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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委屈别人,也绝对不可以委屈自己。
“呜……”
“是我想被杀的吗?”
你死命晃着他的腿。
晃不动,就怨气上头地抱着他腿啃,从脚踝啃到波棱盖。
如果不是身高受到血咒限制,你绝对还要把他那吐出张冷酷无情话语的嘴巴啃出血。
可现在,只好边张大嘴巴嚎,边不停咬他,“他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啊!谁会见了自己的同类就上杀招,奔着取他狗命下手啊,我又不是心狠手辣的无惨……”
“可你已经不是人了。”
黑死牟无情打断你的话。
在你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中,缓缓蹲下身来。
他把你扶起来。
生着剑茧的手掌抹去你脸上的混杂的血泪。
与这温情动作相反的,是他难掩残酷的话语,“结弦,人类已经不再是你的同类。”
“不管当初你是由于什么原因变成的鬼,他们都不会对你投以怜惜。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诛灭斩杀你。”
“你要是不能及时转变思想,今日之事只会不断上演……”
这话说的你又想哭。
黑死牟微不可查叹气。
你抽抽搭搭。
委屈巴巴靠到他怀里。
双臂如蔓草般,一点点抱紧他腰腹。
脑袋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听着他胸膛里传出的沉稳规律的心跳,暗暗比了个耶。
你明白黑死牟在介怀什么。
但免费承受他人期许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你爸妈。
就算他的确是你的菜,你也不可能白白帮他做事。
你的努力可是很贵的!
得加倍贴贴!
是以,你心里都把他这样那样了,嘴上却还是哭唧唧道:“……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我承认,之前是我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困住了,以至于失去了警惕心和防备心,以为所有人都能跟缘一一样有分寸,但我也绝对不是无惨那狗东西说得那般无用,我只大意了没有闪而已。”
“而且——”
“我还没带刀!”
“你收走了借我的刀,后面就再也没还给我。”
你抬头看他。
理直气壮把责任分他一半,另一半则甩给鬼舞辻无惨,“而且,我离开的时候,还被无惨气坏了,都忘记借你的刀防身……”
黑死牟眸光微动。
片刻后,他却避开了你的注视:“拿着我的刀,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他的刀。
斩杀了前任鬼杀队主公。
任何猎鬼人看见那把刀都不可能冷静下来。
可你却不以为意。
自顾自笑着,仰头亲了亲他下巴:“这种事无所谓吧?如果他们不能保持理智跟我交流,那我就让他们冷静下来好了。”
“一哥一哥,你快亲亲我。”
“有了你的亲亲,我马上就过去把那家伙的腿打断!用事实告诉他,使用日之呼吸的他才是真的蠢!”
“你亲亲我啊……”
“你亲亲我呀,我都亲你了……”
……
……
“你们在干什么?!!”
你正磨着黑死牟。
耳畔却忽然传来一声炸雷般尖锐怒吼。
你吓了一跳。
旖旎心思被惊去大半。
顿时不痛快啧了声,瞪向声音来处。
结果就瞧见一个穿着单薄白襦绊的小童,抓奸般涨红了脸,冲你们怒目而视,身体都因为极度愤怒不停打摆子。
不是人见凪还能是谁?
黑死牟将你挡在身后。
遮住你异常的身体:“……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大概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尴尬场面。
想要赶紧解决,却不小心问出了绝对不应该问的话。
果不其然——
人见凪就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似的。
手指指着他,跳着脚尖叫:“这是我的家、我父亲的城!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倒是你,身为我父亲信任的家臣,你在跟他的女人做什么?”
你有点想笑。
这孩子小小年纪,知道的倒不少。
想到这里,你直接贴到黑死牟背上,更紧地搂住他手感极佳的腰。
不曾想。
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见凪,竟然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你的动静。
那双眼睛倏然盯住你,几乎要冒出火星,手指抖啊抖:“你你你……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谁准你抱别人的!还不赶紧松开!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你笑眯眯欣赏着他的怒颜。
不仅不松开,反而还更亲昵地贴着黑死牟的侧脸蹭了蹭:“没办法,谁让你父亲不中用,我还这么年轻,长夜漫长难捱,自然要找个身强体壮的……”
揶揄的话还没说完。
一只钢铁般结实的大手,已然死死捏住了你的天灵盖。
你疼得吸气。
可脑袋被死死捏住,身体也被迫向后仰去。
还没有发飙呢,一双冰冷阴郁的目光就直直厉入你眼底!
与此同时,冷酷暴戾的声音顺着掐你脑壳的大手,清晰传入脑海:“你想我也把他变成鬼吗?”
你哑火。
本想啐到他脸上的唾沫重新咽了下去。
“父亲大人!”
人见凪冲入鬼舞辻无惨的怀抱。
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抱着他的腰,手指着你跟黑死牟,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地告状,“他们、他们在背着您做不道德的事!他们辜负了您的信任和爱重!”
黑死牟没有辩解。
恭敬地垂首跪在一侧。
“你误会了。”
你叹了口气。
人见凪怒目圆睁:“误会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们无视父亲的提拔之恩,堂而皇之抱在一起!你们……背叛了我的父亲!”
“不。”
你纠正他的话。
把脑袋从鬼舞辻无惨手里挣脱出来。
捋顺头发后,抬手指了指黑死牟,又指向自己,“是我自己勾引他的。”
人见凪骇然瞪大眼。
你继续道:“他一直在拒绝我,可我不死心,我不想自己的人生永远跟你这个没用的父亲绑定在一起……”
人见凪:“我父亲才不是没用的男人。”
你撩起眼皮:“你怎么知道?”
人见凪哽住。
当即憋屈地啪啪掉眼泪。
却还是倔强地抱着自己心爱的父亲,据理力争:“反正就是不可能!我父亲很有用的!绝对不是你嘴里没用的男人……是你,是你自己轻浮浪荡!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才会如此恶意中伤我父亲!”
“啊对对对。”
“你说的都对。”
你掏了掏耳朵。
从黑死牟身上抽出那把日轮刀,别在自己腰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老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