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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把人家追回来啊!”
“若是因她的悔婚和羞辱,你就躲得远远的,那你不仅是负心汉,还是个懦夫,算是俺老孙看走了眼!”
轻哼一声,悟空不耐烦地别过了头。
山风阵阵,四面八方响起了沙沙的树叶声。
偶有落叶卷过哪吒暗红色的衣摆,他手臂搭在膝盖上,因这些话,不由想起朝天阙内自己在天牢里的那番心理斗争。
比起死,他更怕她被旁人夺走……
渐渐地,那股子浓厚的占有欲又回来了。
大掌紧握成拳,哪吒面颊微绷,眼底有孤注一掷的决意涌现。
对,他必须要对她负责。
她是他的,哪怕赔上这条命,她也只能是他的!
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芜杂的思绪霎时清明。
哪吒咻的一声跳起身,沉声道:“多谢大圣!”
他动作向来极快,悟空这才刚转过头,眼前这道暗红色的身影就跑远了。
“这就溜了?”悟空愕然,“哎,你小子不陪爷爷聊聊天啊?”
“哎,”摇了摇头,悟空自我宽慰道,“罢了,导师就该有导师的风度,不能同这样的臭小子计较。”
随手捞起一个桃子,他咬了几口,砸吧砸吧了嘴。
“哎呀,没想到俺老孙不仅能当猴子猴孙的人生导师,还能当痴男怨女的情感导师啊!”悟空一面赏青山绿水,一面感慨。
虽说这小子不太厚道,但送的这桃着实是甜啊,咬下一口,还滋啦冒水。
悟空心满意足地笑了:“真不错,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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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坛元帅擒拿深渊魔蛟有功,天帝赏赐紫金琉璃瓶一只,仙丹灵药若干……
为了尽可能不引起女君注意,云苒绞尽脑汁,才在天幕一角塞下这则邸报。
她这厢刚收起法诀,就有小仙子从房门外跨了进来,禀道:“护.法,有九重天给女君的赠礼。”
云苒有些纳闷,不料一转头正是见对方手里捧着个琉璃瓶,紫色的,还泛着金光。
“……”
黛眉稍敛,云苒问:“这是紫金琉璃瓶?”
“正是。”小仙子神情拧巴,显然也觉得很头疼。
叹了口气,云苒起身道:“走吧,随我去见女君。”
羲和轩,梓菱正在房内处理公务。
听了这话,她头也没抬,毫不犹豫道:“丢了便是。”
“……”云苒面露无奈地提醒:“女君,这是仙器。”
乱丢仙器,若是被邪祟之物捡到了,会出乱子的。
梓菱这才停.下笔,说了句正经话:“送回去。”
“是。”小仙子应下,步履匆匆地出了羲和轩。
可没过多久,那只紫金琉璃瓶竟是自己又回到了房里。
此间二人正在议事。
见到这诡异的情景,她们愣了愣,秀眉一同皱了起来:“……”
小仙子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委屈巴巴道:“女君,这瓶子应当是被下了禁制,我无法将它送出蓬莱。”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拍案而起,梓菱起了几分怒意:“管它是否仙器,砸了!”
云苒:?
“女君,不是您自个儿说的,男人可以不要,钱财不能丢么?”云苒小声劝。
“……”
梓菱有些无语,过了好半晌才发出声来:“你说得对,男人脏了,丢了便是,他爱送就让他送吧,收到府库去!”
“是,女君。”
小仙子抱着琉璃瓶去了府库,而云苒和盈蕊则站在房内意味深长地对了个眼神。
脏了,是什么意思?
二人大为震惊,却又不敢对此细问。
不是吧??
盈蕊有那么点儿抓狂:若是那样的话,三太子还是不要救了,这铁定是救不回来了啊!!!
九重天,云楼宫。
哪吒一散值便又溜进了自家府库里,今日,他挑了个缠枝花卉鎏金珐琅熏炉。
出门往自己的西苑走,不料,竟是撞见李靖在半道儿上等着他。
“父王。”
“为父的和田玉还有白瓷双耳印方立鼎呢?”捋了把黑色胡须,李靖脸色有些难看。
哪吒摸了下鼻子,答得很是坦然:“送给青儿了啊。”
“你!”神情冷肃,指着他手里的熏炉,李靖扬声道,“你这是想把为父的积蓄搬空不成?”
“父王怎么这样说?”俊眉微挑,哪吒不以为然道,“这些不迟早都是要给儿子娶妻用的。”
“她是妻吗?”
听了这话,李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悔你的婚,还当众羞辱你,你身为一个八尺男儿,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抻袖在后,李靖横眉冷对,只觉他这个儿子简直是丢尽了李家的脸!
许是早已习惯了这般眼神,哪吒仍旧无所谓道:“本就是我负她在先,我活该。”
李靖:?
“父王该去用膳了,儿子先行告辞。”不愿再多费口舌,哪吒转身就溜。
“你,你这个逆子!”抬手指着他的背影,李靖肺都要气炸了,“没出息的东西!”
“福元!”
“天王。”管家福元躬身道。
负手在后,李靖怒声道:“把府库看好了,若是再让他从里头拿东西,本王打断你的腿!”
“是……天王。”福元老腿一颤,忙不迭应下。
云楼宫对公子戒严的同时,蓬莱每日都有不同的宝贝送来。
然梓菱连看都懒得看,全都让人丢进了府库里。
是日傍晚,梓菱正坐在院子里听桑洇汇报工作之际,盈蕊递了一份请柬过来。
“女君,珊瑚海出现了两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龟丞相亲来送帖,说西海三公主想请您前去观赏。”盈蕊言简意赅道。
翻看了一下请柬,梓菱抬眸道:“本君与其不过一面之缘,她何故如此热切?”
盈蕊斟酌了会儿,直抒己见道:“龟丞相最是体贴女君,许是觉得您需要散散心,所以才借公主之名邀请您?”
“散心?”梓菱斜眸一瞥,泠然道,“本君瞧上去心情很不好么?”
“……”
您成日冷着个脸,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难道还能心情很好么??
没敢应声,盈蕊只给了个战战兢兢的眼神,让其自行体会。
理了理云袖,梓菱站起身来道:“行,去替本君多谢龟丞相的好意。”
往事如过眼云烟,她确实不能再被其干扰自己的生活。
堂堂蓬莱女君,岂能被外人看了笑话?
抬头去瞧矗立在身旁的高大男子,梓菱沉冷的面色顿时消散,莞尔道:“桑洇,后日,你随本君去西海。”
眼如秋水横波,眉似远山含黛,哪怕仅是随意一笑,都能将人的魂勾了去。
桑洇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