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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根本不靠谱!!”
说罢。
愤然冲进屋里。
你笑得花枝乱颤:“那我要是靠谱了,你是不是真的就卖给我了啊?这个好这个好。嘿,你嫌我不靠谱,还可以选择一哥啊!他很靠谱的,不如你卖身给他……”
“我才不要!”
屋里传来他愤怒的咆哮。
你更开心了。
小孩子跳脚真可爱。
就算鬼舞辻无惨不知何时凑过来,梅红色的鬼目居高临下睥睨,恨不得用鼻孔看你,嘴里也还说着让人不快的话,也不能让你生气分毫。
“我警告过你吧?”
“无论你向谁传授那该死的日之呼吸,我就会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你直接蹦到他背上,让他驮你:“没忘呢没忘呢,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鬼,专用别人的性命挑战你的底线。”
“我教的他月之呼吸。”
“只不过,他大概率也是学不成的。能从中获得启发,学个风啊水啊的,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我只是想他能自保,免得我不在的时候,被其他鬼摘了果子,又不是想让他来猎杀你。”
“要知道,我可是被继国两兄弟亲自教导过,可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大出息,哪怕是开了斑纹,也没能在你手里活太久,最后还是被你一鞭子捅死了。”
“而他,一个只得了二手传承的小鸡崽子罢了,就算学了日之呼吸,又能翻出多大浪花?”
说到这里。
你双手捧住他的脸,使劲揉啊揉,“无惨,缘一都死了那么久,你能不能别整天ptsd啊?”
“拿出你鬼王的风度来!”
“让他们一只手……”
“闭嘴!”
鬼舞辻无惨才不听你的。
你砸吧砸吧嘴。
他不听就算了。
好言难劝该死鬼呗。
他鬼舞辻无惨,就是一只短命的该死鬼,嘿嘿嘿嘿……
这样想着。
你撩开他鬓边被自己弄乱的卷发,别到耳后,俯身在他紧绷的侧脸上亲了口:“一哥在哪里,你知道的吧?我要去那里。”
“别碰我,恶心死了!”
回到景信山。
你原本是想直接卸磨杀驴的。
奈何他是鬼王,干啥啥不行,跟你对着干第一名。
他非要见黑死牟。
你不稀罕作陪。
扭头就去继续偷窥山下的樵夫一家。
正偷窥得津津有味呢,身后不期然传来一道大力。
你一个踉跄。
险险抓住扎根陡峭山坡的荆棘,才不至于被推落山坡,摔成破布娃娃。
而等着你爬上去,果不其然就瞧见了鬼舞辻无惨那张恶毒的嘴脸。
“干什么啊你?!”
“把我摔死了、晒成灰,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可气死了。
你明明那么识时务,都没去打扰他们会谈,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手上被荆棘扎出来的一个个血洞,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但那种剧痛还残留在你心底,疼得你龇牙咧嘴。
而你又不是肯吃亏的鬼。
吼完他,就凶残地扑上来,从波棱盖儿,直啃到胯骨轴子!
势必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你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发什么疯。
直到他耷拉着脸离开,你才从黑死牟嘴里知道一个可能的原因。
——他在记恨你吃独食!
你呆愣原地。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抱住身侧的黑死牟,喟然长叹:“真踏马小心眼啊!”
黑死牟:“……不可无礼。”
你才不管。
脑袋埋在他胸口蹭啊蹭:“他可是鬼王啊,活了成百上千年,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个稀血果子,只是没邀请他一起品尝而已,他就跟我甩脸子,甚至恨不得把我推下山坡摔死……可他搞了十二鬼月,也没见他大度地分我一半啊!”
“噫,好歹毒一鬼王!”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歹毒的王八羔子啊?”
“我果然还是小瞧他了!”
“早知道他是个爱医闹的臭傻逼、继国缘一的狗、不中用的废物点心,却没想到他能垃圾到这个地步!”
“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怎么就遇到了他这个狗日的呢?惨啊,好惨啊,为了从他手里讨生活,我踏马活得跟狗一样!”
“呜呜呜……我要给自己写个大大的惨字!”
正悲从心来呢。
你忽的从黑死牟怀里仰起头。
长睫上还挂着一滴泪,要掉不掉的,眸子却在闪闪发亮,“一哥一哥,我们生个孩子吧!让孩子来继承我们的悲惨命运!”
“有人比我过得惨,我就舒服了!”
黑死牟被你跳脱的思维搞懵。
还没来得说点什么,就被你兴致勃勃摁了下去。
十个月后。
那时候。
正值新春。
夜晚的风已经不再带着冬日的料峭。
你从繁盛的樱花从中冒出头,笑着人比花娇,示意他赶紧过来。
黑死牟走过去。
就见你显摆般揭开捂得严严实实的羽织,露出其中两个还在酣睡的小婴儿。
黑死牟:“……”
“一哥一哥,快看快看!”
你扯着他的袴角。
见他半蹲下来,笑盈盈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触摸小婴儿比鸡蛋还要细嫩的脸蛋,“瞧啊,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跟你血脉相连!”
黑死牟怔了怔。
却又很快就收拾好情绪。
很平静地在你额头弹了下,并不用力:“……别胡闹,给他们送回去。这样小的小婴儿,你养不活。”
“不急不急。”
你歪头冲他笑,眉眼弯弯,“一哥,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就在眼前,是什么感觉啊?”
黑死牟不想回答。
可他不回答,你就不撒手。
倒不是不能强行从你手里扯出来,只是他又担心拽得你摔个狗啃屎,惹你不开心,当场发疯,只好陪着你蹲在地上。
黑死牟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才无奈道:“……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皱眉。
觉得他在说谎话:“不可能!我看见跟你血脉相连的孩子,激动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想把他们偷出来……作为一个外人,我都这么激动,你说你一点都不激动,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才说你太优柔寡断。”
六眼鬼目静静看你。
黑死牟轻抚着你蹙起的眉心,“你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多管闲事……”
“结弦,纵然他们跟我血脉相连,可距离我以人类身份活在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百年,我留在他们体内的细胞也已经近乎无。就那么一点浅薄的血脉,并不足以让我对他们另眼相待