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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不是去和人开房了,只说:“你技术退步了。”

听到这话,吴丰眠慢慢睁开了眼睛,瞥一眼他们交缠在一块的下半身,又望到邹鸣的眼睛里,反问道:“那你硬个什么劲?”

像是在证明吴丰眠的正确性,小邹鸣在手中跳了跳,那话儿的主人更加兴奋了。

两个人在床上胡搞了一通,先后射了出来。

射完之后,吴丰眠才想到一个问题:“你家里有纸吗?”

邹鸣喉咙动了动,说:“应该没有。”

“那怎么办?”

吴丰眠没有脱裤子,刚射过的性器软了下去,歪歪地挂在牛仔裤拉链那儿,上头还沾着一点白色的不明液体。

邹鸣眼睛转了转,说:“给你一点特殊服务。”他往下挪了挪,用三根指头夹着吴丰眠的阴茎,然后把它放进了嘴巴里。

邹鸣其实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想要给点甜头出去。他觉得这也不能算口交,他只是用舌头舔掉了一点精液而已。吴丰眠惊得弹了起来,始作俑者却没事似地说:“要上课了,该走了。”

16.

瞎搞的结果就是下午上课的时候两个人都迟到了,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不过教室一共就这么大,下面学生有点什么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台上的老师有些生气地说:“有一些人都已经上过高三了怎么还不知道要好好珍惜呀?落榜的滋味一次就够了,还想要尝第二次吗?”

吴丰眠低着头,翻开课本,不去看老师。邹鸣时不时地瞥他一眼,两个人的视线又在镜子里撞上,黏黏糊糊、不清不楚。

第4章 邹鸣【4】

17.

晚自修的课间有人来找邹鸣问问题。

开学半个多月班级里各个同学都认识得差不多了。温迢迢、张超、邹鸣三个人是全班成绩最好的三个人。温迢迢不爱给人讲题,张超倒是愿意讲,只是他讲了别人听不懂,对比下来邹鸣则是问问题的最佳人选,深入浅出、有详有略。

这天化学老师发了张卷子,有道有机实验题难倒一大片人。

邹鸣看一眼卷子,说道:“有几个小问我也没把握。”他扬声叫道,“张超!一块过来看看?”

吴丰眠不在位置上,张超也不客气,直接倒坐下来,和邹鸣面对面:“我们先把确定的几个空对一下。”

他们两个周围围了好几个人,温迢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默默地站到人群后面听他们讨论。两个人商量了十来分钟填上了三个空,有人叫起来:“诶?温迢迢写的和你们一样!”

邹鸣和张超同时抬起头去看温迢迢,温迢迢被惊得后退一步,赶忙说:“我瞎写的。”

张超:“你后面那两个空填的什么啊?我们参考一下。”

温迢迢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正巧上课铃响了,他马上说:“上课了,我回位置了。”

张超和邹鸣交换一个眼神。张超眼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邹鸣挑挑眉,吹了声口哨。

18.

吴丰眠对着一道有机题想了十来分钟,最后选择给邹鸣丢了一张纸条——化学试卷借我一下。

邹鸣回他:不如听我给你讲。

吴丰眠:谢谢。

邹鸣:晚修后帮我搬东西。

吴丰眠:好。

19.

床单还没有铺,两个人就在上面滚了一遭。

处在贤者时间的吴丰眠懒懒不想动,随意地说起过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邹鸣记不起来了。

吴丰眠不常去学校上课,一直在各种培训班或者训练中心辗转,和班上很多人都不算熟悉。但他人很阳光随和,在学校的时候大家也愿意叫上他一块玩。他参与过几次网吧刷夜或者街边烤串的活动,时不时地有些新玩意可以拿出来展示,比如吹笛子、拉二胡……

有人评价过他的这些技艺——在路边讨饭的话不出三天就该饿死了。

吴丰眠被这样说了也不恼,大大方方地应和:“就我这张脸,在路边讨饭的话不出三天就该有星探要和我签卖身契了。”

话题很快又从吴丰眠身上转到班级里谁和谁好像有一腿、教导处的某某老师真是变态、某节课上谁又闹了怎样的笑话……都是些吴丰眠不曾参与、无从听说的事件。

吴丰眠是下饭的综艺让空气变得快活,是午后的甜品让心情变得明朗,但没有他的话,日子还是照样过。

邹鸣思索片刻,说:“我记得你叫我去放风筝。”

那是秋天,邹鸣记得自己的校服外面还套了件外衣,他从教室后门出来上厕所,正好撞见吴丰眠从外面的培训班回来。吴丰眠没穿校服,粉色的棒球外套敞开着,双肩包只背了一边,歪歪斜斜的,一看就不像是正经读书的学生,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橙色的风筝。他和邹鸣打了声招呼,问现在在上什么课。邹鸣回他美术课改自习课。

吴丰眠晃晃手里的风筝:“走吗?”

那天天气很好,像每个人作文里写过的那样,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十几度的温度,没有风,阳光洒在人脸上暖洋洋的。

邹鸣觉得那天无论在走廊上出现的是谁吴丰眠都会问同样的话:“走吗?”邹鸣恰好回应了他,于是吴丰眠便擅自将他列为了好友。

那一天,他们在操场上一直跑、一直跑。刚被除草机推过的草坪有一股子草香味,风筝在半空中艰难地上下,在每一个拉不紧绳的瞬间往下坠,三角的尖头一次又一次地扎进泥土里。他们两个接着力从操场这头跑到操场那头,再跑回来,没有终点,不知疲倦。

东风始终没有来,风筝也不曾飞上天。邹鸣回忆那一个午后,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阳光的温度和吴丰眠因为出汗在光下变得亮晶晶的肩窝。

那个时候的少年和现在躺在他床上的男孩重叠在一起,邹鸣想:那时候吴丰眠像一个异类,他走在校园里,好像很自由,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20.

两个人各自收拾了一下。邹鸣给吴丰眠讲了题,他一开始担心吴丰眠这种高考满分七百多,但只考二三百分的人会听不懂,但很快他发现吴丰眠理解起来很快,他只要讲一个关键点,对方就能马上找对思路。

邹鸣奇道:“以前没发现你化学还可以。”

“最近有在认真听课。”

“那你说说看这一步为什么石蕊试剂会变红。”

吴丰眠思考了半分钟就找到了原因,邹鸣给他鼓掌:“真不错。”

吴丰眠:“你说,我这个水平可以假装大学生给初中生做辅导吗?”

“怎么?要在初中生面前找存在感?”

“我后妈不给我钱。”

吴丰眠说出这话后,邹鸣有一瞬间的错愕,旋即想起来吴丰眠的爸爸去世了。

“你亲妈呢?”邹鸣不确定吴丰眠的亲妈是不是还活着。

吴丰眠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你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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