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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
江韶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喜欢上南宫静瑶,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本就是很讨人喜欢的性子?,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虽然天之?骄女,却从?不?会嚣张跋扈。
金陵甚至连关于?她任性不?好?相处的传言都?没有?过。
母亲从?前常常让他好?好?的和公主相处,但?季长风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南宫静瑶相处,他们的婚姻,夹杂着太?多太?多。
季长风尚没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和她好?好?的相处,就要成为她的丈夫。
可驸马和丈夫之?间,本就是矛盾的身份,他不?知要如何权衡,昔日理?想破灭,他心灰意冷,无数人嘲讽他靠妻子?上位,他难堪不?已。
一切种种历历在目。
那些难堪的过往,他早已经不?记得多少,这两年以来,他记忆最?深的,依旧是那年除夕,他们去银月楼看烟火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提出带南宫静瑶出门走走,她很高兴,也很兴奋,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神采,比那除夕的烟火还要璀璨。
那天的烟火很美,那天的金陵也很热闹。
那也是季长风第一次明白,当人家的丈夫,究竟要怎么做。
也许是见她失落陪她去看烟火,也许是她想吃甜食的时候替她买来红果,或者是在人满为患的街市上护着她不?受伤。
那时候,他隐隐约约的体会到了南宫静瑶说的话,只可惜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想明白,那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恍惚,很轻易也很理?所当然的被季长风忽略。
他本以为,他们会一直那样下去,他本以为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可以明白该如何好?好?的,当一个丈夫。
和自己的妻子?相处。
只是上天并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在他开始学会释怀的时候,战争就开始了。
将一切都?打乱。
他甚至都?没能再见她一面。
此后两年,再无一点消息,名为思念的种子?不?知何时深埋,而他发现的时候,早已经长成茂密的大?树。
当他终于?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却残忍的发现,她早已不?会在原地等?他。
喜欢她的人不?计其数。
母亲曾特意告诉过他,公主殿下这样善解人意的性子?,无论和谁成亲,都?能够和对方好?好?的相处。
嫂嫂也曾不?经意的提及,长公主殿下同他很是般配。
可那时候的季长风却听不?得般配二字,仿佛就是这两个字,毁了他的理?想,断了他的羽翼,将他困于?金陵,再也没有?办法离开。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曾经的一切都?让他无比怀念。
他还记得昔日成亲,她穿着一席红色的嫁衣,端正的坐在婚床上,她告诉他:夫君,公主和驸马都?是身份,你我是夫妻,日后你可以唤我阮阮。
但?季长风从?未唤过,永远都?是生硬的喊她公主。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要认命。
季长风甚至都?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将她放在心上的,等?到他明白过来,才知处处都?是她的身影,早已占满心中的每一个角落,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季长风原本以为那是很难的一件事,可如今承认,仿佛也没有?那么困难。
南宫静瑶和江韶说了多久的话,季长风就喝了多少的酒,他虽不?会轻易醉,也足够的伤身,长山急的团团转。
可根本劝不?动季长风,“将军,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您说出来,奴才替您去办。”
季长风看着他,愣愣的命他寻来纸笔,他写?了不?少的话,却尽数被他揉搓,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眼看南宫静瑶和江韶就要离开,季长风心中甚是着急,“我要,去见她。”
但?他此番却有?些不?大?清醒,长山立刻将人扶起,只说自己去请,“将军,您也不?想酒后失仪,让江大?人看笑话是吗?”
这句话成功的让季长风停下脚步。
长山硬着头皮,拿起桌上的纸条,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客悦楼的时候,恰遇南宫静瑶下楼,她见到长山,心中疑惑,“你怎么来了?”
长山眼巴巴的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南宫静瑶。
南宫静瑶原本是不?想看的,可那苍劲有?力的字迹透过纸条,就宛如小勾子?一般的,挠在她心头。
她到底将纸条打开了。
上头只有?一句话:阮阮,你曾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南宫静瑶愣在当场,看着这上头的字迹,只觉得难以置信,“季长风在哪里?”
长山尴尬的指了指客悦楼前头的酒楼,南宫静瑶微微颔首,便捏着纸条走了出去。
江韶和她一前一后出来,自然也看见了长山,彼此虽并无什么交集,倒是非常的熟悉,长山走过来行礼。
江韶微微颔首,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季长风的情?况。
长山回答的滴水不?漏,江韶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便从?容的从?客悦楼离开。
而另一边,南宫静瑶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季长风,地上散落了一堆的纸张,有?揉成团的,也有?扔在一旁的。他的面前摆了许多个空酒壶,她粗粗的扫了一眼,足足有?十几?个。
“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南宫静瑶轻声的问道。
季长风听到声音抬眸,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不?是一直都?不?愿见他吗?
“——阮阮。”
南宫静瑶的心,随着他的话音猛地颤了颤,她心中诸多疑惑,她想,为什么要这么喊她?
她曾那般欢喜雀跃的告诉他,自己的小名,可他从?未喊过,连一次都?没有?。
如今,这又算什么?
“你是醉了吗?”
南宫静瑶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想要分辨他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思绪,全部都?被那个名字占据,什么都?想不?到,很多人都?会喊她阮阮,但?她从?不?知道这个名字有?朝一日还会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季长风——”她想问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人,都?觉得心开始痛了,“不?要喝太?多的酒,太?过伤身,青州的酒比起金陵的要烈很多。”
她尝过,所以很清楚。
就在南宫静瑶要离开的时候,季长风却似有?所觉的抓住她的手腕,虚虚晃晃的力道,他从?来都?是克制,便是误以为梦中也是一样。
南宫静瑶根本迈不?动脚步,只是沉默的回头,看着那手腕触及的地方,他并没有?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