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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超前，但绝不可以违法。
你可是好学生。
说破天也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堂而皇之玩下去。
结果就是当场被丧天良的鬼舞辻无惨气哭。
哭得都恨不得厥过去。
“你都没有那么无情拒绝我，可那该死的血咒，却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让我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
“呜呜，狗日的无惨，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老子跟他没完！”
黑死牟：“……无惨大人是你我侍奉的对象，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此无礼。或许，你可以乖点……”
你使劲擤鼻涕，毫无形象抹地上，惹得黑死牟眉头一皱：“乖有什么用？！我之前那么乖，都不怨恨他杀了我，让我没有未来了，只是想跟他贴贴而已，可他竟然就蹬鼻子上脸骂我变态，他凭什么骂我？明明他才是最变态的那个……不行了，越想越气，得去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说罢。
你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身。
胡乱将身上的衣服套好，一溜烟窜出去。
今天，必须得让鬼舞辻无惨血债血偿！
不曾想——
刚拽开拉门，嘴里“狗日的小鬼子，老子今天非超市你不可”的狠话还没说完，凶神恶煞的目光就不经意扫到一个熟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
人见凪嚯的站起身。
他原本正跟鬼舞辻无惨下棋，享受难得的父子温情呢，不期然被打断，还没来得生气，就看见了你。
当即惊掉了下巴。
他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你。
确定真的是你后，愤怒拔高了声音，“你不是早就从我家里滚出去了吗？！怎么还在啊？！！”
“哦，开错门了。”
说完。
你反手甩上障子门。
还没来得及准备跑，就被追出来的人见凪揪住。
“谁带你进来的？！”
他没有被糊弄。
瞪着通红的眼睛厉声质问。
你啧了声。
根本不想回答。
想甩开他，可他抓得太紧了，都要把你衣服扯掉了。
“是不是黑死牟？！”
想到这种可能，人见凪的声音又拔高一度。
因为过分愤怒，以至于都出现破音，震得你耳朵嗡嗡响，“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敢背着我的父亲大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厮混！！你们还有一刻记得，他是你们的主人吗？！”
“你、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立刻处死！”
“父亲！”
“父亲大人——”
他大概是真的很爱自己的父亲。
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父亲大人，竟然被你跟黑死牟背叛了，就不由气到飙泪。
边哭边冲着寝殿里大喊，“请您立刻下令，烧死这对狗男女！”
“烧烧烧！”
你衣服差点被他一个小屁孩扯掉。
没有特殊癖好的你当时就怒了，用力捏着他的手，等他吃痛松开，反把他摁在自己腿上，使劲打屁股，“我烧你爹的tomato！怎么跟你小妈说话呢？懂不懂礼貌？”
“你才不是我小妈！”
“就是就是！”
“就不是就不是！我父亲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我说是就是！”
你又狠狠打了他几巴掌。
直把他打得羞愤欲死。
哪怕他哭到打嗝，你也不松开钳制他的手，甚至，还毫不留情用鬼话羞辱他，“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父亲思念着我、牵挂着我、祈求我回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外面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你父亲跟黑死牟，我跟谁贴不是贴？为什么非要跟有你这种拖油瓶的二手货父亲贴贴？”
人见凪不懂。
但他大受震撼：“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毫无尊严地祈求你回头！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是二手货！”
你：“那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人见凪：“……！！”
此时，寝殿里适时传来鬼舞辻无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滚进来！”
你冷哼一声。
松开呆若木鸡的人见凪。
余光扫了眼他世界崩塌，三观重塑的呆滞模样，不由快意一笑，转身进了寝殿。
鬼舞辻无惨面前摆着旗台。
棋艺，是这个时代的武家子弟很喜欢的附庸风雅技能。
身为一城之主，他自然也有所涉猎。
虽然不喜欢，但也不会跟你一样，两眼一抹黑。
你一脚踢开棋台。
径直侧躺在他跟前。
手肘撑在干净的灯芯草迭席，掌心托腮：“嗨，别下棋了，跟我贴贴吧！”
“真恶心！”
鬼舞辻无惨都不正眼瞧你。
还很恶毒地狠狠推了你一把，差点没把你推滚蛋，当真是毫无绅士风度，“刚爬完黑死牟的床，就来爬我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你：“你不喜欢？”
鬼舞辻无惨露出吃苍蝇的表情：“谁会喜欢？”
你想了想：“那好吧，下次我先爬你的，再去爬他的。黑死牟跟你可不一样，他才不会嫌弃我恶心。”
鬼舞辻无惨：“你怎么知道？”
你：“我就是知道！”
鬼舞辻无惨冷笑：“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你这种恶心又下流的东西。他之所以不明说，只不过是他教养好罢了。”
“哦~~”
你懂了。
拉长了音调，笑眯眯瞅他，“所以，你就是个没教养的下三滥。”
你爽了。
也死了。
等你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你还躺在被自己搞乱的旗台旁，呼吸不顺畅，不由张开嘴，从喉咙里咳出一颗湿漉漉的白色云子。
应该是跟血肉混在了一起。
身体愈合的时候，也就一块儿出现在了嘴巴里。
你不太在意这个。
只扭动着不太顺畅的脖子，左顾右盼。
很快，就在垂落的生绢几帐后，瞧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
别说。
他真的挺会伪装的。
明明鬼不需要睡眠，可他的作息却比谁都规律。
你要是有他这份耐性。
何至于不保送清华北大啊！
想到这里。
你蛄蛹蛄蛹爬过去。
从他身上翻过去，转而凑到他怀里，抱着他陡然僵硬的腰身。
不等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就蹭了蹭他胸口，轻声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猎鬼人盯上我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这里，肯定会顺藤摸瓜找过来。”
“说实话，我的确挺怨恨你的。”
“跟着你混，毫无前途，三天饿九顿更是常事，这根本不是好鬼能待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