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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如果没有这个毛巾,她怕是真的要将自己的牙齿也咬碎。
为了尽可能快的处理伤口,那些消毒的液体从伤口上倒下去,刺激得根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痛呼从她的嗓低吼出,眼睛里的红血丝几乎要化成血液滴出来了似的。
这让芬奇想到了看着奈森因为自己的祸事而死时候的痛苦。
他不想让那样的悲剧重演。
任何时候都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到别人、或是奇迹的身上。
这么想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他不常用这个——从屋内走向屋外,将每一个人额头上的伤口都打穿。
很难辨明这是否是在杀人——这些人已经脑死亡……了吗?
芬奇必须跨过自己的心理障碍,他从来不想杀人,但这种情况下,他没有第二个选项,他也没有时间一个一个去取这些芯片。
他不是外科医生,他也没有这个技术,对伤口的紧急缝合是他医术的巅峰。
过去独行侠惯了的根比他经验丰富多了。
而此时,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确保每一个芯片都已经被损毁。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静电屏蔽关掉,打开发电机重新上线。
这多少需要一点时间。
“机器”在网络中流动着,依靠芬奇在废弃实验室中解析出来的盾子AI的芯片数据,在城市中广泛地搜寻相同性质的信号。
这种芯片是盾子AI批量制作出来的,所以其所散发的信号,就应该是完全相同的。
Alter Ego从“机器”的服务器中接收了对方法分享,城市的地图中布满了红点,有集中的,也有分散的。
盾子AI似乎对黑||帮情有独钟——或许是看到了这样身份的便利,也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人更容易被它接触到。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改变眼前的局面。
俄罗斯黑||帮已经被狛枝凪斗那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的东西处理掉了,剩下已经被控制的小福格里尼和保加利亚黑||帮——
自然也有正在赶去的BAU——还有不少特勤局的成员去处理。
Alter Ego把撒玛利亚人的情报以警局西蒙斯警探的手机“不经意”的,泄露给了特勤局的M女士——这位女士大概率是不会放过这个竟然掌握了撒玛利亚人消息,疑似“德西玛”组织的人吧。
这是Alter Ego对之前西蒙斯通缉狛枝凪斗的一点小小的报复。
当然,这是Alter Ego的契约意志而非来自狛枝凪斗自己的命令。
狛枝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是否被通缉呢?
至于“德西玛”的X先生——也就是“时刻警惕”背后的首领——那就不是需要现在解决的了,他的一切信息行踪都在Alter Ego手上,Alter Ego还等着他背锅呢,当然不能轻易让他卷进来。
对市长办公室阿伦佐·奎恩——也就是Hr的首领的渲染和模拟也已经完成。
在Alter Ego的安排之下,他会是那个对军事基地和将军两边骗的人。
当然,即使虚拟的阿伦佐·奎恩从军事基地中骗出来了“冰封9”病毒,也总要有实实在在的人去取才行,直接从军事基地上传是无法快速运行——并让其感染的运行速度超过人工智能的。
它需要一个足够运行人工智能的硬件才行。
刚好,Alter Ego知道该让他们去哪里。
而能够顺利进入军区而不露怯,按照特勤局的惯例至少又要有两人或两人以上的数量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有过特勤局经历的里瑟和肖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即使遇到了Alter Ego所无法触及的阻拦,相信他们也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芬奇和根的意外下线简直是盾子AI都在帮助他,Alter Ego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机器”,它会知道该如何让里瑟和肖改变路线的。
人类的世界就交给人类来解决,Alter Ego和“机器”需要对付的战场,有且只限于这个虚拟的世界,他们要把纽约变成一个封闭的“网”,在这个封闭之中,Alter Ego还要让盾子AI的所有数据都主动出来才行。
为此,一场能够让盾子兴奋起来的绝望狂欢是再合适不过了。
狛枝凪斗仰视、憧憬着希望——那个词扎根在泥泞中要巨大的力量才能绽放光芒。但让人陷入绝望,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Alter Ego快速将“机器”收集起来的盾子AI所控制人体集散分类,一些零散被卡在街道上的,他利用对车载设备的控制来用车辆杀死他们。
——这是从根之前的行为中获取的灵感。
开车的人和被碾压的人的头上都带着伤疤,盾子AI不知不觉间的储备已经相当可观,道路上的普通行人沉浸在完全堵塞的交通中骂骂咧咧,紧接着就看到被车轮硬生生碾过去的头颅在地面上爆开,芯片的碎片混杂在血液和脑浆中,看不出原本的形态。
空气先是一凝,紧接着,路灯和周围高楼大厦中的光线骤然熄灭,就连不少车灯都随之关闭,黑暗与血腥刺激着人的神经。
许多车主都握紧了用来自卫的武器——热兵器、冷兵器。
只需要一个信号,他们就会陷入绝望的陷阱。
就在这时,刚刚碾过人头的那辆车上的人走了下来,周边的司机根本不知道这人的车是被远程操纵的。
而上坐着的原本就也是盾子AI的傀儡,他完全没有因为刚才“另外的自己”的惨死而慌乱,反而是踩在地面上张开双臂,用力地呼吸,仿佛在吸吮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绝望的萌芽。
他的脸上拉开了一句诡异而巨大的笑容,紧接着,他拖着在刚才车祸中已经明显折断的一条伤腿一步又一步地靠近距离他最近的人。
那大概是个来接孩子回家的女人,她握紧着方向盘,看着那仿佛诅咒一般的笑脸正一点一点靠近她。
也正一点一点靠近她后座上的孩子。
女人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气氛无疑也刺激到了她年幼的孩子,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自己孩子瑟缩的身体。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去安抚自己的孩子,只是眼睛一转的功夫,眼前的那个人就消失了。
就像是每一个恐怖片中的场景一样,消失的身影带来了更大的精神压力——突然,“啪”的一声!
一双带血的手爬上了她的车身,紧锁的后车门无法马上拉开,他用力地锤在那封闭的窗户上,“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的连在一起,带着开始龟裂的玻璃细微的“咔嚓”声一起,就像是某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