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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之间。
纵情,忘我,仿佛这广袤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二人。
好不容易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可彼此仍旧没有想要分开的意思,隔着树影幢幢,二人的身子交缠在一块儿,情动愈烈。
矗立在外围的精兵们:???
一炷香后,一些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频频钻进了耳朵里,光听着都知晓有多激烈。
“……”咱们只是奉命行事,为何要虐狗呢???
半个时辰后,精兵们彻底放弃了挣.扎。
您二位爱亲多久就亲多久吧,哪怕今晚睡在这儿也是可以的……
梓菱算了算,半个时辰就是六世,比之沈三娘,她自是得翻个倍才行。
本想再多亲一会儿的,可是好累哦,站都快站不稳了,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男人的唇,打算下辈子再来这里继续亲。
此前,梓菱从不知晓民间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是以,这几日一旦出门,都得逛到宵禁时才回府。
今日在外喝了点儿梨花小酒儿,是以整个人又有些晕乎乎的了。
一路小跑着进了寝殿,随手解下披风,她朝跟在身后的男人娇笑道:“三郎,快来追我呀!”
宽敞的寝殿里四处垂着绡纱,被风吹得飘舞飞扬。
梓菱穿着一袭烟紫色的软烟罗襦裙,广袖游飏,风姿闲绰,像只小黄鹂似的在层层叠叠的绡纱后跳动。
那朦胧的倩影俏皮轻灵,妖-娆曼妙,令人浮想联翩。
哪吒早就起了几分欲-念,此刻喉间愈加干-渴,蓦就掀开绡纱擒住了她的月要。
将人抵在廊柱上,他扯开了她身前的衣裳,布料碎裂的声音就像丢进干柴中的火星子,令整间寝殿都瞬间烧了起来。
一道道撕开,姑娘的丰润饱满犹如夏日牡丹般绽放,浓烈似火,点燃了男人眸底压制多时的暗火。
他抱着人举了起来,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及促的呼吸喷洒在细-腻如玉的肌肤上,张唇舀住那件碍事的裹巾,他缓缓将其扯了下来。
脸颊蓦地被弹了弹,哪吒提唇一笑,这便抱着人去了榻上。
满身整齐的衣裳被撕了个七零八落,梓菱躺倒之时,身上已经空无一物。
眼神下-流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押住她的手,问:“明日想去哪里?”
“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去护城河游湖泛舟。”反守为攻,梓菱倏尔抱住他的脖颈,将其扑倒在了坐下。
她大抵也有几分迫不及待,甚是迅速地解开了他的革带,驾轻就熟地蹭了去。
烛影憧憧,春-宵旖-旎过后又是满室凌乱。
翌日戌时,二人如约登上了停在护城河畔的游船。
站在船头,遥遥可见岸上鳞次栉比的万家灯火,与水中飘着的五彩花灯。
夜风凛凛地吹着,梓菱却丝毫不觉得冷,她双臂紧紧环住男人的腰,倚靠在他怀里,眼角眉梢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这艘船不算高,但在十八桥洞中穿梭尤为便捷。
赏了会儿景,哪吒牵着人,躬身进了船篷。
四角点了绢灯,光亮迎面时,他才发现北雁藏在里头。
目及对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打扮,哪吒愣了下,正要发问,身旁的姑娘已率先开了口。
“三郎,这里有个洞,”指了指脚下的船底,梓菱与之附耳低声道,“届时,我假装落水,让北雁去救我,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
“你精通水性,趁机凫水至下游想必并非难事,那儿有条船接应,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会送你出城的。”
哪吒已经猜到她的打算了,本以为她求七天缓刑是要与之殉情,没承想,她还是动了这个心思。
这小算盘打得倒是挺机灵,连他都不由得想要夸赞。
没急着拒绝,他问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皇兄还要送我去和亲,他不会杀我的。”梓菱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
注视着她的眼睛,哪吒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微笑道:“青儿,比起让别的男人拥有你,我宁愿死。”
青儿是她的小名,每回在彼此缠.绵时听他一声一声地唤,都是渗进骨子里的酥麻。
“你真的会去和亲么?”
“我们已经走到现在了,为何还要对彼此有所隐瞒?”
他的话轻飘飘地传进耳中,梓菱呆住了,她到底是瞒不住他的……
刻意压制的酸涩之意再度翻滚了起来,那清澈透亮的一双眼逐渐泛红。
与其十指紧扣,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可……”梓菱哽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明明可以好好活着的,我不想让你死。”
俊朗的眉宇微微拢起,哪吒用指腹替她拭泪:“别哭,我舍不得,”
“与我在一起,你开心么?”他轻声问。
“开心!”梓菱应得不假思索,仿佛稍慢一分就不足以显露她的真心似的,“与三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她认真的小表情一向可爱得令人抓心挠肝,哪吒不由自主就将手覆在了她的月要上。
倾身靠近,他温声道:“那就够了,人生在世本就不可能事事如意,今生能与你走这一遭,我死而无怨。”
绢灯投来的光打在他脸上,他嘴角噙了微微弧度,倾吐这动情地话语时仿若春风拂面般温柔。
那英朗清隽的五官瞧得人一颗心砰砰直跳。
梓菱沉醉地望着他,娇唇贴了上去,嘤咛婉转间,整个人软在了他怀里。
大抵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自从二人开始说情话起,北雁就很识相地披上蓑衣躲到了船头。
水下游鱼穿梭,许是这厢动静太大,甫一靠近就摇着大尾巴跑开了。
瞟了眼身后晃动的帘子,再望了望四周聚拢过来的游船,北雁忙将斗笠往下拉了拉,好以遮住自己的脸。
半个时辰后,旁边那条船里坐着的人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跑到船头来张望了。
北雁斜眸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对是买.春客与花楼女。
显然,他们将对方也当成了同道中人,眼底满是跃跃欲试。
北雁:“……”
花楼女心里道:“哟,谁家的公子竟这般耐久,好想试试!”
买.春客心里道:“啧,哪来的小娘子如此娇脆,真想尝尝!”
船篷内,热气蒸腾而上,各式各样的衣裳散乱得到处都是。
梓菱瑰润的身子映在灯影下如凝脂玉般细逆光华,与男人线条分明的月几肉相对,每一次起伏都带着致命的右惑。
许久,船舱的晃动逐渐平息了下来。
趴在男人的月匈月堂上,梓菱浑身脱力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缓了缓气息,哪吒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