲了些。

因着侧过了身去,梓菱凹凸有致的身形隔着衣裳尽显无遗。

洪波、蜂腰、俏臀……

目光一路打量下来,哪怕同为女人,素心娘子也完全移不开视线。

啧——

素心娘子心下暗忖:怪不对昨儿个三太子吩咐她熬补药呢!这样的身段,哪个男人受得住啊!

大抵半个时辰后,蒸笼里冒出了一缕缕迷蒙的白雾。

揭开盖子瞧了瞧,素心娘子回头道:“蒸好了,女君。”

将蒸笼取下搁在灶台上,只见那白雾飘散后,露.出了一圈梅花状的糕点。

因着是用法术捏出来的形状,外观瞧上去十分精美,但是这味道嘛……

梓菱弯了弯眉眼,迫不及待去请专业人士点评:“素心娘子,你快来尝尝看!”

后者讶了讶,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应声,擦干净手走了过来。

捏起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素心娘子嚼了两下,旋即,那喜气洋洋的面色霎时僵了僵。

梓菱有所觉察,疑惑道:“怎么了?”

但也仅那一瞬,转眼,素心娘子已将糕点咽下,笑道:“女君可当真是聪慧过人啊!这头一回做点心就如此美味,让我好生惭愧!”

她语气有几分激动,确确实实像是对这手艺感到惊.艳,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来握住梓菱的手了。

“真的么?”梓菱欣喜一笑,内心不由得升起自豪来,“没想到本君还挺有天赋呀!”

说罢,她也想要尝一块,可那手指还未碰到,蒸笼就被素心娘子端了去。

“哎,统共就只有六块,正所谓六六.大顺,如此摆盘才既有寓意又好看,女君还是让三太子先吃吧!”素心娘子言笑晏晏。

梓菱觉得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遂点头应道:“好!”

二人找了个雕花精美的琉璃盘将梅花糕装好。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道约莫七尺高的身影。

甫一见着梓菱,他便惊讶道:“哎!女君,原来您在这儿呀!可让李师兄好找。”

梓菱从未见过他,还得靠素心娘子提点:“这是三太子的师弟,时砚道长。”

那厢时砚继续道:“师伯让咱们提前回来去打点下午的后山比武事宜,李师兄怕您闷得慌,便想带您一块儿去瞧瞧。”

哦……原来是这样。

能去后山放风,梓菱自然高兴得很,这便道了声谢,端起那盘梅花糕,兴致冲冲地同素心娘子告辞而去。

而时砚是来找梨花酿的,驻守于后山的燃灯道人喜酒,每逢有弟子上山拜见,无一例外都得拎上一坛陈年佳酿。

梓菱走后,时砚从庖厨下了酒窖。

素心娘子则赶忙兑了一杯蜂蜜下肚,好以冲淡口中仍旧浓郁的山楂味。

“唉呀妈呀,酸死我了,三太子这福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面皮硬也就罢了,怎的连糖都不放呢!

素心娘子兀自怀疑人生,寻思着她方才手把手教的时候,是提醒女君放糖了的呀!

廊下微风轻拂,花香阵阵,轻柔的阳光穿过扶栏,倾落一地斑驳。

梓菱手里端着梅花糕,沿路哼着小曲儿走回了房门口。

“三郎!”她雀跃地推门而入,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嗯?”梓菱走进门,将琉璃盘搁在桌上,纳闷道,“去哪儿了?”

“难不成已经走啦?”

另一头,取了酒的时砚并未往后山去,而是独自行至僻静处,闪进了一间供客人盥洗用的耳房。

面朝铜镜,他手心里慢慢儿腾起一团浓稠的黑气,朝自己额间盖了去。

手指握成爪形,须臾之后,就自头顶扯下一张皮来。

人皮褪落,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连身高也蓦然上窜了不少。

造皮术、换皮术、缩骨术,全都是邪修的招式,同时也是玉虚宫的禁术,如今全宗上下,胆敢修行此等法术者,大抵也就只有他祁阳一人了。

收好时砚的皮,他又立时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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